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陆夫人让我去试新开的SPA，很舒服，我差点睡着了。
做完出来，苏晴在车上等我，脸色苍白，眼神躲闪。
车子开出一段，不是回公寓的路。
“苏晴姐，我们这是去哪儿?”
苏晴握着方向盘的手发白，她从后视镜看着我，神情复杂。
“白小姐，对不起。有些事，你挡了别人的路，就不能怪别人心狠。
“什么意思?”
“去了你就知道了。我不会伤害你。只是请你暂时消失一段时间。”
“等北辰和我订了婚，事情成了定局，自然会放你走。到时候陆夫人也没办法了。"订婚?
“是陆总让你这么做的?”
苏晴咬牙:“陆总不需要知道这些。他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妻子。”
“你......算什么？一个山里来的，靠着一点迷信就想飞上枝头！你根本配不上他!”
声音激动拔高：“我跟着陆总五年了！只有我才最适合他！陆家少奶奶的位置，你想都别想! ”
车子在废弃工厂区的小路疾驰，停在破旧仓库前。
苏晴下车，手里多了一根滋滋响的电击棍。
拉开车后门用棍子指着我:“下车！别逼我动手！”
我慢吞挪下车。“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陆北辰知道了，会怎么样?”
苏晴脸色一白，随即更加狰狞:“他不会知道！这里没有监控！”
“只要你老实待着，等我成了陆太太，我就放你走。”
“到时候木已成舟，陆总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我都是为了他好！”
“为了他好？”我轻轻重复，笑了笑。那笑容有点冷。
“你笑什么？”
“我笑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
“也不...了解我。"
话音未落，我动了。
苏晴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剧痛，电击棍脱手飞出。腹部挨了重重一击，痛得蜷缩下去。
我蹲下身平视她痛苦惊骇的眼睛。
“我们山里长大的，力气还是有一把的。族长怕我被坏人欺负，教过我几招防身术。你打不过我。”
苏晴脸色惨白，冷汗涔涔，不久便晕了过去。
我头也不回的来到了附近公路上，等打完车，手机正好没电了。
坐上车回到公寓，我甩掉不舒服的鞋子，光脚走到落地窗前看了很久。
然后转身，走到客厅中央，蹲下，双手撑地。
柔和的白光泛起，包裹住我。
光芒散去，地板上趴着一只火红色狐狸。我跳上沙发，蜷缩起来，把毛茸茸的尾巴盖在身上，像温暖的毯子。
还是这样舒服。
我闭上眼，把脸埋进蓬松的尾巴里。
鼻尖萦绕着属于山林草木的、淡淡的、 自由的气息。陆北辰是凌晨一点接到电话的，那时候他还在公司加班。
是王总监的电话:“陆总，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您，我这边还有些条款需要白小姐核实一下，但是一整天都直联系不上她。
电话那头带了些疑惑：“陆总，白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陆北辰试着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他根据白小糯最后的手机定位，来到了西郊。
可想到西郊那种地方，深夜，一个女孩子......
他一路狂飙赶到，警车救护车灯光一片通红。苏晴瘫坐在仓库门口，手腕淤青，狼狈不堪。
是苏晴报的警，可她怎么会在这里?
“白小糯呢？！”他抓住警察吼问。
“陆先生，我们只发现苏小姐。她说与白小姐发生争执，白小姐跑了。正在附近搜索，还没有发现。"
陆北辰冲到苏晴面前拎起她:“说！到底怎么回事?！白小糯在哪里？！”
苏晴涕泪横流:“陆总......对不起......我只是一时糊涂......白小姐她打了我. 然后就跑了......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就是想吓唬她，让她离开你......我没想真的伤害她......可是她力气好大陆总，她真的不是普通人.“闭嘴！”陆北辰将她扔在地上，转身朝黑暗厂区深处跑去。
“白小糯！你在哪?！”
呼喊声在空旷废墟回荡。没有回应。
他疯了一样在厂房间穿梭，手电扫过每个黑暗角落。
西装扯开，领带歪斜，脸上手上蹭满灰尘划出口子。
天色渐亮，搜索一无所获。
他站在废墟上，看着天边微光，浑身冰冷。
这时，私人手机震动。屏幕上跳动着“白小糯” 。
他颤抖着接通。
“喂?”电话那头传来带着浓浓睡意、含糊的声音。“陆北辰？你找我啊？我手机没电了，刚充上......怎么了？你那边好吵。"
陆北辰听着熟悉声音，荒谬、狂喜、愤怒、疲惫，火山喷发般冲垮理智。
白、小、糯。”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从牙缝碾出来，“你、在、哪、里？”
“我在公寓啊，刚睡醒，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你听起来......好像很生气?”
“待在公寓，别动。我马上过来。”
他挂断电话，转身大步离开，无视警察呼唤。
一路飞车到公寓，冲进电梯，刷开门。
客厅亮着昏黄的落地灯。
我穿着宽大男式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杯热水，小口喝着。头发凌乱，脸颊带着睡醒的红晕。
听到开门声，我抬头，看到他样子明显一愣。
男人站在门口，头发凌乱，西装皱敞，领带歪斜。
他的脸上手上沾着灰尘和干涸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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