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清晨，天刚蒙蒙亮，大多数人还窝在被窝里补觉，苏佑星却已经醒了。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天玩得太嗨，生物钟乱了套，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抓起手机，点开了那个十几人的小群。
此时才刚过八点，群里静悄悄的，一条新消息都没有。苏佑星闲得发慌，手指一点，发了一串乱码：“啊啊啊啊啊醒太早了好无聊！谁来陪我聊五毛钱的！”
没过几秒，林晓居然也冒了出来，跟着发了个抓狂的表情包：“我也醒了！昨晚追剧到半夜，现在眼睛睁不开，脑子却异常清醒，谁懂啊！”
“我懂我懂！”苏佑星立刻接话，开始胡言乱语，“我现在能徒手劈榴莲！能一口气跑八百米！能把数学卷子撕了重写（才怪）！”
张瑶也跟着冒泡：“+1！闲到发癫！我刚才对着镜子跳了段广场舞，我妈以为我中邪了！”
李阳发了个哈欠的表情包：“你们都是夜猫子转世吗？我被你们的消息震醒了，现在脑子一团浆糊，只想说：什么玩意儿？”
群里瞬间变成了“发疯现场”，苏佑星带头刷屏，一会儿发“今天的太阳好圆啊像我昨天吃的炸串”，一会儿发“我决定了，今天要把作业写完（如果能起得来的话）”，一会儿又发了段跑调的语音，唱着“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
林晓和张瑶跟着起哄，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群里消息刷得飞快，全是些没头没脑的胡言乱语，看得人眼花缭乱。
就在苏佑星发了一张自己刚画的抽象派涂鸦，配文“这是我心目中的许长青少爷（高冷版）”时，一条简洁的消息突然弹出——是许长青。
他没有发多余的字，只发了一个孤零零的问号：“？”
群里瞬间安静了两秒。
苏佑星看到那个问号，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发了句：“许少爷居然醒了！是不是被我们的发疯文学吵醒了？”
林晓跟着打趣：“哈哈哈哈许长青：你们这群人早上八点就精神失常？”
张瑶发了个捂脸的表情包：“完了完了，在学神面前暴露了我们的沙雕本质，以后还怎么在他面前维持形象（虽然本来也没有）。”
许长青没有再回复，那个问号就静静地躺在群消息里，显得格外突兀，又带着点莫名的喜感。
苏佑星看着那个问号，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家伙居然也会发问号，还以为他只会发解题步骤呢。”她嘴上这么说，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截图，把那个问号保存了下来，觉得还挺有意思。
“别管许长青了，继续发疯！”苏佑星很快又把注意力拉了回来，发了个“冲啊”的表情包，“我们来玩成语接龙！我先来：一心一意！”
“意气风发！”林晓立刻接上。
“发家致富！”张瑶紧随其后。
“富可敌国！”李阳也加入了战局。
群里再次热闹起来，刚才那个问号带来的短暂安静很快被新的刷屏覆盖。苏佑星玩得兴起，早就把许长青的那个问号抛到了脑后，继续和大家胡言乱语，偶尔还会故意@许长青，发句“许少爷要不要一起玩？输了罚你抄十遍数学公式”。
许长青依旧没有回复，仿佛只是随手发了个问号，就又潜水了。
但没人知道，屏幕那头的许长青，正坐在书桌前，看着群里刷屏的胡言乱语，眉头微不可察地挑了挑。他早上习惯性早起看书，刚打开手机想看看有没有重要消息，就被群里的消息震了一下。
看着苏佑星发的那些没头没脑的话、跑调的语音和抽象的涂鸦，他原本平静的心情，莫名被搅乱了。那个总是咋咋呼呼、爱说骚话的女生，连早上醒来都这么有活力，像个永远不会累的小太阳。
他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想回复点什么，最后却只发了个问号。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或许是疑惑，或许是觉得有点好笑，又或许，只是想在这个热闹的群里，留下一点属于自己的痕迹。
许长青关掉群聊界面，拿起桌上的书，却发现自己有点看不进去了。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群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还有苏佑星发的那个抽象涂鸦，以及她跑调的歌声。
他轻轻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念头驱散，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极淡的笑容。
而群里的“发疯”还在继续，苏佑星和林晓他们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没在意许长青的沉默。她不知道，那个孤零零的问号背后，藏着少年不为人知的柔软，也不知道，自己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已经悄悄印在了他的心里。
周日的阳光慢慢升高，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温暖而明亮。群里的热闹渐渐平息，大家陆续下线补觉或开始赶作业，只有那个孤零零的问号，还留在聊天记录里，成为了这个清晨独有的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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