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攥着衣角，听着玉皇大帝温和的话，眼眶又热了热。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舅舅，又看了看身边笑得灿烂的孙悟空，小声补充道：“我原名叫杨二郎，不是故意瞒着您……我还有个妹妹，叫杨婵，她也是个好宝宝，现在在华山住着，我好久没见她了。”
他说着，伸手摸了摸跑过来蹭他手心的哮天犬，声音软了些：“还有它，我的狗狗叫哮天犬，它很乖，不会咬人，一直陪着我，是我最好的伙伴。”
哮天犬像是听懂了，轻轻“汪”了一声，尾巴摇得更欢，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玉皇大帝的衣摆。玉皇大帝垂眸看着脚边的细犬，又看向杨戬泛红的眼睛，听着那声迟来的、带着怯意的“舅舅”，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一下——往日里因天条规矩筑起的坚硬，在这声称呼里，悄悄软了一角。
他想起杨戬小时候的模样——那时妹妹还在天庭，常抱着小小的杨戬来凌霄殿玩，小家伙总怯生生地躲在母亲身后，却会偷偷把手里的糖塞给他。可自从妹妹触犯天条被压桃山，这孩子就再也没叫过他“舅舅”，每次见了，也只是远远避开。
“是舅舅不好。”玉皇大帝蹲下身，第一次主动靠近杨戬，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愧疚，“以后想妹妹了，就去华山看她，朕让仙官给你备上安全的云辇，再也不拦着你。”
杨戬愣了愣，随即用力点头，嘴角终于露出了浅浅的笑。旁边的孙悟空见状，立刻凑过来，拉着杨戬和哪吒的手：“太好了！以后咱们又多了个伙伴！杨戬，下次俺们一起去华山看你妹妹，再带上天蓬，让他的水兵给咱们表演喷水，肯定好玩！”
哪吒也跟着点头，晃了晃手里的乾坤圈：“我还可以教你们玩乾坤圈，咱们一起在天河里比赛！”
玉皇大帝看着眼前三个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宝宝——孙悟空笑得露出小牙，哪吒眼里闪着期待，杨戬的眉眼也舒展了许多，连哮天犬都围着他们转圈——心里忽然觉得，比起冰冷的天条规矩，这些孩子的笑脸，才是天庭最珍贵的东西。他轻轻叹了口气，眼底满是柔和：“你们去玩吧，要是需要帮忙，就来凌霄殿找朕。”
孙悟空他们欢呼着应了，拉着杨戬往蟠桃园的方向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玉皇大帝站在原地，手指轻轻摩挲着衣摆——或许，他这个“舅舅”，还有机会做些什么，弥补过去的遗憾。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