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晨三点,刑侦支队的办公楼还亮着几盏灯。
解剖室里,宋亚轩轻轻放下手中的手术刀,摘掉沾着血渍的橡胶手套。
灯光下,他的面容显得比平时更加苍白,眼下的乌青透露着连轴转的疲惫。
面前的手术台上,是一具被水浸泡了近一周的浮尸,皮肤呈暗绿色,膨胀得几乎辨认不出原貌。
但他知道,就在这片腐败的组织之下,藏着真相。
宋亚轩“死亡时间72小时左右,死前颈部有压迫性淤血,但真正的死因是溺水。”
宋亚轩对着录音设备平静地叙述,
宋亚轩“奇怪的是,肺部的水样与抛尸地点的水质成分不符。”
宋亚轩“另外,死者右手拇指指甲下有微量织物纤维,已取样。”
他抬起头,透过解剖室的玻璃窗,看见外面走廊上匆匆走过的丁程鑫。
副队长一手拿着咖啡,另一只手抓着卷宗,眉头紧锁,显然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马嘉祺“亚轩,还在忙?”
马嘉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宋亚轩微微一惊,转身看见刑侦支队长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脸上是惯常的温和神色,但眼底的阴影同样明显。
宋亚轩“马上结束。”
宋亚轩将手套扔进医疗废物桶,
宋亚轩“这具尸体有点奇怪,不像是简单的意外或自杀。”
马嘉祺“我看看报告。”
马嘉祺走进来,自然地站到宋亚轩身边,目光扫过解剖台上惨不忍睹的尸体,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这就是他们的队长。
宋亚轩想。
永远沉着,永远专业,即使面对最恶心的现场,也能保持那种近乎冰冷的理性。
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在这温和外表下,藏着何等敏锐的洞察力和不容触碰的原则。
宋亚轩“纤维已经送去给真源了,水质报告贺儿应该正在查。”
宋亚轩收拾着工具,语气平静。
马嘉祺“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
马嘉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马嘉祺“明天——不,今天下午两点,有案情分析会。”
马嘉祺“丁儿刚从现场回来,有新的发现。”
宋亚轩点点头,脱下白大褂,换上了自己的浅灰色外套。
离开解剖室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马嘉祺仍站在解剖台前,双手插在裤兜里,凝视着那具浮尸,眼神专注得令人不安。
走廊另一头传来嘈杂声。
贺峻霖“我靠,我真服了,那帮记者是属狗的吗?鼻子这么灵!”
贺峻霖气冲冲地走进来,头发凌乱,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紧随其后的是严浩翔,一身精致的深蓝色西装,与警局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袖口,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严浩翔“小贺老师,消消气。记者嘛,闻到血腥味自然就凑上来了。”
丁程鑫“浩翔,你又去混哪个场子了?”
丁程鑫的声音从会议室方向传来,他靠在门框上,精致的面容在灯光下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严浩翔“工作需要,丁副队。”
严浩翔勾起唇角,那双桃花眼里闪过狡黠的光,
严浩翔“顺便给你带了个情报,关于我们这位‘水鬼’先生生前的最后行踪。”
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马嘉祺“进来说。”
马嘉祺不知何时已走出解剖室,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
众人鱼贯进入会议室。
张真源已经安静地坐在角落的技术设备旁,面前是各种分析仪器。
刘耀文则趴在会议桌上,似乎睡着了,但丁程鑫一走进来,他立刻抬起头,眼神清明,哪有半点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