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期:篮球赛的呐喊与递出的水瓶
篮球赛那天的阳光格外慷慨,把篮球场的红色塑胶地面晒得发烫。宋亚轩抱着两瓶冰镇矿泉水站在观众席前排,指尖被瓶身的凉意激得微微发麻。贺峻霖挤到他身边,手里挥舞着自制的加油牌,上面用荧光笔写着“张真源最帅”,字歪歪扭扭的,却在阳光下闪得刺眼。
“紧张不?”贺峻霖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我刚看见张真源在热身,看你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宋亚轩把矿泉水往身后藏了藏,耳尖泛着红:“别瞎说,他是队长,肯定在看全场。”话虽这么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球场中央——张真源穿着红色球衣,号码是7,和他上次在操场练球时穿的那件一样。他正弯腰系鞋带,阳光顺着他的发梢滑下来,在锁骨处投下一小片阴影,抬手拍球时,手臂的肌肉线条绷得很紧,像拉满的弓弦。
“快看快看,丁哥他们来了!”贺峻霖指着入口处,马嘉祺和丁程鑫并肩走来,手里拿着相机,严浩翔跟在后面,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刘耀文则举着个喇叭,试音时差点把宋亚轩的耳朵震聋。
“刘耀文你小声点!”马嘉祺拍了他一下,“等会儿比赛开始了再喊。”他转头看见宋亚轩手里的水,笑了笑,“准备得挺充分啊?”
宋亚轩的脸更烫了,刚想说话,裁判的哨声突然响起,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张真源站在中线处,和对方队长跳球时,他轻轻跃起,球衣被风掀起一角,像只振翅的红鸟。篮球被他拨给队友的瞬间,观众席爆发出一阵欢呼,宋亚轩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跟着那声哨音,漏了半拍。
比赛打得很激烈。张真源带球突破时,对方球员犯规,他重重摔在地上,膝盖在塑胶地上擦出刺耳的声响。宋亚轩的心猛地揪紧,差点从看台上跳下去。贺峻霖也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没事吧?”
张真源很快爬了起来,拍了拍球衣上的灰,对着队友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他往观众席看了一眼,目光精准地落在宋亚轩脸上,隔着喧闹的人群,像投来一颗小石子,在他心湖里漾开圈圈涟漪。宋亚轩朝他用力点了点头,看见他嘴角扬起个安抚的笑,才慢慢松开攥紧的拳头,手心已经全是汗。
暂停的时候,丁程鑫拿着毛巾和水跑过去,马嘉祺站在场边分析战术,刘耀文举着喇叭喊:“张真源!投个三分球给亚轩看看!”这话引得周围一阵哄笑,宋亚轩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却忍不住盯着张真源的背影,看他仰头喝水时,喉结滚动的弧度,被阳光描得格外清晰。
下半场比分咬得很紧。最后三分钟,双方打平,张真源持球站在三分线外,对方两个球员夹击过来。宋亚轩屏住呼吸,看见他突然一个变向,避开防守,起跳时身体在空中微微后仰,手腕轻抖,篮球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唰”的一声,空心入网。
全场沸腾了。刘耀文的喇叭差点被喊破,贺峻霖激动地抱住宋亚轩晃了晃,丁程鑫和马嘉祺在场边击掌,严浩翔甚至跳起来踩了踩看台的台阶。宋亚轩望着场上那个振臂欢呼的红色身影,感觉眼眶有点发热,好像比自己进球还开心。
终场哨声响起时,张真源被队友围在中间抛起来,红色球衣在阳光下格外耀眼。他落地时,目光穿过人群,又一次找到了宋亚轩,嘴角的笑意比阳光还亮。
宋亚轩抱着水跑下看台,刚到球员休息区,就看见张真源走过来,额头上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滴,球衣湿了大半,贴在紧实的后背上。“打得真好。”宋亚轩把其中一瓶水递过去,瓶盖已经提前拧松了。
“谢了。”张真源接过水,仰头灌了大半瓶,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宋亚轩的目光忍不住跟着那滴水珠动,直到被对方的笑声拉回神。“看什么呢?”张真源的声音带着点戏谑,眼底却藏着温柔。
“没、没什么。”宋亚轩赶紧移开视线,看见他膝盖上的擦伤,眉头皱了起来,“你的腿没事吧?”
“小伤。”张真源不在意地摆摆手,却在宋亚轩转身要去找医药箱时,轻轻拽住了他的手腕,“别去了,等会儿回去处理就行。”他的指尖带着汗湿的温热,力道很轻,“你……刚才喊得很大声。”
宋亚轩愣了愣,才想起自己刚才激动得跟着喊“张真源加油”,声音大概比刘耀文的喇叭还破。他的脸颊瞬间爆红,想抽回手,却被张真源攥得更紧了些。
“我听见了。”张真源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别人听见,“听得很清楚。”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休息区的长椅旁。马嘉祺他们在远处收拾东西,打闹声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轻轻落在耳边。宋亚轩看着张真源眼里的自己,忽然觉得手里的另一瓶水,好像也变得滚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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