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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玉佩风波,情重如山

穿回96,我拒当爷爷的软肋

夏末的午后,阳光透过老宅的木窗棂,在青砖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堂屋里的吊扇慢悠悠转着,吹不散空气中残留的几分压抑。章椿树攥着掌心温润的玉佩,刚从里屋走出来,指尖还能感受到玉佩细腻的纹路,心里那股源自章向东馈赠的暖意,还没来得及细细消化,就被堂屋里骤然紧绷的气氛撞得一滞。

章夙群夫妇压根没走,正坐在八仙桌旁气鼓鼓地嘟囔,邱美珍嗑瓜子的动作又急又重,瓜子皮吐得满地都是,嘴里还念念有词:“凭啥给一个外人花钱养孩子,还给他好东西,咱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章夙群在一旁附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显然还在为收养孩子和花五百块钱的事耿耿于怀。

两人瞥见章椿树出来,目光瞬间落在他攥紧的右手上,那玉佩的一角从指缝里露出来,莹白的光泽在阳光下格外扎眼。章夙群眼睛一眯,猛地站起身,几步跨到章椿树面前,伸手拦住他的去路,语气尖刻又带着几分警惕:“站住!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藏藏掖掖的,是不是想从我家顺点什么?”

他本就对章椿树频繁来老宅心存不满,如今见对方手里攥着不明物件,还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的怀疑瞬间冒了出来,语气里满是刻薄,全然没了半点长辈的模样。

章椿树下意识将手往后缩了缩,指尖攥得更紧,玉佩的温润隔着布料传来,给他添了几分底气。他抬眼看向章夙群,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执拗:“这是章叔赠与我的,不是顺来的,你别冤枉人。”

“赠与的?”邱美珍一听这话,立马丢下手里的瓜子,踩着碎步凑过来,眼神直勾勾盯着章椿树的手,见他不肯松开,索性直接伸手去抢,动作又快又泼辣,“我看就是偷的!咱家的好东西,凭啥平白无故赠与你一个外人?拿出来让我看看!”

章椿树没防备她会突然动手,手腕被她攥得生疼,挣扎间,玉佩还是被邱美珍一把抢了过去。邱美珍将玉佩凑到眼前,借着窗外的光线细细打量,只见那玉佩通体莹白,质地细腻温润,摸在手里冰凉顺滑,上面雕刻的莲花纹路栩栩如生,花瓣层次分明,连细微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一看就不是凡品,绝对价值连城。

贪婪的念头瞬间涌上心头,邱美珍的眼睛都亮了,紧紧攥着玉佩不肯松手,嘴里却恶狠狠地骂道:“还说没拿,这么好的玉佩,一看就值不少钱,我爸会平白无故给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小杂种?肯定是你趁我们不注意偷的,真是没教养!”

这话又尖又毒,像一根针狠狠扎在章椿树心上。前世,他就常被邱美珍这样辱骂,那些刻薄的话语,是他童年里挥之不去的阴影。如今重活一世,再听到同样的话,胸口依旧传来一阵闷痛,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却强忍着没发作,只是眼神冷冷地看着邱美珍,眼底满是委屈和不甘。

“美珍,你怎么能对一个孩子爆粗口呢?”章夙梅端着刚洗好的瓷碗从厨房出来,正好撞见这一幕,连忙放下碗走过来,皱着眉头呵斥道,“孩子年纪还小,就算有误会,也该好好说,动辄就骂人,多难听,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章夙兰也从院子里走进来,手里还拎着刚浇完花的水壶,看到邱美珍攥着玉佩骂人的样子,也忍不住开口:“嫂子,没有证据的事,别轻易栽赃人家孩子。爸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要是孩子真偷了东西,爸绝不会轻饶,既然孩子说是爸送的,说不定就是真的,先问清楚再说也不迟。”

“二姐,小妹,你俩咋回事?”章夙群见状,立马不乐意了,瞪着章夙梅和章夙兰,语气带着几分怒意,“我和你嫂子才是一家人,你们咋反倒帮着一个外人说话?这小子来历不明,天天往咱家跑,指不定就是奔着咱家的东西来的,现在人赃并获,你们还护着他,是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什么人赃并获?”章夙梅放下手里的碗,走到章夙群面前,语气也沉了下来,“人家孩子说得清清楚楚,是爸送的,你倒是问问爸啊,没问清楚就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像话吗?爸的东西,他想送给谁就送给谁,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

章夙群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刚想反驳,就听见院门外传来章向东威严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怒意:“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在吵吵吵的,吵得整个家都不安宁,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得鸡犬不宁才甘心?”

