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值+100】
【当前人设值：8365】
喜羊羊轻轻转动手腕，感受着那只银色手表贴合皮肤的温度。一年过去，表带已经需要再次调整——他长高了7厘米，现在165厘米。12岁生日那天，琴酒送了他一把改装过的瓦尔特P99作为礼物，此刻正稳妥地藏在腰间的枪套里。
“田纳西，都记住了吗？”伏特加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带着一丝难得的紧张。
“记住了。”喜羊羊微笑着点头，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微弱的光，“确认货物编号，清点数量，在第三份文件上签字，然后离开。如果有问题就发信号。”
“对。琴酒大哥在对面大楼监控，有任何异常他会处理。”伏特加补充道，将车停在海港区一个废弃仓库的阴影里，“你真的可以吗，田纳西？这是你第一次...”
“我可以的。”喜羊羊打断他，声音轻快但坚定，“琴酒叔叔说我已经准备好了。”
伏特加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他看着这个银发蓝眼的少年推开车门，步伐轻快地走向约定交接的3号仓库。月光下，那个背影看起来仍然稚嫩，但伏特加见过他在训练场的样子——精准、冷静、超乎年龄的熟练。
【今日特殊任务：完成首次独立交接】
【任务要求：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货物确认与文件签署】
【任务奖励：根据完成度获得500-2000人设值】
【附加条件：维持“组织成员”人设，不得暴露异常情绪】
喜羊羊一边走一边在脑海中复习系统提示。8365点人设值，再完成这次任务，就能兑换那个他一直想要的【风奇力控制强化】了。一年来，他通过每天完美维持人设、学习各种技能、完成小任务，积攒了足够点数。
但他也清楚，今晚不会那么简单。
系统最近开始发布一些模棱两可的提示，比如昨天出现的【注意：第三方势力可能介入本次任务】。喜羊羊没有告诉琴酒——部分是因为这听起来像直觉，没法解释；部分是因为他想看看会发生什么。
仓库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喜羊羊深吸一口气，调整表情，推门而入。
仓库内部堆放着一些旧集装箱，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味和铁锈的气息。五个男人站在空地上，中间放着一只黑色手提箱。领头的是个光头，脸上有道疤，看到喜羊羊时明显愣了一下。
“小孩？”他皱眉，“琴酒呢？”
“琴酒叔叔有别的安排。”喜羊羊用清脆的声音回答，脸上是礼貌的微笑，“我是田纳西，负责今晚的交接。”
刀疤脸上下打量他，眼神怀疑：“你多大了？”
“年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完成工作。”喜羊羊走到手提箱前，蹲下身，“货都在这里？”
“都在。二十支，全新，序列号连续。”刀疤脸示意手下打开箱子，里面整齐排列着一批手枪，“文件呢？”
喜羊羊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但没有立即递过去：“我需要先确认。”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紫外线灯——降谷零教他的技巧之一——开始仔细检查每一支枪的序列号和标识。动作专业，神情专注，完全不像个孩子。
刀疤脸和他的手下交换了眼神，气氛微微放松。他们可能在想：只是个被组织使唤的小孩罢了。
喜羊羊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利用这一点。
“第七支枪，”他突然说，声音依然平静，“序列号模糊不清，像是被改过。”
刀疤脸脸色一变：“不可能，都是从同一批货里拿的。”
“是吗？”喜羊羊站起身，紫外线灯照向对方的眼睛，让对方下意识地眯起眼，“可是根据组织的记录，这批货里应该有三支是特别改装的，但这里全是标准型号。”
空气突然凝固了。
“小鬼，”刀疤脸的声音沉了下来，“有些事情不该问得太细。把文件给我们，你拿着货离开，今晚就结束了。”
“琴酒叔叔说，交易要诚实。”喜羊羊歪着头，笑容不变，“你们用普通货换了改装货，差价至少有五百万日元吧？这笔钱去哪儿了呢？”
他知道。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改装货，这只是个试探——系统商城里兑换的【微表情分析（高级）】告诉他，这些人确实在隐藏什么。当他说出“五百万日元”时，刀疤脸右侧嘴角的微小抽搐证实了猜测。
“听着，小孩，”刀疤脸向前一步，手下们悄悄散开形成包围，“有时候太聪明不是好事。把文件给我们，我们就让你安全离开。”
喜羊羊叹了口气，笑容变得有些无奈：“你知道吗？我真的不喜欢这样。”
他的手轻轻搭在腰间的枪套上。
“放下枪，小子！”刀疤脸拔出了自己的武器，“我们不想伤害孩子，但如果你不配合...”
