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航AF382次航班穿透云层，开始缓缓下降。舷窗外，S市初夏的天空呈现出一种清透的灰蓝色，像极了江晴设计稿里常用的“雾霾蓝”水彩。

江晴：22岁，身高165，体重79斤，江家三千金，从小体弱，先天性心脏病，身材清瘦，四肢修长，但有一张堪称绝色的脸，她皮肤白皙，手指纤细，五官明艳中透着清纯，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深邃清澈，像森林里一只活泼灵动的小鹿，仿佛是东方血脉和法国浪漫共同塑造的一件艺术品，四年前远赴巴黎留学，现在已经是一个有名气的设计师，拥有自己的个人品牌晴语，在法国的轻奢品牌中尤为畅销

经济舱第一排靠窗位置，江晴合上手中的素描本。最后一页上画着一枚未完稿的胸针——抽象化的埃菲尔铁塔轮廓，塔尖嵌着一小块琥珀，里面封存着巴黎四月飘落的樱花花瓣。她在旁边用左手写下潦草的法语备注：“À Paris, avec amour. À S市, avec espoir.”（在巴黎，以爱；在S市，以希望。）

“女士，飞机即将降落，请收起小桌板，带好随身物品”空乘微笑着提醒道

“哦，好的，谢谢提醒”江晴连忙点头答应，鱼骨辫搭在她的左肩，亚麻色的外套慵懒的搭在她的肩上，蓝色的吊带和牛仔短裤显得她的腿格外的细长，棕色的长靴子很好的修饰了她的腿型，肩头还搭着一条飞机上提供的毛毯—她身体差，一向怕冷

江晴将素描本塞进随身的帆布包——那是她在玛黑区一家二手店淘来的，帆布洗得发白，上面用丝线绣着一句歌词：“Les étoiles brillent plus fort après la pluie.”（雨后的星星更明亮。）

飞机轻微颠簸着着陆。打开手机，一连串消息涌进来：

“D区出口，黑色宾利。会议推迟了半小时，别磨蹭。”备注“姐姐”的一个人发来消息

江晴的姐姐叫江琳，29岁，身高172，体重100斤，江家长女，她是江氏集团的CEO，眉眼跟江晴又五分相似，但更锐利深邃—眉峰如刃，眼尾上挑，看人时自带审视意味。身形高挑匀称，是常年健身与管理压力淬炼出的精炼线条，她的妆容永远精致到发丝，喜穿剪裁凌厉的西装，脖颈修长挺拔，走路时高跟鞋声像精准的节拍器。美是她的武器之一，但比起容貌，更多人先记住的是她周身不容置疑的气场。

“欢迎回家。大姐带了你不爱喝的苦瓜汁，说清火。我偷偷换了橙汁。”备注“二哥”的人发来消息

江晴的二哥叫江辰，27岁，身高185cm，体重142斤，肩宽腿长，是律所精英的标准体型。江家养子兼家族律师，容貌端正清俊，鼻梁上常架着一副细边眼镜。发型永远整洁，胡茬刮得干净，喜穿浅色系西装，袖扣总是成对。笑容温和有礼，但眼底总藏着不易察觉的审视。像一本装帧精美的法典，封面得体，内页却写满未言的条款。

“晴晴，炖了你最爱的冰糖雪梨，少糖版。爸爸在花园给你新搭了秋千椅，虽然他说是给鸟做的。”江母发来消息

还有一条，来自备注为“霍冰块”的号码：“落地报平安。礼物在车上。”

江晴盯着最后那条消息，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这个“冰块”叫霍景珩，算是江晴的青梅竹马(虽然两人之间差了六岁)，28岁，身高189cm，体重146斤，肩宽腰窄的倒三角身形，是规律健身与严苛自律的雕塑品。霍氏继承人，容貌是刀削斧凿般的冷峻——下颌线锋利，鼻梁高挺，眉骨投下的阴影让眼神更深邃。常年一身挺括西装，袖口永远露出一厘米衬衫，腕表表盘从不允许有指纹。站姿如松，行动时每一步都像经过丈量。英俊是客观事实，但他更引人注目的是那种掌控一切的气势。