众人闻声转头,只见章向东从外面缓步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一把刚从院子里割的艾草,叶片上带着新鲜的露水,脸色沉得厉害,显然是被这吵闹声惹恼了。他的目光扫过堂屋里剑拔弩张的几人,最后落在邱美珍手里攥着的莹白玉佩上,眼神微微一动,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脸色愈发阴沉,周身的气场也冷了下来。

“美珍,把玉佩还给皓轩!”章向东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紧紧锁在邱美珍身上,没有丝毫退让,那眼神里的冷意,让邱美珍心里莫名一慌。

邱美珍手里攥着玉佩,心里又贪又不甘,怎么也舍不得松手。她抬头看向章向东,拔高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质问:“爸!这小子偷咱家的东西,你不骂他就算了,还替他说话,你到底站哪边的?这玉佩一看就价值连城,是咱家的宝贝,凭啥给他一个外人?”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章向东的语气冷了下来,眉头紧紧皱起,眼神里的怒意毫不掩饰,“把玉佩还回去,别逼我动气。”

邱美珍看着章向东铁青的脸色,心里又气又怕。她知道章向东的脾气,平日里温和宽厚,可一旦认真起来,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她攥着玉佩的手指紧了紧,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把玉佩往章椿树面前一扔,嘴里还忍不住淬了一句,声音又尖又毒:“给你,小杂种!算你运气好,有爸护着你!”

“啪!”章向东猛地将手里的艾草扔在地上,艾草散落一地,叶片上的露水溅在青砖上,留下一个个湿痕。他指着邱美珍,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真的动了怒:“道歉!”

堂屋里瞬间陷入死寂,连吊扇转动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清晰。章夙群张了张嘴,想替邱美珍说句话,可对上章向东冰冷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死死攥着拳头,脸色阴沉得吓人。章夙梅和章夙兰也屏住呼吸,她们从没见过章向东发这么大的火,心里都有些发怵。

章椿树接住邱美珍扔过来的玉佩,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心里却五味杂陈。他没想到章向东会为了他如此动怒,更没想到章向东会这般坚定地维护他。前世的他,孤苦无依,爷爷奶奶走后,是姑姑们担替了这个重任,面对名义上的养父母,从未得到过半点温暖,反而时常被泼脏水、辱骂,从来没人这般护着他。此刻,章向东的维护,像一股暖流,顺着四肢百骸涌遍全身,眼眶瞬间泛红,喉咙也跟着哽咽起来。

邱美珍被章向东的怒火吓得浑身一哆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气又委屈,却不敢违抗章向东的命令。她咬着牙,眼神狠狠瞪着章椿树,声音含糊地挤出几个字:“对……对不起……”

“没听见!大声点!”章向东的语气依旧严厉,眼神里的怒意丝毫未减,“诚心诚意道歉,别敷衍了事!”

邱美珍的脸涨得通红,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朝着章椿树,声音拔高了几分,却依旧带着几分不甘:“对不起!”

说完,她再也忍不住,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跑,“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那声响里满是委屈和愤怒。章夙群看着邱美珍跑走的背影,又看了看脸色依旧铁青的章向东,心里的不满快要溢出来,却只能狠狠瞪了章椿树一眼,转身也跟着进了房间,临走前还不忘将门摔得震天响,以此发泄心里的怨气。

堂屋里只剩下章向东、章夙梅、章夙兰和章椿树四个人,气氛依旧有些沉重。章夙梅叹了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艾草,走到章向东身边,轻声劝道:“爸,您别气了,美珍就是那个脾气,嘴硬心软,不是故意惹您生气的,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

章夙兰也连忙点头附和:“是啊爸,不值得为这点事气坏了身体,嫂子就是见不得好东西,过会儿气消了就好了,您别往心里去。”

章向东深吸一口气,脸色渐渐缓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几分余怒。他转头看向章椿树,眼神里满是歉意,语气也温和了许多:“皓轩,让你受委屈了,以后在这个家里,没人能欺负你。”

章椿树摇摇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章叔,谢谢您。”除了这三个字,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份毫无保留的维护,比任何贵重的礼物都珍贵,让他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安全感,也让他更加坚信,有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章向东才是这世上唯一真心包容他、疼爱他的亲人,是他此生最坚实的依靠。

章向东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咽了回去。他拿起桌上的艾草,对章夙梅说:“把这些艾草拿去院子里晒着,晒干了以后驱蚊用,效果好。”

章夙梅点点头,拎着艾草转身去了院子。章夙兰看着章椿树手里的玉佩,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却没有多问,只是对章椿树笑了笑,语气温和:“别往心里去,我嫂子就是那样的人,见不得别人好,你别在意她的话,好好拿着爸送你的东西。”

“我知道,谢谢章家三姐。”章椿树点点头,心里的委屈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感动。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玉佩,莹白的玉面上雕刻着一朵盛放的莲花,纹路细腻流畅,摸在手里冰凉温润,显然是件难得的珍品。他心里的疑惑又冒了出来,这枚玉佩看起来如此贵重,章向东为什么会轻易送给自己?这玉佩背后,是不是藏着什么特殊的意义?

