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哪吒在墙柜前小小一个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
YN“哪吒，你为什么一直保持小小的样子，刚才那样又高又帅的不好吗？”
哪吒拿着书走回来，用一种混合了认真和玩笑的语气回答。
哪吒“这个是节能模式。”
YN“节能……模式？”
你歪了歪头，对这个古怪的说法感到新鲜又困惑。
YN“刚才那个呢？”
哪吒“那个是人脸识别模式。”
你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其中的关系。刚想继续追问，哪吒已经将泛黄的古旧书籍递到了你面前。
哪吒“喏，当初你追的话本子，我早就给你收集齐了。”
你接过那几本明显被妥善保管却仍然因为岁月而泛黄的书，随手翻开一页，纸张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墨字依旧清晰，只是书页边缘已有些干硬。
书里的情节、人物，你其实早就模糊不清了。
当初也不过是闭关前随口一提，说要闭关个三五年，出来直接看大结局，没想哪吒不仅记得，还把书给你备好了。
YN“哪吒你太好了吧，竟然还记得这个。”
哪吒“哼哼，你倒是沉得住气，一闭关就是四百年。”
哪吒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听起来似乎有些不爽。
你正用指尖捻着已经发脆的书页，闻言头也不抬，漫不经心道。
YN“还好吧，没觉得时间有多漫长。”
长久的闭关其实是你有意为之。当然，一下闭关四百多年，远远超出了最初的计划。
一切的源头，要追溯到更久以前。
那时你尚在外游历，哪吒突然主动联系你，让你速回洞府，切莫在外继续乱逛。
你常常两三年才回去一次，哪吒也极少主动联系你，毕竟两三年时间对于妖精漫长的寿命而言恍如隔日。
后来你才知道，有个叫那伽的邪恶妖精快要死了，所以用众多无辜妖精的性命为要挟，逼老君交出徒弟清凝，为其续命。
清凝不愿因自己一人而连累众多性命，竟力劝老君将自己交出去，自愿跟随那伽去了北域。
哪吒与你谈及此事时，月色凄清，他望着手中酒杯里晃动的涟漪，唏嘘道：
哪吒“那孩子可真是个狠人。”
你听着，只是默默饮尽杯中酒，冰凉的液体滑入喉间，压下心头一丝莫名的悸动。
你抬眼看向朦胧月色，用尽量轻松甚至带着点玩笑的口吻说：
YN“还好我平日里足够低调，除了你，几乎没什么妖精知道我也是个治愈系。”
你终究没敢把那个问题问出口——如果那伽盯上的不是清凝而是你，哪吒会怎么办？
毕竟当年你想拜哪吒为师，他带着几分不耐烦地皱着眉，甩出一句“麻烦死了，你去找别人吧”。
是你自己厚着脸皮一次次跑去找他请教，偶尔他有了兴致也会主动提点你一下。
你们的关系就这样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延续了百年，似师非师，似友非友，更像是一种习惯成自然的羁绊。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