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冰山撞上小太阳
二十一世纪,海城,“启航”科技公司。
苏茜以一名优秀实习生的身份,一头撞进了这座由玻璃、钢铁和冰冷代码构成的丛林。她活泼开朗,中美混血儿的面孔漂亮得极具辨识度,脑子里还总有些天马行空的抽象想法,像一道过于热烈的阳光,猛地照进秩序井然的部门。
然后,这道阳光就结结实实撞上了一座名为“文森特·李”的冰山。
文森特·李,项目总监,北美灰狼种兽人。银灰短发,冰蓝眼眸,西装革履一丝不苟,能力顶尖,要求严苛,是公司里人人敬畏、只可远观的存在。据说曾有新来的兔族女员工被他冷语批评后,吓得耳朵一整天都没敢竖起来。
苏茜第一次被叫去总监办公室汇报工作时,也差点被那低气压冻伤。但她神经线条似乎比旁人粗壮些,愣是在他那毫无波澜的冰冷注视和锐利提问下,完整阐述了自己那个略带“抽象”色彩的设计方案。
“……所以,这个图标的设计理念是,表达一种破碎重组后的数字化新生?”文森特看着屏幕,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是赞许还是否定。
“也可以理解为程序员掉头发后的心灵重建!”苏茜一紧张,心里话脱口而出。
办公室内空气瞬间凝固。
站在旁边的项目经理脸都白了。
文森特抬眸,冰蓝色的眼睛第一次真正聚焦在她脸上,带着一种审视的、近乎探究的意味。
苏茜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实习期不会今天就结束吧?
几秒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文森特却只是淡淡开口:“理念尚可,表现形式过于儿戏。拿回去,重做三版更专业的方案出来。下班前给我。”
“……是,总监。”苏茜松了口气,又有点蔫,三版,下班前?不愧是狼人,狠还是你狠。
她抱着笔记本蔫头耷脑地出去,没注意到身后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一直跟着她的背影,直到门关上。
第一次交锋,苏茜给文森特贴上了“可怕的工作机器”标签。
而文森特给苏茜的备注后面,默默加了个括号:(……有点奇怪的人类)。
2 深夜馄饨情
转折发生在一个加班深夜。
部门为了赶一个紧急项目,集体熬大夜。晚上十一点,办公室只剩下寥寥几人,包括被迫留下修改第N版方案的苏茜,和还在总监室里处理工作的文森特。
苏茜饿得前胸贴后背,点外卖发现常吃的店都打烊了,悲从中来,小声哀叹:“好像吃一碗热乎乎的馄饨啊……”
声音很小,但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她说完就后悔了,赶紧捂住嘴,偷偷瞄向总监办公室。百叶窗没拉严,能看到文森特似乎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苏茜立刻正襟危坐,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
过了大约半小时,就在苏茜觉得自己快要饿晕在工位上时,前台小哥忽然提着一个外卖袋走进来,精准地放到她桌上:“苏茜是吗?你的外卖。”
“啊?我没点啊……”苏茜愣住了,打开袋子,里面正是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鲜肉小馄饨,还贴心地配了醋和辣椒油。
“咦?谁点的?”她茫然四顾。
前台小哥挠挠头:“跑腿送来的,说是一位文先生点的。”
文先生?整个部门只有总监姓文森特,大家平时都恭敬地称他“李总监”或“文森特总监”。
苏茜猛地看向总监办公室。
百叶窗的缝隙里,那个身影依旧端坐着,专注地看着屏幕,仿佛外界一切与他无关。
苏茜心里泛起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那座冰山……给她点了碗馄饨?
她怀着复杂又感激的心情,小口小口吃完了那碗救命的馄饨,全身都暖和起来。吃完后,她犹豫再三,还是打开内部聊天软件,找到那个灰狼头像的对话框。
【苏茜:谢谢总监的馄饨!(^▽^)】 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直到她下班回家都没收到回复。
果然只是上司对下属的人文关怀吧?苏茜想。但……为什么只给她一个人点?