“但你们本来就没打算让我离开，对吧？”喜羊羊打断他，声音依然轻快，“从我看到仓库后面那辆准备好的车就知道了——里面有个足够装下我的行李箱。”
刀疤脸的瞳孔猛然收缩。他没想到这个孩子观察得这么仔细。
“动手！”他吼道。
一切发生得太快。
喜羊羊侧身避开第一个扑上来的壮汉，同时抽出瓦尔特P99。他矮小的身形成了优势——在成年人中间灵活穿梭，像一道银色的影子。第一个枪声响起时，那个试图抓住他手臂的男人已经捂着小腹倒下。
不是致命伤，但足以让人失去行动能力。喜羊羊没打算杀人——如果没必要的话。
【战斗模式激活】
【动态视力增强：临时提升100%】
【反应速度提升：临时提升80%】
系统提示在视野边缘闪烁。喜羊羊感觉世界变慢了，他能看清每一颗子弹的轨迹，每一个对手的动作预兆。他躲到集装箱后面，迅速更换弹夹——琴酒训练过无数次的动作，肌肉记忆完美执行。
“出来，小鬼！”刀疤脸的声音在仓库里回荡，“你跑不掉的！”
喜羊羊没有回答。他闭上眼睛，感受空气的流动。
风。
细微的气流从仓库破损的窗户涌入，绕过堆放的货物，在空间里形成看不见的路径。喜羊羊睁开眼睛，蓝眸深处闪过一丝银光。
他举起左手，掌心对准天花板上一盏摇晃的吊灯。
【风奇力使用：定向气流控制】
【消耗：50人设值/分钟】
吊灯开始剧烈摇晃，然后突然坠落，正好砸在试图从侧面包抄的两人身上。惨叫声中，喜羊羊从藏身处冲出，精准两枪击落了另外两人手中的武器。
现在只剩下刀疤脸了。
“你...你是什么怪物...”刀疤脸后退着，枪口颤抖地对准喜羊羊。
“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喜羊羊说，慢慢走近，枪口稳稳地指着对方，“把真正的货物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活着离开。”
“在...在二号仓库...”刀疤脸的声音发颤，“但钥匙在我口袋里...”
喜羊羊点点头，然后微笑了——那个他练习过无数次的，阳光灿烂的，属于“田纳西”的笑容：“谢谢你配合。”
他的手指扣动了扳机。
枪声响起。
但子弹没有射向刀疤脸，而是打穿了对方脚边的地板。与此同时，喜羊羊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到对方面前，一记精准的手刀击中颈侧——降谷零教他的技巧。刀疤脸瘫软倒下。
喜羊羊蹲下身，从对方口袋里摸出钥匙。然后他站起身，环视仓库：五个人，都失去了行动能力，但没有生命危险。很好。
他走向手提箱，准备完成最后的交接程序——确认真正的货物，签署文件，然后离开。
就在这时，仓库大门被猛地撞开。
“田纳西！”
“放下枪！”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喜羊羊转身，看到了他预料中但又不希望在此刻见到的面孔。
诸伏景光、降谷零、赤井秀一站在门口，三把枪齐刷刷地指向仓库内。但他们的表情不是对准敌人时的冷峻，而是混杂着震惊、恐慌和难以置信。
喜羊羊眨了眨眼，笑容重新回到脸上：“苏格兰？波本？黑麦？你们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依然轻快，仿佛只是在训练场遇到了他们。但他注意到，他们的目光正扫过仓库里倒了一地的人，扫过他手中的枪，扫过他脸上尚未完全褪去的、那个完成任务后的平静表情。
“田纳西...”景光的声音在颤抖，“你...你做了什么？”
“完成任务啊。”喜羊羊理所当然地说，举了举手中的钥匙，“他们想用假货骗组织，我处理了一下。真正的货在二号仓库，我正准备去确认。”
降谷零的枪口缓缓垂下，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处理...了一下？这些人...”
