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半扶半拖着赛罗，每走一步都觉得胳膊像是灌了铅，酸胀感顺着骨骼蔓延开来。
赛罗的脑袋歪在她的肩窝，温热的呼吸带着果酒清甜的气息，拂过她颈侧的肌肤，引得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凌“明明自己约的酒，结果喝得烂醉，还得我来收拾残局……”
少女咬着牙，脚步踉跄地避开路边凸起的金属台阶，另一只手死死攥着赛罗搭在她肩上的胳膊，生怕一松手，这个比她高大半个头的少年就会摔在地上。
平日里张扬利落的赛罗，此刻像个没骨头的软团子，浑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从酒馆到凌居住的公寓楼，平日里不过十分钟的路程，此刻却像是走了半个世纪。
凌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胸前的制服上，晕开一小片淡淡的水渍。
好不容易挪到公寓门口，凌腾出一只手，指尖泛着酸麻，在密码面板上轻轻敲击。
或许是残留的酒意还未散去，或许是胳膊的酸胀影响了动作，她接连输错了两次密码，面板上弹出淡淡的红色提示光。
凌无奈地叹了口气，咬着牙稳住指尖，第三次精准按下数字，伴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柔和天光，勾勒出家具的大致轮廓，空气中弥漫着凌惯用的淡香，带着几分安抚人心的暖意。
凌拖着赛罗，一步步挪进客厅，脚下突然被地毯绊了一下，两人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凌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稳住身形，可赛罗的重量实在太重，终究还是没能撑住。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两个人直直倒在了地上，柔软的地毯缓冲了大半冲击力，却还是让凌的后背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感。
赛罗整个人压在凌的身上，脸不偏不倚地窝在她的颈侧，温热的呼吸带着浓郁的果酒香气，顺着颈间的肌肤钻进衣领，烫得凌浑身一颤。
少年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胸口，有力的心跳透过两层薄薄的制服传来，“咚咚咚”的声响格外清晰，与她自己慌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搅得她心神不宁。
凌的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轻轻掐进掌心，才勉强压下心底翻涌的异样情绪。
赛罗“唔……”
赛罗也被这一下撞击带来的痛感弄醒，缓缓睁开了眼睛。
起初视线还是一片模糊，只觉得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淡香，颈间的触感柔软又温热，身体也被什么东西牢牢托着。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两只手撑在凌的肩膀两侧。
等视线渐渐清晰，赛罗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他正压在凌的身上，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脸上的小绒毛。凌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睛里满是慌乱，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少年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语言能力都像是被抽空了，只剩下结结巴巴的音节。
赛罗“你、你你……！”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酒后的沙哑，还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慌乱，温热的呼吸不断喷洒在凌的脸上，少年身上独有的清爽气息混着果酒的酸甜，在她鼻尖萦绕不散，让她的脸颊烫得更厉害了，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凌的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赛罗的眼睛，只能盯着他胸前的衣服纹路。
凌“刚、刚才不小心绊到了……”
赛罗像是被火燎到似的，身体瞬间发力，几乎是从凌身上跳了起来。
只是他的酒意还未完全褪去，脑袋依旧有些发晕，刚站稳脚步，身体便控制不住地晃了晃，脚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重重撞在身后的墙壁上。
“咚”的一声轻响，后背与冰凉的金属墙壁相撞，倒是让他清醒了几分。
赛罗抬手扶住墙壁，指尖紧紧抠着墙面的纹路，以此稳住自己摇晃的身形。
他的脸颊早已爆红，连耳根和颈侧都泛起了明显的红色，眼灯里满是慌乱和窘迫，眼神躲闪着不敢再看凌，连呼吸都变得格外紊乱。
平日里的不羁和张扬，此刻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胡乱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发丝被他揉得更加凌乱，却还是没能掩饰住内心的慌乱，只能结结巴巴地再次道歉。
赛罗“对、对不起……”
凌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颊依旧滚烫，不敢直视赛罗的眼睛，只能低着头小声说道。
凌“这不怪你，是个意外，你不用这么紧张。”
话虽这么说，可她的心跳依旧快得厉害，屋内的气氛变得格外尴尬，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柔和天光，静静笼罩着两人。
赛罗靠在墙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稳住了摇晃的身形，酒意也褪去了大半。
他偷偷抬眼，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凌，见她依旧低着头，脸颊上的红晕还未散去，心里的慌乱渐渐褪去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份尴尬。
赛罗“那、那什么……我刚才喝多了麻烦你了。”
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安静得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声。
凌垂着头，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衣角，心里的慌乱像是潮水般不断翻涌。
她能感受到赛罗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这让她更加不敢抬头，只能任由脸颊的热度不断攀升。
过了好久，凌才像是终于鼓起勇气，轻轻抬起头，避开赛罗的视线。
凌“没事……”
她顿了顿。
凌“没其他事的话，就先睡吧，已经很晚了。客房在二楼尽头，里面的设施都齐全，你直接进去就能休息。”
说完这句话，凌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过身，朝着自己的房间快步走去。
走到房间门口时，她甚至没敢回头看一眼赛罗的反应，只匆匆拧开房门，闪身走了进去，紧接着“砰”的一声轻轻关上了房门。
客厅里，赛罗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脸颊上的红晕不仅没有褪去，反而红得更加厉害，连耳根都像是要滴血。
过了好一会儿，赛罗才缓缓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情绪，可脸颊的热度却怎么也降不下去。
他抬脚朝着二楼走去，脚步依旧有些虚浮，心里的思绪乱糟糟的，像是被揉成了一团乱麻。
…
客房里的陈设简单而整洁，赛罗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夜景光芒，径直走到床边，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似的，一头扑在了床上。
柔软的被褥裹住了他的身体，带着淡淡的阳光气息，还有一股浓郁的、属于凌的淡香。
这味道像是有魔力似的，瞬间钻进了他的鼻腔，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赛罗的身体瞬间僵住了，脸颊再次爆红，连身体都开始变得有些发烫。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心里的慌乱渐渐被一种陌生的、强烈的情绪取代，让他浑身都觉得不自在。更让他慌乱的是，身体竟然渐渐有了不对劲的反应，一股燥热从心底蔓延开来，顺着血液流遍全身，让他的脸颊烫得惊人，连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起来。
赛罗“该死……”
他再也待不下去了，转身快步走到卫生间门口，拧开房门走了进去。
卫生间里的光线很暗，他摸索着打开了淋浴喷头，冰冷的水瞬间喷洒而出，落在他的身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赛罗站在冷水下，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试图用寒冷压制住身体的燥热。
冰冷的水流顺着他的发丝滑落，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他抬手抹了把脸，眼神里满是迷茫和慌乱。
窗外，光之国的夜景格外美丽，柔和的光芒笼罩着整个星球，街巷里偶尔有奥飞过，留下一道道银色的流光。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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