3 奶茶背后的秘密
从那天起,苏茜发现这座冰山好像……没那么绝对冰冷了。
她交上去的方案,依然会被打回重做,但偶尔会附上一两句简短到近乎苛刻的指点,直切要害,让她茅塞顿开。她工作中遇到难题,鼓起勇气去问他,虽然还是会收到冰冷的注视和言简意赅的回答,但总能精准地解决问题。
而且,她逐渐摸到一点规律:只要她顺利完成一项重要工作,第二天她的办公桌上总会莫名出现一杯她最喜欢的芋泥波波奶茶,全糖去冰。
问就是公司福利。但全部门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有这“福利”。
苏茜再迟钝,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她开始偷偷观察文森特。观察他批评人时微微皱起的眉头;观察他开会时修长手指敲击桌面的节奏;观察他偶尔路过她工位时,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视线停留;还有一次,她不小心把咖啡泼在了键盘上,手忙脚乱擦拭时,一抬头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似乎飞快地闪过了一丝……紧张?
一个荒谬又让人心跳加速的猜想在她脑子里形成。
这位狼人族总监,该不会是……对她有点意思?但看他那副永远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又完全不像。
苏茜决定试探一下。
4 月光下的告白
公司周年庆晚会,大家或多或少都喝了点酒。苏茜酒量很一般,几杯鸡尾酒下肚,胆子就肥了起来。她看到文森特一个人站在露台角落,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冷硬的轮廓,仿佛与里面的热闹格格不入。
她深吸一口气,端着酒杯晃晃悠悠地走过去。
“总监!”她声音比平时大了几分,带着酒后的憨态。
文森特转过身,看到她,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你喝多了。”
“没有!我好着呢!”苏茜摆摆手,凑近他,仰起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总监,我问你个问题哦。”
“说。”文森特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些低沉。
“你……是不是喜欢我呀?”苏茜借着酒意,把憋在心里好久的问题问了出来,问完就傻笑着看着他,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
文森特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冰蓝色的眼眸在月光下骤然缩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和那双带着醉意却异常明亮的眼睛,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露台的气氛瞬间变得紧绷而暧昧。
就在苏茜以为他会冷着脸否认或者直接转身离开时,他却忽然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厉害:
“……是又怎么样?”
这下轮到苏茜僵住了。酒瞬间醒了一大半。
他、他承认了?!
文森特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月光被他挡住,他身上那股清冽又充满侵略性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香,将她牢牢包裹。
“我知道我很无趣,苛刻,不近人情。”他看着她,眼神复杂,有挣扎,有隐忍,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你是那么……鲜活。我不该打扰你。”
苏茜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又酸又麻。
她看着眼前这个平时强大冷漠的男人,此刻却因为承认喜欢而显得笨拙又忐忑,所有的不确定和猜测瞬间都有了答案。
那些奶茶,那些悄无声息的帮助,那些看似冷漠实则关切的举动……
5 狼王的温柔
“谁说你无趣了!”苏茜忽然大声反驳,酒精让她比平时更勇敢,“你只是……只是比较内向!工作的时候是很吓人啦,但是……但是你给我点馄饨,给我买奶茶,还偷偷帮我改代码!你以为我没发现吗?”
文森特彻底愣住了,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狼耳朵似乎都要控制不住弹出来了,他试图维持冷静:“……那是为了项目效率。”
“骗人!”苏茜戳穿他,眼睛笑得弯起来,“你就是喜欢我!”
她踮起脚尖,大胆地拉住他一丝不苟的领带,让他低下头,然后飞快地在他紧绷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喏!盖章了!”她脸红得厉害,却强装镇定,“我也……没有那么不喜欢你啦!”
