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治愈系能力,的确可活死人、肉白骨,却偏偏对这普通至极的春药束手无策。
这药并非伤病毒害,只一味催动最原始炽热的欲望,叫你空有回春妙手,却无从医治。
无限被药物折磨得浑身发烫,皮肤泛出不正常的红,他蜷缩在地上颤抖,额发被汗水浸湿,眼神涣散又挣扎,喉间溢出极力压抑的呜咽。
你不忍心看着他这般痛苦狼狈的模样,只好拎起他,将他整个人“噗通”一声扔进了冰冷的湖水中。
心善的你怕无限虚弱之下淹死,特意分出一缕灵力护着,待到晨光熹微,你才将他从水中捞起。
彼时他已在寒气侵袭与药力煎熬的双重折磨下高烧昏迷,呼吸急促而微弱,还好这病你能治。
自此以后,那个跟在你身后一口一个“师尊”叫得恭敬的少年,突然就改了称呼,开始将你的名字叠读,语气里带着一种让你心头发紧的温柔。
尽管你多次强调当晚什么都没发生,甚至直言自己不会喜欢人类,但无限仍固执地认为应该对你负责。
无限看你的眼神里,原本或许就藏着些你不愿深究的朦胧情愫,经此一遭,竟如野火燎原,变得愈发明目张胆,灼热得让你再也无法视而不见。
你开始反思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怎么把他教成了这个样子,也逐渐开始理解当年哪吒为何不愿收你为徒。
你再也无法安心带着无限游历,游历前你答应过无限的父母会将他平安送回去,于是借着看枫叶的由头将他哄骗回家。
翌日无限醒来,面对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一封书信。
YN【师徒之契,尽于今日。吾将挟剑远游,江湖渺漫,不复相晤。愿君善自珍重,余生安康。】
那场始于意外终于狼狈的短暂交集,连同那双灼人的眼眸,一并封存在这封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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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无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不管不顾追着你跑的少年,他看你的眼神再无当初那种几乎能将人灼伤的热烈。
除去最初一刹那无法掩饰的惊讶与深埋的怀念,那湖蓝色的眼眸很快便归于一片近乎寂然的平静,像一汪历经风雨沉淀后的深潭。
这么长的时间,他应该早已想通了当年种种,放下了少年时那份青涩的执念,甚至回想起当初那个莽撞又狼狈的自己,会觉得幼稚可笑吧。
你这样思忖着,脸上便自然而然地浮起一抹淡淡的温和的笑意,迎着他的目光,语气轻松寻常地开口道:
YN“好久不见。”
哪吒的目光在你和无限之间快速转了个来回,眉梢几不可察地扬了一下。
哪吒“正好,粤东会馆,我请客。”
无限闻言,神色未变,平静如深潭的眼眸微微转向哪吒,淡淡地应了一句。
无限“好。”
哪吒转身朝传送阵走去,两只手随意地交叠着枕到脑后,语气还是那副仿佛万事不上心的调子。
哪吒“刚才还觉得接风宴只有俩人太冷清,现在总算有点像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