“都活着。”喜羊羊补充道，笑容加深了，“琴酒叔叔说，如果没必要，不要夺走生命。浪费而且会增加麻烦。”
他说这话时，内心正在快速计算：他们的出现时间太巧合，不可能是偶然。有人告诉了他们今晚的行动。是谁？为什么？
“你刚刚...”赤井秀一的声音响起，异常平静，但喜羊羊听出了底下暗涌的情绪，“你开枪了。”
“嗯，为了自卫。”喜羊羊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琴酒叔叔说今晚只有我和伏特加...”
他没有说完，因为看到了他们脸上的表情。
那是一种破碎的表情。仿佛某种重要的东西在他们眼前崩塌了。景光的眼睛里有水光闪烁，降谷零的拳头握得发白，赤井秀一的下颌线紧绷着。
他们看到了。
看到了他如何冷静地应对五名成年男子，如何精准地开枪但避开要害，如何用那不可思议的能力控制气流，如何在击倒所有人后依然保持着那种天真灿烂的笑容。
他们看到了“田纳西”的真相。
喜羊羊内心叹息一声。这下麻烦了。他本来计划在更可控的环境中逐步展现这一面，让他们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他们想要拯救的孩子，早就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样子了。
但现在，真相以最赤裸的方式暴露了。
“田纳西，”景光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把枪放下，好吗？我们...我们好好谈谈。”
喜羊羊歪着头，笑容不变：“为什么？我还有工作要完成呢。琴酒叔叔在等着我汇报。”
“琴酒让你杀人吗？！”降谷零突然吼道，向前走了一步，“让你在12岁就双手沾血？！让你变成...变成这样？！”
喜羊羊的笑容微微收敛。他认真地看着降谷零：“波本，我手上没有血。我避开了所有要害。而且，是他们先动手的。”
“但你可以选择不战斗！”景光的声音里带着绝望，“你可以逃跑，可以求救，可以...”
“然后让任务失败？”喜羊羊打断他，语气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困惑，仿佛无法理解他们的逻辑，“琴酒叔叔说过，任务失败意味着失去组织的信任。失去信任意味着失去价值。在组织里，没有价值的人会怎样，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这句话让三个人都沉默了。因为他们确实清楚。
赤井秀一深吸一口气：“田纳西，跟我们走。离开组织，离开这一切。我们可以保护你，给你正常的生活，正常的童年...”
“正常？”喜羊羊重复这个词，然后笑了——不是那种阳光的笑容，而是一种更复杂、更难以解读的笑，“什么是正常呢？在学校里学习永远不会用到的知识？和朋友玩无聊的游戏？为了一些小事烦恼？这就是你们想要的‘正常’？”
他摇摇头，银发在仓库昏暗的灯光下晃动：“我不需要那种东西。我有琴酒叔叔，有你们教我，有组织给我目标。我知道我是谁，我要做什么。这有什么不好？”
“因为你还是个孩子！”降谷零几乎是喊出来的，“你不应该知道怎么用枪！不应该知道怎么计算弹道！不应该这么平静地谈论生死！”
喜羊羊看着他，蓝眼睛里闪过一丝真实的好奇：“波本，你第一次开枪是几岁？”
降谷零僵住了。
“苏格兰呢？黑麦呢？”喜羊羊的目光扫过他们，“你们都不是在正常环境里长大的吧？那为什么要求我‘正常’呢？”
他顿了顿，然后说出最致命的一句：“还是说，你们觉得我和你们不一样？因为你们‘有理由’，而我没有？”
仓库里一片死寂。远处传来警笛声——有人报了警。时间不多了。
“田纳西，”赤井秀一向前一步，声音低沉，“我们知道你被教导了扭曲的价值观。但价值观是可以改变的。你可以学习什么是真正的对错，什么是真正的善恶...”