文森特整个人都石化了。脸上被亲过的地方像着了火,一路烧进了心里。冰蓝色的眼眸里,震惊、狂喜、不知所措交织翻滚。
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未有过如此失控的情绪体验。
看着眼前女孩娇憨又勇敢的样子,听着她那句“我也没有那么不喜欢你”,心里那根紧绷的、名为克制的弦,砰一声断了。
他猛地伸手,将她紧紧抱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苏茜吓了一跳,随即安心地埋进他宽阔的胸膛,听到他胸腔里传来剧烈如擂鼓的心跳声。
原来……这座冰山里面,是这么滚烫的呀。
“……我们灰狼,”他把头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种近乎宣誓的郑重,“认定了,就是一辈子。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苏茜在他怀里蹭了蹭,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清冽气息,小声却坚定地回答:“哦,一辈子就一辈子呗。不过……以后给我买奶茶,可以光明正大一点吗,总监大人?”
文森特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膛震动,那是苏茜第一次听见他笑。
“好。”他答应道,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月光下,冷硬的狼族总监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小心翼翼地圈住了他的小太阳。
而从那一刻起,苏茜就拥有了专属的特权——见识到北美灰狼不为人知的、极致傲娇又极致柔软的内心。
番外
6 公开恋情的风暴
公开——全公司的惊掉下巴
自从露台“盖章”事件后,文森特和苏茜的关系转入了“地下”。主要是苏茜要求的,她实在无法想象“冷面狼王”和“抽象小实习生”的组合公开后,会在公司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文森特虽然不理解(灰狼的喜欢是藏不住的,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但还是尊重了她的意见。只是这“地下情”谈得格外辛苦。
比如,文森特看苏茜的眼神,越来越不加掩饰。以前是冰冷的扫视,现在那冰蓝色里总是裹着灼人的温度,常常看得苏茜面红耳赤,还得在同事看过来时假装无事发生。
再比如,苏茜工位上的“公司福利”奶茶,从一周一杯变成了一天一杯,还附带各种精致小点心。同事们都开始怀疑公司是不是快上市了,福利好得离谱。
终于,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周一晨会上,意外发生了。
苏茜正在演示一个新方案,讲到关键处,手舞足蹈,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水杯,半杯水精准地泼向了旁边的笔记本电脑。
“啊!”苏茜惊呼,手忙脚乱。
几乎是同一瞬间,坐在长会议桌最前端、原本姿态放松靠在椅背上的文森特,以惊人的速度猛地起身。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越过半个会议室,一手迅速拎起笔记本电脑倒扣沥水,另一手抽出西装口袋里的方帕,塞到苏茜手里,眉头紧锁:“擦手。有没有烫到?”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温柔?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高管和员工都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仿佛看到了外星人登陆地球。
文森特总监……那个永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员工电脑着火可能都只会冷冰冰说一句“公司财产记得赔偿”的男人……刚刚做了什么?
他居然……亲自、飞速、并且一脸紧张地……去救一台电脑?还那么温柔地问“有没有烫到”?
这比公司明天倒闭的消息还让人震惊!
苏茜也僵住了,看着文森特近在咫尺的、写满担忧的俊脸,再看看周围石化的同事们,她脑子一抽,小声说:“没、没事……谢谢总监关怀……公司财产比较重要……”
文森特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暴露了。
他身体微微一僵,但看着苏茜湿漉漉的手和有点吓到的表情,那点不自在立刻被心疼压了过去。他非但没有退回座位,反而就势站在她身边,恢复了平时冷峻的语气,但内容却再次惊掉众人下巴:
“人比财产重要。会议暂停十分钟。林经理,去行政部领一台新笔记本过来。其他人,休息。”
说完,他极其自然地接过苏茜手里擦过水的方帕,又抽了张纸巾,旁若无人地帮她擦拭桌上和键盘上的水渍。
众人:“!!!”夭寿啦!总监被魂穿啦!
