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色织机（三）

宋亚轩的手指微微收紧：

宋亚轩“什么意思？”

丁程鑫“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之间气氛有点怪。”

丁程鑫打着方向盘，驶入凌晨空荡的街道，

丁程鑫“亚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马队也是。”

丁程鑫“我只是不希望你受伤。”

宋亚轩“我们没事。”

宋亚轩低声说，转头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

真的没事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

回到公寓，宋亚轩冲了个澡，试图洗去解剖室的消毒水味和那具尸体带来的阴冷感。

躺在床上，他却毫无睡意，脑海中反复浮现林振东尸体上的种种细节：

指甲里的纤维，肺部的异样水样，颈部奇特的淤血形状……

还有马嘉祺站在解剖台前的侧影。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宋亚轩猛地睁眼，抓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贺峻霖”的名字。

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小贺焦急的声音：

贺峻霖“亚轩，敖子逸失联了！”

宋亚轩瞬间清醒：

宋亚轩“什么？”

贺峻霖“他今晚去南城调查‘锦绣坊’和那个陈锦绣，说好凌晨三点前汇报情况，但现在都五点了，电话打不通，定位信号也消失了！”

宋亚轩已经坐起身，开始穿衣服：

宋亚轩“通知马队了吗？”

贺峻霖“正在联系，但马队的手机关机了。”

贺峻霖“丁儿和耀文我已经叫醒了，真源在尝试追踪敖子逸最后的信号位置。”

贺峻霖的语速很快，

贺峻霖“亚轩，我觉得不对劲，敖子逸经验丰富，如果不是遇到大麻烦，不会这样突然失联。”

宋亚轩“我马上来局里。”

宋亚轩挂断电话，抓起车钥匙冲出房门。

凌晨五点半的城市，天还未全亮，街道上弥漫着薄雾。

宋亚轩的车在空旷的路上疾驰，他的心沉了下去。

而当他的车驶入警局停车场，看见灯火通明的办公楼，以及站在门口神色凝重的丁程鑫和刘耀文时，宋亚轩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凌晨五点四十分，刑侦支队会议室。

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丁程鑫站在白板前，手中的记号笔悬在半空，却迟迟没有落下。

他精致的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云，那是极度焦虑与强压怒火的混合体。

贺峻霖“最后一次定位信号，是在南城老纺织厂区附近，时间凌晨两点十七分。”

贺峻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驰，三块显示屏上不断滚动着代码和地图信息，

贺峻霖“之后，子逸的个人定位器、手机信号，全部消失。备用追踪芯片也没有响应。”

刘耀文“备用芯片也没响应？”

刘耀文猛地站起身，年轻的面庞上写满难以置信，

贺峻霖“那东西是植入式的，除非……”

贺峻霖“除非设备被物理摧毁，或者人进入深度屏蔽区域。”

张真源从技术设备旁抬起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但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少见的凝重。

宋亚轩坐在会议桌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