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逢春,不逢你。
雪地上躺着一名身着红褐色嫁衣的女子,白雪皑皑,将其覆盖,不多时白雪上出现了一抹夕阳。
周遭禁止,雪停在空中。
再次醒来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只知那些人全叫我‘姜堰’。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似是没缓过来。
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我有些许恍惚。
我褪下衣衫换上招摇过市的布料,我才得知今日我及笄。
‘及笄’对我来说太陌生了…
上次我也没有及笄礼。
姜堰看着铜镜,发觉这人并不是自己…
姜堰走到窗边,看着漫天飞舞的雪,伸手一片雪花落在指尖,随之化去。
“二小姐,老爷叫你去趟书房。”
姜堰跟着小环弯弯绕绕到了书房,一路上枯木扎眼,可想春天时此地该有多美。
宰相妹妹柳林便是这姜府的主母,柳林是大房膝下有二子,大小姐姜皖卿,三少爷姜酷。
此二人习性我一概不知,谨小慎微为上策。
“奻奻,来啦。”
姜堰笑着走过去,热情迎着父亲。
“今日及笄如何?可还过得去?是不是比那大姐好多了。”姜朔关切的询问。
姜堰不想一开口就暴露,于是乎大大咧咧的又笑又闹,说着及笄。
姜堰在及笄礼上没见到自己生母,最后便来了句:“要是是母亲给我及笄便好了。”
姜朔没在说话沉默了一会,拿起桌上画像。
姜堰抬眸看到的是那个自己再也熟悉不过的人:江怀远!
姜堰身子颤抖,眼眶泛红,眼角似是有泪水。
“这是你主母为你挑的良人,虽然他有大房,三个妾室,但是他是顶顶的好人,今个儿媒婆去说人大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姜朔指着画像自言自语。
不知过了多久了,他竟又添两位新夫人。
“对了爹,我曾听闻他有位前夫人大婚之日就死了,那是何时?”姜堰止不住声音的颤抖问了出来。
“好似是两年前了吧…”
姜堰离开书房。
“两年,我竟死了两年。”
姜堰还是应下了这门婚事。
姜堰独自走在雪地里没有撑伞,脸和耳朵冻的通红。
皑皑白雪,红蓝衣少女竖立于此。
那日,我坐上花轿。
也是我第一次觉得去江府的路竟有如此远。
从巳时走到了日中。
马车无炭火,我觉得很冷,冷的刺骨。
但嫁能给他我心满意足。
我下了轿子,跨过火盆,拜他,拜长辈,拜天地,却败在他那一颗心上。
入洞房。
我等了许久,他进来了,盖头迟迟没揭下我等不及催促他,他才有所反应。
我看着他醉醺醺和一身酒味的样子,忍不住的心疼。
他嘴里不断的念叨:“全没了,都没了。”
我问他什么没了,他迟迟不说,我便想扶他去榻上歇息。
“干什么姜堰,你母亲死啦!哈哈哈哈,你在这还想跟我入洞房呢?…”江怀远一边笑一边骂她蠢。
姜堰心头一紧,不管不顾往家中赶去。
姜堰悄悄在马厩牵了匹快马。
姜堰扔掉沉重的发髻,策马奔腾。
这一路上寒风刺骨,但姜堰无暇顾及。
下马时姜堰险些没站稳。
只见姜府灯火通明,血色燃尽。
头顶的牌匾也被砸碎,姜堰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缓缓流下眼泪,往祠堂走去的路上姜堰险些哭的晕厥。
到了祠堂只见那还未点燃的香烟。
如若我来早些是不是也能跟你们一起死了……
祠堂也被血色染红,只见排排跪着的是她的大伯,大舅,二叔…祖母,母亲以及她的父亲。
皆被人割了脖,血液流淌,一步一个脚印。
姜堰被愤怒冲昏头脑,她想去找她的大姐,姜才人。
姜堰拖着沾满鲜血的嫁衣走入宫内,一夜未眠加上受冻,她步子有些轻浮,走的缓慢,不多时便倒了下去。
“妹妹你终于醒了。”
“阿姐家中…”姜堰还未说完便被姜茶茶打断了去。
“阿堰,我知家中变故,也伤心不已,可如今我连自己也不能保全,要不是有贵妃给我盯着我也早死了,你如今是江怀远的妻子,安稳度过一生好吗?”
姜堰不解眼眶湿润。
姜堰在宫墙内,走的缓慢至极,看着天空以及那两道高墙,把她困住了。
姜堰再回过神来,
看见江怀远缓步向她走来,姜堰看着他眼泪不自觉涌出。
心脏传来刺痛,看见的只有那江怀远持匕首刺穿我的心脏。
“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