飞机滑入廊桥。江晴站起身，从头顶行李架取下那只贴满托运标签的旧行李箱——箱角有磕碰的痕迹，那是三年前第一次离家时慌张撞出来的；侧袋塞着一只露出半截的丑鱼玩偶，鱼眼睛掉了一颗，她用纽扣缝了上去。

随着人流走向出口，她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巴黎的空气里有咖啡香和旧书的味道，而S市机场的味道更复杂——消毒水、匆忙的人潮、还有某种熟悉的、属于家乡的温热湿度。

国际到达D出口外，江琳靠在一辆黑色宾利车旁，正用蓝牙耳机处理工作邮件。她今天穿着一身象牙白西装套装，剪裁利落，腰间一条细细的黑色皮带勾勒出流畅的曲线。长发挽成低髻，露出一对简洁的钻石耳钉。即使站在嘈杂的接机区，她周身依然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姐。”江辰从一旁走过来，手里拎着两杯咖啡，“她航班准点，应该快出来了。”

江琳接过咖啡，瞥了一眼弟弟手中的纸袋：“那是什么？”

“杏仁酥。”江辰坦然道，“晴晴在邮件里提过，巴黎那家她常去的甜品店关门了，念叨了两个月。”

“你就惯着她吧。”江琳嘴上这么说，眼神却柔和了一瞬，“她这次回来，爸的意思是先让她进江氏设计部，从副总监做起。”

江辰推了推眼镜：“我觉得她更想继续做自己的品牌。‘晴语’在法国已经打开市场了，这次回来，恐怕是想把‘琥珀微光’也做起来。”

“那也得先在家里的公司挂个职。”江琳抿了口咖啡，“四大家族的眼睛都盯着呢。霍家那边，霍景珩最近动作频频，陆家和宋家也蠢蠢欲动。晴晴这时候回来，太显眼了。”

正说着，出口处涌出一波旅客。江琳立刻站直身体，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几乎是同时，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江晴拖着行李箱走出来，穿着浅蓝色的吊带和牛仔短裤，外套一件亚麻色针织开衫，头发松松地编成鱼骨辫搭在肩上。她似乎瘦了些，下巴尖了，但眼睛亮晶晶的，像含着两汪清泉。左肩上挎着那个旧帆布包，右手托着自己的行李箱，手腕上戴着一串琥珀珠子——她自己设计的，每颗珠子形状都不规则，在灯光下流淌着蜂蜜般的光泽。

“姐！二哥！”江晴也看到了他们，挥手笑起来，那笑容干净得仿佛让周围嘈杂的背景都虚化了。

江琳快步走过去，接过她的行李箱，先上下打量了一遍：“怎么又瘦了？没好好吃饭？”

“吃了吃了。”江晴抱住姐姐的胳膊，“就是巴黎的饭不如家里好吃。”

江辰接过她肩上的帆布包：“欢迎回家。”

“走吧。”江琳替江晴拉开车门

车里，江辰把纸袋递给江晴：“杏仁酥。你先垫垫，到家才能吃饭。”

“谢谢二哥！”江晴开心地打开，咬了一口，幸福地眯起眼，“还是家里的味道好。”

江琳从副驾驶座转过头：“晴晴，有件事要告诉你。明晚霍家老夫人八十大寿，爸的意思是我们全家都要去。你刚回来，本来可以推掉，但……”

“但四大家族的面子功夫必须做。”江晴接话，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我知道了姐，我会去的。”

“霍景珩也会在。”江琳补充，观察着妹妹的反应。

江晴吃杏仁酥的动作顿了一下，耳尖微微发红：“哦。”

江琳和江辰交换了一个眼神。有些事，不需要说破。

“姐，”江晴软软的叫着江琳，“四大家族……现在关系怎么样？”

江琳和江辰对视一眼。最后是江辰开口，语气温和但直接：“表面平静，底下暗潮汹涌。霍氏在霍景珩接手后扩张很快，已经在珠宝零售端超过了江氏。陆家和宋家半年前联姻，陆昭野娶了宋清月，两家结盟，想打破江霍两家长期的主导地位。”

“联姻？”江晴愣了愣，“陆昭野和……宋清月？”