“善恶？”喜羊羊笑了，这次是真正的笑声，清脆但空洞，“琴酒叔叔说，善恶只是立场问题。组织做的事对组织来说是‘善’，对敌人来说是‘恶’。警察做的事对警察来说是‘善’，对罪犯来说是‘恶’。哪有绝对的呢？”
他举起手中的钥匙：“比如现在。如果我跟你们走，对你们来说是‘善’，对组织来说是背叛。如果我不跟你们走，对组织来说是忠诚，对你们来说是‘恶’。那我该怎么选？”
警笛声越来越近。
“我得走了。”喜羊羊说，笑容重新变得阳光灿烂，“今晚谢谢你们来看我。下次训练见！”
他转身朝仓库后门跑去——来之前他就确认过逃生路线。但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景光。他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但手很稳。
“田纳西，求你了...”他的声音哽咽了，“不要走这条路。让我们帮你...”
喜羊羊低头看着那只抓住自己的手，然后抬头，对上景光的眼睛。在那双蓝眼睛里，景光看到了许多东西：智慧、冷静、算计，还有一丝极难察觉的...疲惫。
“苏格兰，”喜羊羊轻声说，声音柔和得不像平时的他，“你知道为什么我能活到现在吗？”
景光愣住了。
“因为我知道规则，并且遵守规则。”喜羊羊说，另一只手轻轻搭上景光的手背，“组织的规则，世界的规则，还有...我自己定的规则。而我的规则之一是：不杀没必要杀的人。”
他微微用力，挣脱了景光的手：“你们三个，不在‘没必要’的名单上。但请别让我为难。”
说完，他转身冲向后门，消失在黑暗中。
留下三个卧底站在仓库里，周围是倒了一地的男人，远处是越来越近的警笛声，心中是彻底破碎的拯救幻想。
仓库外，喜羊羊迅速穿过小巷，回到伏特加等待的车里。
“顺利吗？”伏特加问，发动汽车。
“有些小插曲，但解决了。”喜羊羊系好安全带，从后视镜里看着仓库方向，“真正的货在二号仓库，钥匙在这里。警察快到了，我们得快点。”
车辆驶入夜色。喜羊羊闭上眼睛。
【任务完成度评估中...】
【货物确认：100%】
【文件签署：100%】
【异常处理：优秀】
【人设维持：优秀】
【总评分：S】
【获得人设值：2000】
【当前人设值：10365】
【叮！达到兑换条件】
【是否兑换“风奇力控制强化”？】
是。
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喜羊羊感觉到某种束缚被解开了。风，他能更清晰地感知到风，能更精确地控制风，能...
他突然睁开眼睛，看向车窗外。
远处仓库的方向，一阵不自然的旋风卷起，吹散了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
“奇怪，突然起风了。”伏特加嘟囔道。
喜羊羊微笑，重新闭上眼睛。
脑海中，三个卧底破碎的表情挥之不去。他知道，从今往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但他不后悔。因为这就是他的路，他选择的路。
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那个12岁少年的笑容，第一次显露出一丝真实的、属于他自己的苦涩。
但也只有一瞬。
下一秒，又是完美的“田纳西”，组织的明日之星，琴酒看重的继承人，三个卧底想要拯救却无从下手的...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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