被顶流影帝娇宠后我爆红全网
刚签进公司时,我被分给过气影帝宋亚轩当助理。
全网嘲笑他过气,我默默帮他打理一切。
直到某天颁奖礼,新晋顶流马嘉祺突然冲上台抱住他:
“前辈,我找了你七年。”
当晚热搜炸了——
马嘉祺暗恋#
宋亚轩是谁#
而我手机震动,收到马嘉祺短信:
“谢谢你这七年陪在他身边,现在换我了。”
---
空调外机在老旧窗框上嗡嗡震动,像个苟延残喘的老病人。陈乐提着两杯冰美式,侧身挤进半开的门,黏腻的汗立刻被室内过低的冷气激得一缩。这间位于公司大楼背面、几乎算得上是仓库改造的休息室,是他过去七百多天里最熟悉的地方。
空气里有淡淡的尘埃味,混杂着咖啡凉掉的苦涩,还有一种……陈乐说不上来,像是某种植物根茎静置久了,散发出的、沉默的清气。源头是蜷在长沙发角落里的那个人。
宋亚轩睡着了。身上搭着件薄薄的米白色开衫,长腿有些委屈地收着。他侧着脸,额头抵着沙发布料磨得有些发亮的扶手,眼睫在苍白脸颊上投下两片安静的阴影。即使是这样毫无防备的睡颜,那骨相依旧优越得惊人,只是被一层挥之不去的倦色蒙着,像蒙尘的名瓷。
陈乐放轻手脚,把一杯咖啡放在小几上,另一杯握在手里没动。他扫了一眼房间——墙角堆着几个没拆的剧本,封皮簇新,内容无一例外是些镶边配角;桌上有半盒吃剩的沙拉,生菜叶子蔫了边;唯一显眼的亮色,是窗台上那盆绿萝,在他接手照料后,总算从濒死边缘挣扎出几片油亮的新叶。
他拿出手机,习惯性地点开微博。热搜榜前三挂着#马嘉祺新电影票房破三十亿#、#马嘉祺杂志封面#、#马嘉祺机场穿搭#,后面跟着沸或爆的标签。点进任何一个词条,都能看到那张极具冲击力的脸,年轻,锐利,意气风发到近乎嚣张,眼神却总像隔着镜头,沉沉地压在人心上。粉丝的狂欢排山倒海。
下拉,下拉,在娱乐榜末尾,一个不起眼的话题 宋亚轩提名# 可怜地挂着,点进去,评论寥寥,最新一条是:“???这谁?蹭的哪门子热度?”配图是七年前某部老电影里,宋亚轩一个模糊的侧面剪影,青涩,却已有惊心动魄的轮廓。
七百多天。陈乐熄了屏幕。他接手时,宋亚轩刚经历解约风波,声名狼藉,资源跌到谷底,连个像样的助理都配不上。他这个新人被“发配”过来时,部门主管拍拍他的肩,语气半是同情半是打发:“跟着熬熬吧,反正……也折腾不出什么水花了。”
可陈乐没走。他见过宋亚轩凌晨四点对着一面落地窗反复练习一个回眸的眼神,见过他因为一个武打动作不到位,在空荡荡的练习室把自己摔得浑身青紫,更见过无数个像此刻一样的午后,他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累极睡去。那些被媒体渲染的“清高孤僻”、“难相处”,在陈乐看来,不过是过早耗尽热情后,一种笨拙的自我保护。
宋亚轩动了一下,眉头无意识地蹙起,像是梦里也不安稳。陈乐拿起遥控器,想把空调温度调高些。
“别动。”沙哑的声音响起。宋亚轩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初醒的眸子蒙着一层水雾,没什么焦点地望着天花板,那点拒人千里的疏离还没来得及聚拢。“就这个温度,挺好。”他撑着手臂慢慢坐起来,开衫滑落一半,露出清瘦的肩线。
“咖啡。”陈乐把冰美式递过去。
宋亚轩接过,指尖冰凉,碰到陈乐温热的皮肤,一触即分。他仰头喝了一大口,喉结滑动,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活气。“晚上那个颁奖礼的流程,再对一遍。”他说,声音没什么起伏,仿佛只是去赴一个无关紧要的茶会。
“红毯环节取消了,我们直接进内场。座位在……F区。”陈乐顿了顿,尽量让语气平直,“比较靠后。主办方说,如果您身体不适,可以……”
“去。”宋亚轩打断他,站起身,走向角落里那排挂着的衣服。手指拂过几件平平无奇的深色西装,最后停在一套略显陈旧的丝绒礼服上,墨蓝色,几乎不反光。“这件吧。”
那是他七年前,第一次拿到重要奖项提名时穿过的。陈乐记得资料里的照片,当年的宋亚轩穿着它,站在璀璨灯光下,眼角眉梢都是少年得志、未经磋磨的光。如今衣服依旧合身,只是穿的人,肩背的线条已变得沉默而嶙峋。
“好。”陈乐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过去,帮他仔细抚平后背一丝极细微的褶皱。
---
颁奖礼现场是另一个世界。香衣鬓影,觥筹交错,空气里饱和着香水、脂粉和名利蒸腾出的灼热气息。镜头如同嗜血的鲨群,逡巡着,锁定每一个能带来流量与尖叫的身影。F区昏暗,仿佛被遗忘在光鲜版图的边缘。陈乐站在侧幕的阴影里,目光穿过晃动的人影,牢牢锁在宋亚轩身上。
