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门口，苏清月把两本结婚证叠在一起，动作快得像在完成一笔交易。
"拍照存档，发给媒体。"她吩咐助理，"标题就叫《苏氏电竞CEO与总裁喜结连理，强强联手进军电竞产业》。"
林默靠在车门边，看她雷厉风行的样子，忽然开口："苏总，这算是商业宣传，还是官宣？"
"有区别吗？"她抬眼，晨光落在她脸上，冲淡了几分冷意。
"有。"林默摘下眼镜，用衣角擦拭，"如果是前者，我们现在就该回公司开发布会。如果是后者……"他顿了顿，"新婚夫妇是不是该度个蜜月？"
苏清月动作一滞，耳根肉眼可见地泛红。
系统适时响起：【检测到宿主"调戏"行为，苏清月心率上升至112次/分。】
【建议：趁热打铁，开启'命运共同体'模式。】
"闭嘴。"林默在脑中低斥。
【收到。本系统将进入静默观察状态。】
助理识趣地退到三米外，假装看手机。
苏清月深吸一口气，恢复总裁姿态："秦昊不会坐以待毙。董事会那边，我最多拖三天。"
"三天够了。"林默戴上眼镜，又变回那个斯文的CEO，"三天后，皇朝战队的教练组和主力选手，会主动跳槽到苏氏。"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凭他们三年前，欠我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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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集团内部，董事会炸开了锅。
"让一个赘婿当电竞CEO？清月，你疯了吗？"二叔苏建业拍着桌子，"他懂什么商业运营？"
"他不懂，我懂。"苏清月将一份份文件扔到桌上，"这是林默三天内签下的三个代言，总价值一点二亿。这是他用新英雄Bug赢下的热搜，给苏氏省下的宣传费至少五千万。这是——"
她顿了顿，甩出最后一份文件："秦氏集团偷税的证据，一旦曝光，皇朝战队市值将蒸发40%。"
会议室鸦雀无声。
"二叔，您所谓的商业运营，是指和秦氏合作，眼睁睁看着父亲被谋杀吗？"
苏建业脸色煞白："你……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您心里清楚。"苏清月环视全场，"从今天起，苏氏电竞由林默全权负责。谁有意见，可以撤资。但我保证，退出的股东，一分钱都带不走。"
她话音刚落，会议室大门被推开。
林默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走进来，身后跟着皇朝战队的首席教练，陈淮。
"各位董事上午好。"林默微笑，"介绍一下，这位是陈教练，他今天来签新合同。皇朝战队的训练体系，明天就会完整移植到苏氏。"
陈淮看着苏建业，一字一顿："三年前，林队教我做人。今天，我来还他的人情。"
苏建业瘫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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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林默回到别墅，发现苏清月坐在地下室门口，手里拿着一罐啤酒。
"我不喝酒。"林默皱眉。
"我知道。"她把啤酒递给他，"三年前，你在夺冠夜说，喝酒会影响手速。"
林默沉默地接过，指尖碰到她的，冰凉。
"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她问。
"车祸那天。"他拉开易拉罐，泡沫涌出来，"醒来的时候，脑子里多了个系统，告诉我——'复仇之路，开启'。"
"系统？"苏清月挑眉，"像小说里那种？"
"差不多。"林默喝了口酒，眉头皱得更深，"它给我任务，给我奖励，也给我真相的碎片。"
"那它有没有告诉你，我们这场婚姻，是任务还是奖励？"
林默动作一顿。
系统悄悄弹出提示：【警告！送命题！建议宿主诚实回答！】
"它说，"林默关掉系统，看着她的眼睛，"这是我自己选的。"
苏清月笑了，这是她三年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巧了，我也是。"
气氛忽然变得微妙。
林默别过脸："早点睡，明天还要应付秦昊的反扑。"
"林默。"她喊住他，"如果复仇成功，你打算做什么？"
他停在楼梯口，没有回头："不知道。可能……继续打电竞？"
"那如果失败了呢？"
"不会失败。"他声音很轻，却笃定得像在陈述事实，"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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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秦氏集团顶楼。
秦昊看着热搜，将手里的红酒杯捏得粉碎。
"王峰。"他声音阴冷，"联系暗影联盟，让他们在决赛圈动手。"
"秦少，那可是职业杀手组织……"
"林默必须死，第二次。"秦昊盯着屏幕上林默和苏清月的合照，"但这次，我要他看着苏清月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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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林默的电脑弹出红色警报。
【紧急预警：检测到针对宿主的暗杀指令，来源：国际暗网，代号"暗影联盟"。】
【保护目标：苏清月。】
【任务失败惩罚：真相永远埋葬。】
林默霍然起身，冲上三楼，一脚踹开主卧的门。
苏清月被惊醒，还没来得及质问，就被他扑倒在床上。
"别动！"他低吼。
一颗子弹穿透落地窗，擦着他的肩膀钉入床头。
苏清月瞪大眼睛，看见他肩膀渗出的血，染红了白衬衫。
"林默……"
"没事。"他撑起身体，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狠戾，"苏清月，你的违约金，我收了。"
"什么？"
"用一辈子来付。"
他抱起她，翻滚到床下，第二颗子弹已经接踵而至。
窗外，雨又下了起来。
这一次，不再是命运的敲门声，而是死亡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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