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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心跳节拍2

你的歌,让我心动

张春雨主要场景: 故事始于北京冬夜的地下录音棚,暖气片嗡鸣,墙上贴满被退稿的demo便签,空气中弥漫着咖啡渍与电子设备发热的气味

张春雨张春雨独自在凌晨三点重混《灰烬回声》的母带,耳机里循环着副歌段落,窗外飘雪模糊了城市霓虹

张春雨场景通过监控屏幕突然亮起的来电提示打破静谧,镜头从昏黄灯下孤影切换到门外站着檀健次的剪:

张春雨檀健次深夜突访引发身份落差的压迫感,张春雨本能地藏起破旧毛衣袖口,羞耻于环境的寒酸

张春雨冲突表现为沉默对视中的阶层错位:他是光鲜顶流,她是无名制作人;他为音乐而来,她却怀疑是作秀

张春雨当檀健次说出“你的歌让我心动”,张春雨情绪崩塌,质问“你们这种人,懂什么叫心痛吗

檀健次檀健次掏出手机播放粉丝翻唱《灰烬回声》的百万播放视频,轻声说“我听了374遍”

张春雨他拒绝助理安排的高端会所会谈,坚持坐在掉漆的监听椅上听完整首未修音小样

张春雨我发现他手腕上有陈年练舞淤伤,与陈默寄来的老照片中少年身影重叠

张春雨章节终结于她颤抖着递出U盘:“你要的伴奏带……别后悔。”

张春雨伏笔:檀健次离开时,将一张写着“陈默让我来找你”的字条留在控制台

张春雨耳机里那句副歌又响起来了

张春雨火熄了,灰还在跳

张春雨第八十七遍。我手指悬在EQ调节键上,像举着一块随时会碎的玻璃。波形图上的爆音刺眼地凸起,像一根扎进肉里的刺,怎么都修不平。它不该在这里,可它就是赖着不走,像我这些年被退稿时的心跳——突突地撞着肋骨,没人听见。

张春雨录音棚暖气片嗡嗡响,老旧得像是随时要散架。玻璃窗结了层霜,外头雪花糊住了三里屯的霓虹灯牌,红蓝绿黄混成一片模糊的光晕,像谁打翻了一盒颜料。我盯着那团光,脑子里空得发疼。

张春雨一杯冷透的速溶咖啡搁在控制台边缘,杯沿一圈淡淡的口红印,已经干了。墙上贴满便签纸,密密麻麻全是退稿理由:“编曲太文艺”“市场不接受女制作人”“缺乏商业价值”“听众只想听甜歌”……最底下那张是我自己写的,字迹潦草:“再试一次。”

檀健次角落里的老式CD机还在转,红灯一闪一闪,像垂死的心跳。它放的是《灰烬回声》的原始小样,没修音,没混响,只有我弹的钢琴和沙哑的哼唱。这首歌原本是写给我妈的。她躺在医院病床上,化疗掉光了头发,却还笑着问我:“春雨啊,你最近写的歌,什么时候能让我听听?”

张春雨我没敢给她听别的。只把这首录了个简单版本,用手机放给她听。她听完很久没说话,最后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这歌有魂儿。”

张春雨三个月后她走了。我把这首歌投给了七家厂牌,六家秒拒,一家回复说:情绪太沉重,不适合当下市场。

张春雨第七家干脆把demo发到了内部群,配文:“看看这个女的,以为自己是林忆莲?”

张春雨后来我在朋友的饭局上听到有人模仿我唱那句“火熄了,灰还在跳”,捏着嗓子,满脸讥笑。我没出声,低头扒饭,筷子尖抖得厉害。

张春雨监控屏幕突然亮了。

张春雨绿色光框闪了一下,门外有人。

张春雨我猛地坐直,手指下意识按停播放。这个点,谁会来?

张春雨调出画面:一个高个子男人站在铁门外,戴着黑色口罩和棒球帽,身后跟着两个穿黑大衣的人,一左一右站着,手插在衣兜里,眼神扫视四周。但他抬手,做了个“留下”的手势。两人立刻退后半步,站定不动。

张春雨他独自上前,伸手按了门铃。

张春雨叮——

张春雨声音不大,却像根针扎进我耳膜。我盯着屏幕,呼吸慢了半拍。

张春雨那轮廓……太熟悉了。

张春雨不是海报上的完美角度,也不是综艺里的精致打光。是侧脸,下颌线绷得很紧,眉骨在楼道昏灯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我认识这张脸,连续三年霸榜微博年度男神,代言从香水到跑车,连他喝口水都能上热搜的男人。

张春雨檀健次。

张春雨顶流中的顶流。

张春雨此刻站在我的录音棚外,像误入贫民窟的王子。

张春雨门开了条缝,冷风卷着雪沫扑进来。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张比电视里更瘦、更真实的面孔。灯光照在他眼睛里,没什么笑意,也不凶,只是看着我,很静。