他坐在那里,背挺得很直,墨蓝色的丝绒在晦暗光线下近乎黑色,将他与周围兴奋交头接耳的人群隔开。镜头偶尔漫不经心地扫过这片区域,他的脸在快速切换的大屏幕上一闪而过,淡漠,平静,像一泓映不出星辰的深潭。无人为他停留。
奖项一项项颁出,高潮迭起。当最佳男主角的颁奖嘉宾在台上卖足关子,最终念出那个众望所归的名字“马嘉祺”时,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聚光灯、镜头,所有炽热的目光,瞬间汇聚到第一排中央那个起身的身影上。
马嘉祺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肩宽腿长,在万众瞩目下走向舞台。他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接过奖杯,站到话筒前。感谢词流畅、沉稳,符合他一贯的公众形象。
陈乐微微松了口气,注意力转回宋亚轩。却见宋亚轩在听到马嘉祺名字的瞬间,脊背似乎几不可查地僵直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那种入定般的平静。只是搭在扶手上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马嘉祺的感言接近尾声。他顿了顿,目光似乎毫无目的地扫过台下浩瀚的人群。忽然,他抬起了手,不是惯常的致意,而是做了一个清晰、明确的“暂停”手势。沸腾的现场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骤然一静。连背景音乐都识趣地低了下去。
所有镜头,毫不犹豫地推近,死死钉在他脸上。
他握着奖杯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再开口时,那经过精密训练的、完美无瑕的声线里,裂开了一丝难以自抑的、颤抖的沙哑。
“最后,”他说,每个字都像从胸腔里硬挖出来,砸在骤然死寂的空气里,“我想利用这个场合,做一件我准备了很久……或者说,拖延了很久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不再游移,而是如同两支淬了火的箭,穿过层层人群与昏暗光线的阻隔,精准无比地,射向F区那个几乎隐没在黑暗里的墨蓝色身影。
“我想找一个人。”
“宋亚轩前辈。”
死寂。然后是嗡的一声,低低的议论声浪从四面八方涌起,又被更大的惊愕压下去。导播疯了似的喊:“镜头!给F区!那个穿深色衣服的!快!”
宋亚轩在听到自己名字的刹那,猛地抬起了头。那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是纯粹的、猝不及防的愕然,甚至有一丝慌乱,在他眼底急速掠过。他下意识想往后靠,但脊背已经抵住了椅背,无处可退。
马嘉祺动了。他没有等待,没有犹豫,甚至没再看一眼手中的奖杯。他直接把它随手塞给了旁边目瞪口呆的颁奖嘉宾,然后,在全世界直播的镜头前,在无数倒抽冷气的声音里,迈开长腿,一步,一步,走下舞台,穿过惊愕分开的人群,径直朝着F区走去。
他的脚步起初很稳,越靠近,却越显出一种奇异的急促,甚至踉跄。昂贵的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催命鼓点般的声音。
终于,他停在了宋亚轩面前。镜头从四面八方对准他们,大屏幕上,是马嘉祺剧烈起伏的胸膛,和他那双死死锁住宋亚轩的眼睛——那里面的情绪翻江倒海,炽热、偏执、痛苦、狂喜……浓烈得几乎要灼伤屏幕前每一个人。而宋亚轩,脸色苍白如纸,只有被咬得失去血色的下唇,泄露着一丝内心的风暴。
马嘉祺看着他,看了足足有三秒,仿佛要确认这不是又一个午夜梦回抓不住的幻影。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猛地伸出手臂——
不是握手,不是礼节性的拥抱。
是结结实实、用尽全身力气地把那个僵在座位上的墨蓝色身影,狠狠地、紧紧地搂进了怀里。他的手臂箍得那么紧,像是要把对方揉碎,嵌进自己的骨血里。他高大的身躯甚至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低下头,把脸深深埋进宋亚轩的颈窝。
滚烫的呼吸,灼热地烫在宋亚轩冰凉的皮肤上。
