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鸢显然不信,冷笑一声:“林小姐的道歉,我可受不起,上次你抢了我的绣品,害得我被父亲罚跪三天,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算!必须算!”林星晚干脆利落地坐下,“但不是现在算,咱们先聊聊正事——你想不想摆脱庶女的身份,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都闭嘴?想不想把你那偏心眼的父亲和嫡母怼得哑口无言?想不想……赚大钱,买大宅子,过上没人敢欺负你的日子?”
苏清鸢被她这一连串的问题问懵了,愣愣地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单打独斗不如抱团取暖!”林星晚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有才情,有本事,就是缺个机会,缺个靠山,我给你这个机会,咱们一起搞事业,赚大钱,让那些欺负过咱们的人都后悔去!”
苏清鸢皱着眉,眼神里满是怀疑:“你会这么好心?”
“我不是好心,我是精明!”林星晚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想啊,你帮我,我帮你,互利共赢,总比你在这里哭哭啼啼强吧?再说了,我以前欺负你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罪,以后你就是我林星晚的朋友,谁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苏清鸢的反应,发现她的眼神松动了些,继续加码:“我知道你下个月要参加皇后举办的诗会,到时候我帮你出风头,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才情,怎么样?”
苏清鸢咬着唇,显然是被说动了——她确实不甘心一辈子被庶出的身份束缚,也想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刮目相看。
“你真的能帮我?”她问,语气里带着一丝犹豫。
“当然!”林星晚拍着胸脯保证,“我林星晚别的不行,出馊主意……哦不,出主意绝对是一把好手!你要是不信,咱们可以先试试!”
苏清鸢沉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我信你一次。”
林星晚大喜过望,刚想再说几句,春桃突然跑了进来:“小姐,唐菀姑娘那边派人来说,她被酒楼的老板扣了工钱,正闹着呢!”
“走!去看看!”林星晚立刻站起身,对苏清鸢道,“咱们第二个队友,就靠你帮忙了!”
苏清鸢挑眉:“我能帮什么?”
“你会武功吧?”林星晚眨眨眼——书里提过一句,苏清鸢跟着外祖学过几年武,只是一直藏着掖着,没人知道。
苏清鸢的眼神瞬间变了,警惕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你会武功,还知道你能一拳打死一头牛!”林星晚笑嘻嘻地说,“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现在,咱们需要你露一手,帮唐菀讨回公道!”
苏清鸢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跟着林星晚走出了小院。
两人赶到城西的酒楼时,唐菀正叉着腰跟老板对峙,她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脸蛋圆圆的,看起来憨态可掬,嗓门却大得惊人:“我辛辛苦苦干了一个月,你凭什么扣我工钱?这酒楼里的招牌菜都是我做的,没有我,你这酒楼早关门了!”
老板是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抱着胳膊道:“你还好意思说?昨天你做的红烧肉咸了,客人投诉了,我没让你赔钱就不错了,还想要工钱?做梦!”
“那是你家盐放多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唐菀气得脸红脖子粗,伸手就要去揪老板的衣领,却被两个伙计拦住了。
林星晚一看这架势,立刻冲过去:“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老板回头看到是林星晚,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原来是林小姐,您怎么来了?这是我们酒楼的家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家事?克扣工钱也算家事?”林星晚冷笑一声,“我告诉你,今天这工钱,你必须给,不然我就让我爹参你一本,说你偷税漏税!”
老板脸色一变,他知道林尚书是吏部尚书,真要参他一本,他这酒楼就别想开了,刚想服软,却又不甘心:“林小姐,这丫头厨艺是不错,但也不能这么嚣张……”
“她嚣张怎么了?有本事的人就是有嚣张的资本!”林星晚说着,给苏清鸢使了个眼色。
苏清鸢立刻上前一步,看似随意地抬手搭在旁边的石桌上,只听“咔嚓”一声,厚厚的石桌竟然被她按出了一道裂纹!
老板和伙计们都惊呆了,唐菀也瞪大了眼睛——她一直以为苏清鸢是个弱不禁风的庶女,没想到这么厉害!
“现在,工钱还扣吗?”苏清鸢冷冷地问,眼神里的寒意让老板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