“对，商业联姻。”江辰回应道，“当时婚礼还挺盛大的”江辰打开手机，给江晴看了两人的结婚照现场的照片

陆昭野，29岁，183cm，140斤，陆氏实际掌权者，照片里，他面容苍白冷峻，金丝眼镜后是一双过分清醒的眼睛。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额角有道幼时留下的浅疤。穿着深色三件套，马甲第五颗扣子常开着，手指修长干净，握酒杯时指节分明。整个人像座运转精密的仪器，美感和温度都是可计算的参数。

宋清月同样美的不成样子，她是S市一位名媛，28岁，身高170cm，97斤，骨架纤细但仪态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宋家长女，宋氏集团总裁，容貌是精心修饰过的美丽——眉毛画得一丝不苟，唇色永远与着装呼应。脖颈修长，常戴家族传承的红宝石项链，锁骨深陷如蝶翼。笑容弧度经过练习，眼底却总有挥不散的倦意与不甘。美得像博物馆的藏品，标签上写着“贵重”与“勿碰”。

“但也终究是商业联姻。”江琳语气淡淡，“没有感情基础，纯利益结合。宋清月是宋家长女，能力不错，但宋家重男轻女，她一直想证明自己。嫁给陆昭野，对她来说是条捷径。”

车子驶入江家所在的别墅区。梧桐树夹道，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光影。江晴看着窗外越来越熟悉的景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回家的温暖

“到了。”江辰轻声说。

车子停在一栋融合了中式庭院与现代玻璃幕墙的建筑前。院门打开，母亲苏婉仪已经站在门口等候，身后是推着眼镜微笑的父亲江鸿煊，以及摇着尾巴扑上来的金毛犬“琥珀”——名字是江晴出国前取的，因为它的眼睛颜色像琥珀。

“爸，妈！”江晴推开车门，行李箱都顾不上，直接扑进母亲怀里。

苏婉仪抱着女儿，眼眶微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瘦了，但更漂亮了。”

江晴眨了眨眼—那是她在酝酿情绪，准备跟江母撒娇

江鸿煊拍拍女儿的肩，目光慈祥：“书房给你收拾出来了，朝南，采光好，够你摆那些设计工具。”

“谢谢老爸！”江晴俏皮的说道

琥珀兴奋地围着江晴打转，嘴里叼着一只丑鱼玩偶——和她行李箱上那只一模一样，是江琳特意买的“姊妹款”。

家。这就是家的感觉。

但江晴抬头时，瞥见父亲与姐姐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有她暂时读不懂的凝重。

晚饭后，江晴回到自己的房间——父母保留了她离开时的原样，但重新粉刷过，添了更专业的绘图桌和灯光系统。她打开行李箱，开始整理。最底层，用防震泡沫仔细包裹的，是她这三年最珍视的作品：一套名为“左岸晨光”的珠宝系列实物样版。

当她拿起最后一件物品时，愣住了。

那是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没有任何标识。打开，里面是一枚胸针——设计极其简洁，铂金底托上镶嵌着一块未经打磨的琥珀原石，石内封存着一片真正的、来自波罗的海的远古树叶。琥珀背面刻着一行极小的字：“To Zoey, from Paris. —H.”

没有日期，没有多余的话。但她知道是什么时候放的——昨晚她在公寓最后一次检查行李时，这个盒子还没有。只可能是在今天早上，霍景珩派去帮她搬运行李的人，悄悄放进去的。

江晴拿起胸针，对着灯光细看。琥珀里的树叶脉络清晰，仿佛还能感受到千万年前的生命气息。她忽然想起两年前，霍景珩去巴黎出差，顺路来看她。那天他们在塞纳河畔散步，她指着旧书摊上一本关于琥珀形成的科普书说：“你看，琥珀是时间的胶囊，把瞬间变成永恒。”

他当时没说什么，只是买下了那本书。

现在，他送了她一枚真正的“时间胶囊”。

手机震动，新消息：“礼物收到了？”是霍景珩发来的

江晴回复：“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开行李箱？”

“猜的。”霍景珩停顿几秒，“喜欢吗？”

江晴看着手中的琥珀胸针，嘴角扬起：“喜欢。但下次可以当面送。”

“明晚。”霍景珩回复，“寿宴见。”

“好”江晴回复到，还发了一个小猫的表情包

窗外，晚风轻拂，带来初夏栀子花的香气。

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