苏茜的脸红得快要滴血。
文森特却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他做完这一切,直起身,冰蓝色的眼眸扫过全场每一个呆若木鸡的人,清了清嗓子,用宣布百年合作案的郑重语气开口:
“正式通知一下:苏茜,是我女朋友。以后在公司,公事公办,但谁要是因为她和我关系,故意为难她……”
他顿了顿,眼神瞬间降至冰点,属于顶级掠食者的压迫感弥漫开来:“我不介意让他体会一下‘狼性文化’。”
静。
足足静了一分钟。
然后,不知道谁先带头鼓起了掌,接着,整个会议室响起了热烈(且充满求生欲)的掌声,夹杂着“恭喜总监!”“恭喜茜茜!”的祝贺声。
苏茜捂住了脸。
完了,这下全完了。也……太好了吧?
从此,全公司都知道,那座冰山被一个小太阳融化了。而文森特·李总监的傲娇,也只在面对苏茜时,才会失效得彻彻底底。
7 狼窝里的混血小太阳
见家长——狼窝里的混血小太阳
公开关系后,见家长就被提上了日程。苏茜家是开明的中式家庭,视频见过文森特后,苏妈妈对他那是一万个满意(主要看脸和气质),只是偷偷问苏茜:“崽崽啊,他原型……掉毛厉害不?”
而文森特这边,则郑重许多。北美灰狼家族观念传统,认定伴侣是大事,必须得到族群的祝福。
周末,文森特开车载着苏茜驶向市郊的家族庄园。越靠近,苏茜越能感觉到文森特的紧张——他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都微微发白了。
“喂,”苏茜戳戳他的胳膊,“你家……该不会有一堆长辈排排坐,然后问我‘你是什么品种?祖上什么血统?能为我们狼族带来什么优良基因’吧?”
文森特被她的形容逗得嘴角微扬,缓解了些许紧张:“别怕。我父母很开明。只是……族群长老比较多,规矩也多。但一切有我。”
车子驶入一座巨大的、充满自然野趣的庄园。一下车,苏茜就感觉好几道锐利的视线从不同方向扫来,带着野兽般的审视。
文森特立刻握紧了她的手,将她半护在身后,目光冷冷地回望过去,那些视线瞬间收敛了不少。
走进主宅大厅,果然,沙发上坐了一排人。文森特的父母看起来年轻儒雅,眼神温和带笑。但旁边几位须发皆白、眼神矍铄的老爷爷,气场就强大得多。
简单的介绍后,一位长老摸着胡子,打量着苏茜,开口就是王炸:“小姑娘,听说你是人类?身子骨看着有点单薄啊,以后怎么给我们文森特生养强壮的小狼崽?”
苏茜:“???”一上来就催生?还是跨物种催生?
文森特眉头一皱,刚要开口,苏茜却悄悄捏了捏他的手,上前半步,脸上挂着甜甜的笑:“爷爷您好。生不生、什么时候生、生几个,这得看文森特表现呀。他要是表现不好,我可能就带着他的小狼崽回中国搞抽象艺术去了哦。”
全场寂静。
几位长老都愣住了,大概从来没遇到过敢这么回嘴的小辈。
文森特的母亲率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文森特的父亲也低头掩唇咳嗽,掩饰笑意。
那位提问的长老瞪着眼,看着苏茜那副“我超认真”的表情,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文森特看着身边小女人狡黠又勇敢的样子,冰蓝色的眼底溢满了骄傲和柔情。他上前,再次紧紧握住苏茜的手,面向家族众人,语气斩钉截铁:“苏茜是我认定的唯一伴侣。她的所有决定,我都尊重和支持。至于后代问题,不劳各位费心。”
他的态度如此鲜明而坚定,让几位还想说什么的长老都把话咽了回去。
晚餐时,苏茜活泼开朗、毫不怯场的性格,和对中国美食的生动描述(席间她甚至用筷子给几位长老夹了菜,教他们吃红烧肉要配米饭),逐渐化解了最初的紧张气氛。
尤其是当她聊起自己家的温馨趣事,那种充满爱和包容的家庭氛围,让几位严肃的长狼神色都柔和了许多。
离开时,文森特的母亲拉着苏茜的手,悄悄塞给她一个厚厚的红包(入乡随俗),笑着说:“好孩子,以后常来。文森特这孩子闷,你多带带他。”
回程车上,文森特明显放松了许多。
“今天表现得很好。”他目视前方,耳尖微红地夸赞。
“那当然!”苏茜得意地晃着脑袋,数着红包里的巨款,“看来我的‘优良基因’得到了认可?主要是搞定小狼崽他爹比较重要!”