死寂被彻底打破,全场哗然!惊呼声、快门声、议论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陈乐站在阴影里,浑身的血液好像瞬间冲上头顶,又刷地褪得干干净净。他只能看见大屏幕上,宋亚轩被拥在马嘉祺怀里,手臂僵硬地垂在身侧,眼睛睁得很大,里面空洞洞的,映着四面八方刺目的闪光灯,像两潭碎了的光。
然后,他听见马嘉祺的声音,通过宋亚轩身上可能还没关闭的、或者被靠近的镜头收音设备,异常清晰地传了出来。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哽咽,带着七年积压的全部重量,一字一字,砸进这片失控的喧嚣:
“我找到你了。”
“前辈……我找了你七年。”
---
那一晚,互联网迎来了有史以来最疯狂的夜晚之一。
热搜榜前所未有地“爆”到瘫痪,前十甚至前二十,全被同一个姓氏屠榜。
马嘉祺拥抱#
马嘉祺宋亚轩#
马嘉祺七年#
马嘉祺颁奖礼现场#
马嘉祺暗恋# (后面跟着一个深红色的“爆”)
而夹杂在这一片“马嘉祺”之中的,是另一个急速攀升、带着巨大问号的话题:
宋亚轩是谁#
点进去,是各种角度的现场视频截图、动图。马嘉祺失控冲下台的,马嘉祺死死抱住宋亚轩的,宋亚轩惊愕空茫神情的……每一帧都被慢放、解读。七年前的老电影片段、旧杂志图、甚至模糊的路透照都被挖了出来。有人惊叹宋亚轩当年惊为天人的颜值和灵气,更多人则是茫然和疯狂追问:“这到底是谁?”“和马嘉祺什么关系?”“七年?马嘉祺出道才五年!这七年是怎么回事?!”
八卦论坛瞬间盖起万丈高楼,每分钟刷新都是成千上万条新回复。
“卧槽卧槽卧槽!我疯了还是马嘉祺疯了?!直播现场啊!当着全世界的面啊!”
“救命!马嘉祺那眼神!那拥抱的力度!说没有惊天动地的感情我都不信!”
“七年……马嘉祺今年二十五,七年前十八?宋亚轩那时候正是巅峰末期?他们认识?发生了什么?”
“只有我注意到宋亚轩被抱住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了吗?好像完全不知情?”
“过气影帝和当红顶流……这什么小说照进现实的剧情!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谁有宋亚轩的资料!速速呈上!我要知道他所有的过去!”
“弱弱地说……宋亚轩年轻时真的好绝,可惜后来就没声音了。马嘉祺这七年……难道一直在找他?”
“爆!内部消息!马嘉祺出道早期在一个采访里提到过‘影响最深的前辈’,当时说的很模糊,只说是‘像光一样的人,后来不见了’,现在对上了!绝对就是宋亚轩!”
“所以是顶流影帝暗恋过气前辈七年,终于功成名就时当着全世界的面宣告?这什么顶级浪漫?!”
“只有我觉得有点可怕吗?马嘉祺当时的情绪完全不像惊喜重逢,更像……偏执的占有。宋亚轩看起来并不高兴。”
“楼上+1,那种拥抱方式,根本不是久别重逢的激动,更像是失而复得的后怕和绝对控制。”
“不管了!这对我磕了!‘祺轩’是真的!”
……
陈乐没有再看下去。他的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是公司、媒体、各路认识不认识的人,潮水般涌来的信息和电话。他一个都没接,只是机械地、一遍遍拨打着宋亚轩的号码。
无人接听。
从现场那片混乱中,宋亚轩几乎是被马嘉祺半强制地带离的。马嘉祺的保镖和助理组成人墙,挡住了所有试图追上的镜头和记者。陈乐想冲过去,却被人潮死死挤在外面,只来得及看见宋亚轩被马嘉祺护着(或者说裹挟着)钻进一辆黑色轿车后座,车门砰地关上,绝尘而去。
休息室空荡荡,还维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样子。那杯冰美式早就化了,在杯壁上凝满水珠。窗台上的绿萝叶子,在无人注目的黑暗里,静静舒展。
陈乐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疲惫感像铅水一样灌满四肢百骸。脑海里反复回放的,却是马嘉祺抱住宋亚轩时,那双眼睛——不仅仅是狂热,深处还有一种近乎狰狞的、绝对不容再次失去的狠戾。而宋亚轩空茫眼底一闪而过的,除了惊愕,似乎还有别的,更沉重的东西。
手机又震了一下,不是来电。
是一条短信。
来自一个没有存储、却莫名有些眼熟的号码。
内容只有短短一句话,却让陈乐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彻底冰凉,凝固。
“谢谢你这七年陪在他身边。”
“现在,换我了。”
发信人:马嘉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