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宴的喧嚣散在凌晨的风里,酒气裹着片场最后一点余温,晕得人脚步发飘。郑月月被田宁宁半扶半揽着回了酒店房间,指尖触到对方温热的掌心时,神经像被烫了下,却没挣开。片场两个多月,田宁宁待他素来张扬又强势,镜头外的照顾藏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他早习惯了这份纵容,夜色酿出越界的暧昧令人心颤。
酒精烧得脑子发沉,田宁宁俯身时的呼吸落在颈侧,烫得郑月月浑身发僵,他想推,手腕却被轻易按住,力道重又带着克制。昏暗的灯光里,田宁宁的眼神沉得像化不开的墨,喉结滚了滚,声音哑得厉害
田宁宁月月,别躲
郑月月别,啊…
田宁宁听到这呻吟想起在片场时的玩闹,忍不住俯下身亲了一口,郑月月没再反抗,纵容着对方的吻落满眉眼,纵容着那点克制崩裂成滚烫的占有,一夜沉沦,只剩辗转的喘息和交叠的体温。
天刚蒙蒙亮,郑月月是被窗外的鸟叫惊醒的。身侧的人还沉睡着,眉峰锋利,下颌线冷硬,连睡着都带着股强势的劲儿。昨晚的画面猛地撞进脑海,耳尖瞬间烧得发烫,羞耻和慌乱缠在一起,让他不敢再多待一秒。他轻手轻脚地起身,胡乱套上那件粉色格子衫,连手机都差点忘带,拎着行李箱就往酒店外跑,赶上那班早早订好的航班,一路心神不宁,只想逃离那片盛满暧昧的片场,逃离田宁宁。
田宁宁醒来时,枕边只剩残留的温热,房间空得发冷。他皱紧眉,摸过手机没找到郑月月的消息,翻遍房间都没见人,眼底的睡意瞬间褪去,只剩沉冷的怒意。他猜得到郑月月是怕了,是想逃,可睡都睡了,哪有说逃就逃的道理。田宁宁没多犹豫,当即订了机票,收拾好东西直奔机场,眼底翻着暗火——郑月月敢跑回京城,他就敢追过去,不管怎样,总得要个说法,要个他该有的名分。
落地京城时已是午后,田宁宁凭着之前郑月月提过的住址找过去,敲开房门时,郑月月脸上的慌乱还没藏住,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
田宁宁跑什么,怕了?
田宁宁倚在门框上,声音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郑月月有些慌,田宁宁脾气其实很好,很少露出这样的神色
田宁宁郑月月,昨晚的事,你打算就这么算了?
郑月月攥着衣角,指尖泛白,耳尖泛红,声音细弱,十厘米的身高差在他低头的时候显得更加明显
郑月月我……我不是故意的,昨晚喝多了……
田宁宁喝多了就能当没发生?
田宁宁上前一步,逼近他,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对视,眼底的暗火清晰可见
田宁宁我田宁宁的人,睡了就想跑?郑月月,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要么跟我回杭城,要么,就在这儿把话说清楚,你到底认不认。
郑月月被他看得心很乱,眼眶有点发热,却犟着嘴
郑月月我……我不想这样……
田宁宁由不得你
田宁宁收紧指尖,语气沉下来,带着几分委屈似的闷哼
田宁宁你占了我便宜就跑,哪有这么好的事?郑月月,这事你躲不掉。还有当初说试试的人也是你,问我弯了怎么办的人也是你,你给我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