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下午的美术课,贺峻霖对着静物台上的陶罐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暖手宝的小熊耳朵
严浩翔坐在他斜后方,铅笔在素描纸上来回勾勒画的却不是陶罐,而是贺峻霖低垂着眼帘的侧脸,连他耳尖那点因冷意泛起的红都精准捕捉
贺峻霖严浩翔
贺峻霖忽然转头,嘴里还含着半颗奶糖,说话含混不清
贺峻霖你画什么呢?给我看看
严浩翔迅速合上画夹,耳尖比贺峻霖的还红
严浩翔没什么,画陶罐呢
他从口袋里摸出颗新的奶糖放进贺峻霖嘴里
严浩翔堵上你的好奇心
奶糖在舌尖化开时,贺峻霖忽然注意到严浩翔的校服袖口沾着点颜料——是他早上调的湖蓝色,当时还抱怨“这颜色像严浩翔的臭脸”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用指尖蹭了蹭那抹蓝色
贺峻霖你怎么蹭到颜料了?
严浩翔的身体僵了一瞬,喉结滚了滚。画室里很安静,只有铅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贺峻霖能清晰地听到他略显急促的呼吸,混着奶糖的甜味扑面而来
严浩翔可能是……
严浩翔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指按在自己画夹上
严浩翔刚才捡你掉的橡皮时蹭到的
画夹上,湖蓝色的颜料印在素描纸边缘,和他画中贺峻霖的瞳色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