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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出了口恶气

从课桌开始的王座

高云聪看见赵明帆,脸上立刻堆上谄媚的笑容“帆哥,你怎么在这”刘辰则是恨恨的看着我。赵明帆直接无视了高云聪在那套近乎,“我不能在这吗”高云聪立刻就闭嘴了,连大气都不敢喘。

刘辰走了过来,怒视着我。“林思扬,出了多少钱”我有点懵。“我说,你找他出了多少钱,我能出双倍”刘辰还以为赵明帆是我花钱找来收拾他的,我没忍住笑了出来。还没等刘辰开口骂我,赵明帆就给了他一耳光,清脆的响声在宿舍里回荡。

“什么钱钱钱的,谁都跟你一样有钱吗?就你有点破钱是吧?林思扬是我哥们,我帮他一下怎么了”赵明帆的嘴就像机关枪一样,动作也没停下,一会给刘辰一耳光,一会又在他腿上踢一脚。

刘辰混到现在,当然没受过这种屈辱,又气又羞,可是没办法还手。

高云聪当然也看不下去了,毕竟刘辰是他的小弟。“帆哥,要不…给我个面子,如何,刘辰是我小弟”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赵明帆就转过头去。“你不说话我都忘了你了!还要给你面子?他欺负林思扬的时候你怎么没给林思扬点面子?”话音刚落,赵明帆一拳砸在高云聪鼻梁上,又准又狠。高云聪鼻子一酸,鼻血瞬间涌了出来,顺着嘴角往下滴。

我心里清楚,该我上了。我上前一把攥住刘辰的衣领,膝盖狠狠顶在他肚子上,他疼得立马弓起身子,脸色煞白。“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有今天?”我的身体微微发颤,不是怕,是憋了太久的兴奋,浑身血液都在发烫。这是我第一次在刘辰脸上看到恐惧,那种感觉,又爽又刺激。“怕了?当初你欺负我的时候,想过今天吗?”我一遍遍质问他,拳头脚不停落在他身上,一想到这三年来受的委屈,关节用力到泛白。刘辰死死瞪着我,一声不吭,被我一步步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看着他满脸鼻血、衣服上全是鞋印的模样,我心里又兴奋又有点发慌。刘辰还是那副眼神,死死盯着我,像要吃人似的。我转头看了眼赵明帆,他冲我点了点头,也停下了对高云聪的动作。我松开攥着刘辰胳膊的手,依旧把他堵在墙角,盯着他的眼睛:“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吗?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破事,欺辱我的账,我会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还给你。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地狱。”说这话时,我心里其实有点打鼓,毕竟刘辰他爸是个有点来头的暴发户,不好惹。但转念一想,我爸也是当官的,我怕他个屁!

想着,我让刘辰从墙角走出去了。赵明帆也一脸凶相地赶走这两人,宿舍里再次恢复平静。我抬头一看,其他床铺的人都看呆了,眼睛瞪得溜圆。高振宇先反应过来,压低声音惊呼:“卧槽,那不是高云聪吗?刚开学不久就混成小老大的那个,居然这么怂?”张明峰也附和,“就是你来的前一天,还差点和高二年级宣战。”

我笑了笑。“就他也配啊。”然后,我和赵明帆两人开始收拾地上的血迹和和脚印。报复刘辰的计划仅仅只是第一步,不过暂时也是告一段落了。我扭头看向赵明帆。“你要住下吗”赵明帆也是很不客气的点了点头“当然了啊,我可懒得回宿舍了!”然后,我就听见他肚子传来“咕噜”的声音。“你肯定是饿了,快走快走,请你吃烩面!”赵明帆一听见烩面立马就精神了起来。我看着赵明帆傻了吧唧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宿舍里的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挺温馨的,我想。于是,我大喊一声“现在都下床啦,我请你们吃烩面!”其他人也和赵明帆一样,立马爬下床穿好鞋,站在我旁边。

走出宿舍楼时,晚风带着夏末的凉意吹在脸上,刚才攥紧拳头的酸胀感还没散,心里的畅快却翻涌得厉害。高振宇他们围着赵明帆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全是佩服又好奇的语气,赵明帆故意板着脸摆架子,没说两句自己先憋不住笑了,闹哄哄的笑声在夜里格外清亮。

来到面馆,面馆里满是烟火气,热气腾腾的烩面端上桌时,香气直往鼻尖钻。几双筷子同时动起来,没人再提刚才宿舍里的冲突,只聊些班里的趣事和校园里的新鲜事,每个人都开怀大笑着。我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模样,忽然觉得,原来摆脱被欺负的日子、身边有并肩的朋友,这种踏实的感觉让我很安心。

吃饱喝足往回走,晚风比刚才更猛了点,吹得外套猎猎作响。高振宇他们还围着赵明帆,追问刚才动手的细节,叽叽喳喳没停。我跟在旁边,听着耳边的热闹,心里那点后怕渐渐散了,只剩满满的踏实——原来有兄弟撑腰,是这么痛快的事。

回到宿舍时,夜已经深了,洗漱完躺到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总闪过刘辰刚才恐惧的样子,可转念一想,以刘辰的性子,他绝对咽不下这口气,这事肯定不算完。但我也没那么怕了,现在身边有赵明帆、有宋景行,还有一群愿意跟着我的兄弟,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孤零零被人欺负的我了。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再忍气吞声,那些欺负过我的人,我一个个都要讨回来。

折腾到后半夜,宿舍总算彻底静了下来,兄弟们都睡熟了,呼吸声均匀。我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耳边好像还能听到刚才拳脚相撞的声音,翻了个身,腰腹隐隐发酸,刚才动手时没觉得,这会儿后劲全上来了。伸手摸了摸衣服里面,一按就疼,估计已经青一块紫一块了。唉,明天得找个兄弟帮我抹点红花油,后背那些地方,自己根本够不着。

心里没多少亢奋,因为我知道刘辰和高云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少不了再找我麻烦。但再想想,身边有兄弟陪着,再也不用一个人扛着了,心里又踏实了不少。打了个哈欠,困意慢慢涌上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睡个安稳觉才是正经事,日子总归要一天天过,该面对的,我也不再怕了。想着这些,我渐渐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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