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爷,改起身了,不然老爷该着急了。”梳着双平髻的丫鬟急匆匆的跑进装潢富贵的房间。
“不是说过了吗,不要来打扰我。”白清缘把被褥蒙在了头上,只露出些许手指。
“少爷呀,老爷真的要着急了。”丫鬟再次催促,但她也不敢去掀自家少爷的被褥。
“......与我何干?”白清缘自出生起就不喜欢父亲,更何况,还是在发生了那档事?
虽说那本就是这个时代男子的常情,但...父亲千不该万不该的,在母亲有孕时,跑到醉风楼......
“少爷,不要为难奴婢了。”丫鬟的声音有些委屈,但白清缘充耳不闻。
“不要,谢回呢?”白清缘看似起了身,但眼睛并未睁开。
“谢世子吗?”丫鬟沉思了一秒,“谢世子离开了,自那天起就再没来过。”丫鬟有些同情的看着白清缘。
“......哦,那其他人呢。”
“都没有来过。”
“......好吧,和父爱说一声,我马上去。”白清缘突然同意了,他知道父亲叫的他意思是什么,所以现在他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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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放过我,好不好?”谢回的语气充满了疏离,声音也带了些许颤抖。
“......为什么?”白清缘愣愣的看着谢回平静而有冷漠的脸,“师父...?”
“.........”谢回没有说话,深深的看了眼白清缘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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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放过我,好不好?”霍不离语气是坚决,但也有些颤抖。
“......为什么,你也这样?”白清缘不明白他们怎么回事。
“......”霍不离没有说话,走在父母中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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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放过我,好不好?”贺兰白声音平静又充满了...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啊?”白清缘根本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
他...同情他们?
怜悯他们...?
“......”贺兰白看了眼白清缘,“以后,不要叫我呼尔塔。”
“.........”白清缘看着贺兰白离开的身影,沉默不语。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放过我,好不好?”阿厌的语气冰冷,像是他们从未相识。
“......为什么,连你也这样?”白清缘不解,明明...阿厌对他最好,明明...阿厌说过了,要一辈子。
是开玩笑的对吧?
他们都在开玩笑。
“.........”阿厌什么趁着白清缘愣神,瞬间(bushi)消失了。
“哈哈...”白清缘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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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放过我,好不好?”易水寒语气带着祈求,眼神冷漠,和语气完全不符。
“......所以呢?你是为什么。”白清缘已经麻木了,就连...算了,算了,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没有呢,小少爷。”罕见的,易水寒回了话,但说了这句话,便离开了。
“......”白清缘注视着易水寒离开的背影,总要有个原因不是吗?
他会等他们的解释,只要可以...他就原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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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缘啊,安府的二小姐你觉得如何呢?”白父脸上的笑容都快要咧到耳后根了 安府说,只要把二小姐娶了...就把他推荐到圣上面前。
“嗯,甚好。”白清缘面无表情,语气平淡,他本就是如此的人,只是对他们装的太久,导致了太多人认为他好欺负。
“嗯...?如此便好。”白父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白清缘这么好说话。
“什么日子。”白清缘问了句。
“正月十八。”
“好。”
看了看日子,今天已经是十二了,根本就是已经确定好的,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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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当天,白清缘穿上吉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白清缘竟然感觉到有些恍惚。
成亲,是他从未有过的决定。
从未。
无论是谁都没有过。
婚宴上,新郎君并未出现,新娘子来是来了,不过...待在了棺材里。
“走水了!走水了!白少爷的房间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