文森特低笑出声,空出一只手握住她:“嗯。爹地表现好不好,请领导随时检查。”
8 毛茸茸的专属特权
——关于毛茸茸
自从见过家长,苏茜就多了一个爱好——撸狼。
文森特在人前依旧是那个冷面总监,但回到他们共同的公寓,苏茜就拥有了专属的毛茸茸特权。
“文森特~狼狼~”晚上,苏茜洗完澡,看着靠在床头看文件的男人,眼睛发亮地扑过去,手指钻进他的睡衣领口,挠他的下巴,“变嘛变嘛,今天还没撸到!”
文森特无奈地合上文件,抓住她作乱的手:“昨天刚梳过毛,掉很多。”
“我不管!毛茸茸就是正义!减压!”苏茜在他怀里耍赖打滚。
最终,总是以文森特的妥协告终。
一阵柔和的光芒闪过,床上出现了一头巨大威猛的北美灰狼。银灰色的毛发丰厚光亮,冰蓝色的狼眸深邃,体型几乎占满了大半张床,充满了野性的力量美。
但此刻,这头猛兽却乖顺地趴着,甚至主动把毛茸茸的大脑袋往苏茜手底下蹭。
“啊啊啊!我的大宝贝!”苏茜幸福地埋进他颈侧温暖厚实的毛发里,使劲吸了一口,是阳光和雪松的味道,混合着文森特本身清冽的气息,好闻得上头。
她拿出专用的梳子,开始给他梳毛。大灰狼舒服地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低沉的、享受的呼噜声,尾巴尖无意识地轻轻摇晃着。
梳下来的毛,苏茜都仔细收集起来。
“你收集这个做什么?”文森特(狼形态)忍不住开口问,声音低沉磁性。
“嘿嘿,秘密!”苏茜神秘一笑。
几个月后,文森特生日。
苏茜送给他一个自己亲手做的、有点歪歪扭扭的小礼盒。
文森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灰色的、毛茸茸的围巾,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羊毛毡挂件,是一只抽象版的、表情傲娇的小灰狼。
“我用你掉的毛,学着纺线织的!还有戳的羊毛毡!”苏茜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可能没那么好看,但是百分百纯狼毛!全世界独一份!”
文森特看着那围巾和丑萌的小狼挂件,冰蓝色的眼眸像是被投入了暖流,瞬间融化。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滚烫的悸动。
他一把将苏茜紧紧抱进怀里,抱得很紧很紧。
“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第二天,公司员工们惊恐地发现,他们那位永远西装革履、走性冷淡风的文森特总监,脖子上……居然围了一条画风极其柔软、甚至有点手工拙朴的灰色围巾。
而且,他破天荒地没有直接进办公室,而是先绕到创意部,在那个总是搞抽象的苏茜工位前停留了一下,递给她一杯奶茶,还低头……让她亲手整理了一下那条围巾?
众人再次石化。
所以,冷酷狼王不仅谈了恋爱,还变成了炫妻狂魔?!
而苏茜,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她送的围巾而耳尖通红的男人,笑着踮脚,帮他理好围巾。
嗯,傲娇狼的专属柔软,只有她能看到。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