张春雨“你在重混《灰烬回声》?”他开口,声音比电视里低,带点沙,像磨过砂纸。

张春雨我没说话,摘下耳机,轻轻放在控制台上。耳机线缠了一圈,我绕了半天才解开。手指有点抖。

张春雨“这里是私人空间。”我说,“请离开。”

张春雨他没动。视线越过我,落在墙上的便签纸上。那些写着“你不配”的纸条,在灯光下白得刺眼。他忽然笑了,很轻,嘴角只往上提了一点。

陈默你写的每一句词,我都背下来了。

张春雨我愣住。

陈默“‘烧尽的夜里,谁还记得火的模样’……‘灰烬不会哭,可它记得温度’……”他低声念着,像在读一封私密的信,“副歌那句‘火熄了,灰还在跳’,我听了三百七十四遍。”

张春雨我猛地抬头。

张春雨三百七十四遍?

张春雨那不是随便一句歌词。那是我妈最后一次清醒时,握着我的手说的:“春雨,人走了,心还在跳,就别怕。”

张春雨我没告诉过任何人。

张春雨他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画面晃得厉害,是个女孩坐在天桥上,抱着吉他自弹自唱《灰烬回声》。背景是车流,灯光掠过她的脸。播放量显示:103万。

陈默他唱得很好。但缺了点东西。

张春雨“缺什么?”

陈默你录音时那种……快要撑不住的感觉。我想听原版,完整的。”

张春雨我盯着他。西装剪裁精良,袖口露出一截白衬衫,腕表低调但一看就不便宜。他站在这间连空调都坏掉的地下室里,像一幅名画被错挂在了废墟墙上。

张春雨助理的电话来了。他瞥了一眼屏幕,直接挂断。

张春雨“他们催你去会所?”我问,语气有点冲。

张春雨“谈代言。”他拉开那张掉漆的监听椅,坐下。椅子吱呀响了一声,他没皱眉,反而调整了下坐姿,像是真打算待一会儿。

陈默我不想去那种地方。我想听歌。

张春雨我站在原地,没动。

陈默他抬头看我:“可以吗?”

陈默我没回答,转身走到CD机前,按了播放。

音乐响起。

张春雨钢琴前奏很轻,像踩在雪地上。我的哼唱沙哑,带着鼻音,副歌时气息不稳,几乎破音。这不是为发行准备的版本,是情绪最崩溃那天录的。那天我刚接到医院电话,走出录音棚时,雪下得很大。

张春雨他没说话,一直听。

张春雨听到第二遍副歌时,他忽然闭了下眼。睫毛颤了一下。

张春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屋里静得能听见暖气片的嗡鸣。

张春雨我低头看着控制台,指甲缝里的机油印还在。我想起昨天工作室主管拍桌怒吼:张春雨,你能不能做点正常人听得懂的音乐?你是不是就想当个孤僻的文艺女青年,一辈子窝在这种破地方?

张春雨我当时没反驳。我只是默默捡起摔在地上的U盘,擦干净,塞进口袋。

张春雨檀健次忽然动了。

张春雨他卷起左袖,像是要擦汗,动作自然得不像作秀。可那一瞬间,我看见了。

张春雨一道淤青。

张春雨深褐色,边缘泛白,横在手腕内侧,像一条褪色的绳索。不是新伤,是旧的,很深,皮肤纹理都有些变了。

张春雨我脑子嗡的一声。

张春雨陈默寄来的那组照片,突然浮现在眼前。

张春雨十二岁的少年,在空荡练功房的地板上蜷着腿,右手撑地,左手压在身下,脸上全是汗,眼神却倔得吓人。照片是黑白的,但那道伤清晰可见。背面是他潦草的字:“他也曾哭着练舞。练到手指裂开,练到脚趾出血,练到倒下去没人扶。”

张春雨我盯着檀健次的手腕,喉咙发紧。

张春雨他察觉到了,袖子慢慢放下,动作很慢,像是知道我看出了什么。

张春雨“你……到底为什么来?”我声音有点抖。

檀健次他没直接回答,只是看着我:“这首歌,是你写的?”

张春雨是我。

檀健次为了谁?

张春雨我妈。

檀健次他点点头,没再问。沉默了几秒,忽然说:我想用它。

张春雨我愣住。

张春雨什么?

檀健次我想翻唱《灰烬回声》,作为新专辑的主打。

张春雨我摇头:“不可能。你是檀健次,你唱这种歌,公司不会同意,粉丝也不会买账。你明明天生就该站在聚光灯下唱情歌,唱励志,唱那些让人开心的东西。”

檀健次“可我不想唱了。”他声音很轻,“我已经唱了十二年,唱别人写的词,穿别人挑的衣服,说别人教的话。我累了。”

张春雨我看着他。那张被千万人追捧的脸,此刻没什么光环,只有疲惫。

张春雨“你们这种人,懂什么叫心痛吗?”我忽然说,声音比刚才更尖,“你们的人生是剧本,是热搜,是代言费。你们的心早就被流量腌入味了吧!你说你听了三百七十四遍,可你真的懂这首歌吗?你懂什么叫烧到最后只剩灰的感觉吗?”

