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美好

婚礼定在金秋十月，天高云淡，风里飘着桂花的甜香。

李清婉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红毯尽头，看着顾怀瑾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他今天穿了笔挺的西装，胸前别着一朵红玫瑰，眼神亮得惊人，走到她面前时，声音都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李清婉，我等这一天，等了好多年。”

李清婉的眼眶瞬间红了，她踮起脚尖，轻轻抱了抱他：“我也是。”

江若彤是伴娘，站在李清婉身侧，穿着淡紫色的礼服，妆容精致。她笑着帮李清婉理了理头纱，声音清亮：“新郎新娘可不许煽情啊，宾客都等着呢。”

仪式上，她抢着上台致辞，说了很多年少时的趣事，从和李清婉的第一次拌嘴，说到两人瞒着所有人的早恋，说得台下笑声一片。她举着酒杯，看向台上的新人：“顾怀瑾 李清婉，祝你们岁岁年年，永永远远。”

顾怀瑾和李清婉笑着回敬，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响里，许蔓眼底的光，却一点点暗了下去。

婚宴闹到深夜才散场 顾怀瑾牵着李清婉的手，送她回新房。江若彤自告奋勇留下来收拾残局，看着满地狼藉，她缓缓蹲下身，指尖拂过桌角上那支被遗落的玫瑰，花瓣被揉得皱巴巴的，像她此刻的心。

窗外的月光很凉，她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少年时的顾怀瑾，正弯腰给李清婉系鞋带，阳光落在他们身上，美好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她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最终缓缓按下了删除键，唇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