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刚拍完合照的两人几乎是同时松开了手,动作默契得堪称讽刺。沈妄将***揣进西装内袋,语气疏离:“从今天起,表面功夫做足,私下里互不干涉,明白?”江寻扯了扯被扯皱的衬衫领口,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放心,我对沈总的私生活没兴趣,也请你别来烦我。”话音刚落,一阵风吹过,卷起两人身后飘落的梧桐叶,也吹散了空气中最后一丝勉强的平和。沈妄用大拇指轻轻摩擦着自己下唇瓣左边的唇钉小声嘟囔:“切!”
两个月后的订婚宴的休息室里,江寻刚摘下领带松了松领口,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沈妄晃着手里的酒杯倚在门框上,酒液晃出几滴,溅在光洁的地板上。他挑眉笑,语气里满是嘲讽,“没想到江家风头正盛的继承人,也会为了家族利益,委屈自己和个素不相识的人绑一辈子。”江寻脸色沉了下来,将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冷笑回击:“彼此,沈少爷不也一样?与其在这说风凉话,不如想想怎么演好这场恩爱戏,还有,你只不过是我计划中的一枚棋子罢了……”沈妄忽的恼了,上前揪住江寻的衣领道:“混蛋!”沈妄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节攥得发白,连带着嗓音都绷得发颤,字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对面那人却倚着墙笑,眉眼弯得肆意,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袖口,嘴角噙着抹藏不住的得意,连眼神里都浸着几分戏谑,慢悠悠开口:“怎么,这就恼了?” 语气里的轻佻,像根细针,一下下扎着对方的怒火。
沈妄深吸一口气才压下翻涌的火气,松开手,指尖在身侧悄然蜷起,清冷的声线冷得像冰:“江寻,你别太过分。” 他刻意放轻的语气里藏着隐忍的愠怒。江寻见状笑意更甚,索性起身倾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扫过沈妄的耳畔,带着几分刻意的撩拨,语气里的得意愈发浓重:“过分?沈总当初签下联姻协议时,该料到有今日的。” 他指尖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耳尖,看着人瞬间绷紧的脊背,眼底的掌控与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沈妄猛地偏头避开他的触碰,指尖顺势攥住江寻的手腕,清冷的眸底翻着寒芒,力道大得让冮寻微怔。他缓缓抬眼,唇线绷紧却语气平静,反将主动权握在手里:“江总既然笃定能拿捏我,不如赌一把——若是我毁了这桩联姻,你江氏的项目,怕是也讨不到好处。” 语毕便松了手,看着江寻眼底的得意瞬间淡了几分,耳尖的绯红褪去,只剩一身清冷的笃定。江寻愣了瞬,随即低笑出声,眼底的兴致反倒更浓,方才的得意化作了势在必得的纵容:“好啊,我等着看,你怎么毁。”
江寻看着沈妄眼底那抹胸有成竹的清冷,低笑一声,反握住他方才松开的手,指腹摩挲着他微凉的指节,方才稍敛的笑意里又掺了几分势在必得的宠溺:“赌就赌,但若你输了,往后这家里的大小事,都得听我的。” 沈妄挣了挣没挣开,指尖被他攥得发烫,清冷的眸底掠过一丝慌乱,却强装镇定冷声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江寻却凑近他,在他耳畔轻笑:“我巴不得输,输了,就能把你攥得更紧,岂不是稳赚不赔?” 一句话说得沈妄心口微颤,指尖的力道不自觉松了几分,连耳尖都悄悄复上一层浅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