章向东坐在八仙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喝了一口,目光落在章椿树手里的玉佩上,语气淡淡的:“这玉佩你好好拿着,贴身戴着,别弄丢了,以后或许能帮上你大忙。”

“章叔,这玉佩……有什么特殊的来历吗?”章椿树忍不住开口追问,眼神里满是疑惑。他总觉得,章向东送他这枚玉佩,绝不仅仅是简单的见面礼那么简单。

章向东笑了笑,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模棱两可地说:“等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不用急着弄明白,好好保管就行。”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深意,像是在暗示什么,又像是在引导章椿树自己去发现其中的奥秘,始终不肯把话说破。

章椿树看着章向东略显神秘的表情,知道他不想说的事,就算自己再追问,也得不到答案,只好点点头,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紧紧攥着,像是攥着一份沉甸甸的心意,也像是攥着一份跨越时光的羁绊。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章夙梅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爸,外面有人找您,说是有急事。”

众人闻声转头,只见章夙梅站在院门口,朝着堂屋里挥手。章向东的脸色微微一变,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知道了,我去看看。”

章椿树看着章向东走向院门口的背影,心里莫名生出几分不安。他总觉得,这个时候有人来找章向东,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他忍不住跟了过去,站在堂屋门口,远远地看着院门外的景象。

只见院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手里拎着一个破旧的布包,神色匆匆,眼神里带着几分焦急和慌乱。男人看到章向东走出来,连忙上前几步,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语气急促,像是在汇报什么紧急情况。

章向东的脸色随着男人的话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眉头紧紧皱起,眼神里满是担忧。他时不时点头,还伸手接过男人递过来的一张纸条,低头看了一眼,脸色愈发阴沉,指尖都微微颤抖起来。

章椿树站在堂屋门口,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听不清两人具体在说什么,只能看到章向东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显然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那个陌生男人是谁?他来找章向东,到底有什么急事?和余海琼肚子里的孩子有关吗?还是和自己的前世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过了一会儿,中年男人匆匆忙忙地走了,章向东拿着那张纸条,站在院门口,眼神复杂地望着男人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午后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却没能驱散他周身的阴霾,他的背影看起来格外孤单,也格外沉重,像是背负着太多不为人知的心事。

章椿树慢慢走过去,轻声问道:“章叔,没事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章向东转过身,看到章椿树担忧的眼神,眼神闪烁了一下,连忙将手里的纸条塞进怀里,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就是以前认识的一个老乡,遇到点小麻烦,来问问能不能帮忙,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

章椿树看着章向东略显不自然的表情,心里清楚,他一定在隐瞒什么。那张纸条上,肯定写着什么重要的消息,而这个消息,恐怕和他的命运,和余海琼肚子里的孩子,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可他没有再追问,他知道,章向东若是想告诉他,自然会说,若是不想说,就算自己追问,也只是徒劳。

章夙兰也跟着走了出来,看到章向东凝重的脸色,忍不住问道:“爸,真的没事吗?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章向东摇摇头,转身走进院子,脚步略显沉重,“你们先在屋里待着,我去趟里屋,有点事要处理。”

说完,他便径直走进了里屋,“吱呀”一声关上了房门,将所有人都挡在了门外。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传来的几声蝉鸣,让人心里愈发烦躁。

章椿树站在院子里,手伸进贴身的口袋里,紧紧攥着那枚温润的玉佩,心里暗暗想着:不管那个中年男人带来了什么消息,不管章向东在隐瞒什么,不管以后会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好好待在章向东身边,守护好这个家,守护好这个唯一真心对他好的亲人。

可他不知道,那个中年男人带来的消息,远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余海琼女儿的身体突然出现了状况,孩子可能保不住了,而这背后,还藏着章夙群夫妇的影子。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枚贴身戴着的玉佩,不仅是解开他前世谜团的钥匙,更是他和章向东之间跨越时光的纽带。章向东关在里屋,正在默默谋划着一切,想要护他周全,可一场更大的风暴,已经悄然酝酿,即将席卷这座看似平静的老宅,也将彻底改变他的命运。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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