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决明看着混混跑远的背影，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转头对玄承宇笑道：“让你见笑了，平时诊所里都是些好好看病的人，很少遇到这种找事的。”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好奇地追问，“对了，你们大玄那边的大夫，要是被人惹毛了，会怎么做？也会像我这样动手吗？”
玄承宇闻言，思绪飘回大玄的日子，缓缓开口：“大玄的大夫分两种。若是皇宫里的御医，或是王府供奉的名医，寻常人不敢惹——他们受皇室或贵族庇护，若是被冒犯，自有侍卫出面处置，不用大夫亲自动手。就像我王府里的李大夫，曾有个醉酒的家奴对他无礼，当天就被我让人杖责后赶出了王府，往后再没人敢对他不敬。”
他顿了顿，又说起民间的郎中：“但民间的普通郎中，处境就难些。若是遇到蛮横的病人或地痞，大多会先忍让，实在忍不了，也有自己的法子——有的郎中会在问诊时‘拿捏’分寸，故意放慢诊治节奏；有的则会联合街坊邻里，找保甲说理；还有些懂些拳脚的郎中，会像你方才那样，用些不伤性命却能让人吃痛的手段自保，只是不会像你这般精准用穴位，多是靠蛮力震慑。”
齐决明听得认真，忍不住感叹：“这么看来，不管是大玄还是现在，大夫想安安稳稳治病都不容易。不过你们那时候有贵族或保甲撑腰，倒比现在单打独斗强些。”玄承宇摇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怅然：“撑腰也看人情，若是遇到有权有势的恶徒，寻常郎中照样无可奈何。倒是你方才那样，靠自己的本事自保，更实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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