张春雨他没生气。

张春雨只是静静看着我,眼神很沉。

张春雨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过来。

张春雨是打印的,有点模糊。画面里是个小女孩,扎着两条小辫,坐在琴凳上,踮着脚踩琴键。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红裙子,墙上挂着一张奖状,写着“市少儿钢琴比赛二等奖”。

张春雨我认出来了。

张春雨那是我。

张春雨七岁那年,我妈省吃俭用给我报了钢琴班。那条红裙子是她亲手改的,从她自己的旧裙子剪下来的。

张春雨“你怎么会有这个?”我声音发紧。

檀健次“陈默给的。”他说,“他让我来找你。”

檀健次我猛地抬头:“陈默?”

檀健次“我以前在训练班的室友。”他声音低了些,“他拍过我很多照片。也拍过你。”

张春雨我脑子乱了。

张春雨陈默……那个神秘的摄影师,那个唯一知道檀健次所有脆弱时刻的人。他怎么会知道我?他还拍过我?

张春雨“他说,你的音乐里有真实。”檀健次看着我,“而我,需要真实。”

张春雨我没说话。

张春雨抽屉拉开,我取出U盘。黑色的,旧了,边角有点磨损。里面存着《灰烬回声》的完整伴奏,还有三个不同版本的编曲尝试。

张春雨我递过去,手指有点抖。

张春雨“你要就拿去。”我说,“别后悔。”

张春雨他接过,没看U盘,而是看着我:“我会好好唱它。”

张春雨我没点头,也没摇头。

张春雨他起身,走向门口。拉开铁门时,风雪灌进来,吹得墙上的便签哗哗响。

张春雨他停下,背对着我,说了句:“谢谢你写这首歌。”

张春雨门关上了。

张春雨我站在原地,很久没动。

张春雨录音棚重新安静下来,只有CD机还在循环。钢琴前奏又响起来了。

张春雨我走回控制台,想关掉它。

张春雨手伸出去时,碰到了一张纸。

张春雨一张折叠的纸条,压在咖啡杯底下,刚才没看见。

张春雨我打开。

上面是打印的字,很简洁:

“陈默让我来找你。”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他不是天生完美,你也一样。”

张春雨我盯着那行字,眼眶忽然发热。

张春雨窗外,雪还在下。

#张春雨三里屯的霓虹灯在雪中模糊成一片暖色的光晕,像谁不小心打翻的梦。

张春雨我慢慢坐下,重新戴上耳机。

张春雨按下播放。

檀健次“火熄了,灰还在跳。”

张春雨这一次,我听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张春雨不是绝望。

张春雨是有人听见了。

张春雨风从门缝钻进来,把那张纸条的一角吹得微微颤动。我盯着它,像盯着一个不该存在的答案。

张春雨雪还在下。

张春雨手指伸过去,却在半空停住。不是怕碰,是怕确认。有些事一旦被证实,就再也不能假装是错觉。

张春雨CD机又转了一圈。钢琴前奏响起,和窗外的寂静咬在一起。这一次,我听出了别的东西——不是谁在唱歌,而是谁在等回应。

陈默我抓起外套,冲出门。

张春雨铁门外积了薄雪,脚印清晰地朝电梯方向延伸。我追过去,冷风灌进领口,脑子却烧得厉害。

张春雨“檀健次!”

张春雨声音撞在水泥墙上,反弹回来,空荡荡的。

张春雨电梯刚走。数字停在“1”,红灯熄灭。我拍打按钮,没用。转身扑向楼梯间,脚步踩在台阶上,一声声砸进胸腔。

张春雨推开安全门时,寒气扑面而来。地下车库空旷,灯光昏黄,只有远处一辆黑色商务车亮着灯,引擎低响。

张春雨车门开了条缝。他站在车边,正要上车,听见动静回头。

陈默风把他的衣角掀起来,袖口再次滑开一截。那道淤青还在,像一道没愈合的提问。

张春雨我没停步,直直走到他面前。

张春雨“陈默是谁?” 我问,声音哑了,“你到底知道我多少?”

张春雨他看着我,没躲。眼神不像刚才在录音棚里那么沉,反而有点松动,像是面具裂了条缝。

张春雨“他是我训练班唯一的朋友。”他说,“也是唯一一个,拍下我练舞时摔倒的人。”

檀健次“为什么现在来找我?”

张春雨“因为他死了。

张春雨两个字落下来,像冰块砸进水里。

张春雨我愣住。

张春雨“三个月前。”他低头,指尖掐进掌心,“他临走前寄了东西给我,一张照片,一封信。信里只有一句话:‘去找张春雨,她写的歌,是你一直想唱的。’”

张春雨我喉咙发紧。

檀健次陈默……那个总背着相机蹲在琴房门口的少年?那个我妈说“这孩子眼神太重,不像拍照,像在记仇”的男人?

檀健次她还记得我?

陈默她拍过你七岁到十五岁的所有演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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