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

原京城御史中丞沈修远之子，世家公子出身，温润有礼却骨子里带着倔强。因父亲弹劾权贵遭构陷，满门抄斩后孤身逃亡，流落雁门关外时衣衫褴褛、濒临绝境。他心怀为父昭雪的执念，隐忍坚韧，在与萧策相处的过程中，逐渐对这位救他于危难的将军生出超越感激的情愫。

萧策

年仅二十五岁的镇西将军，战功赫赫，深受皇帝倚重。他身着玄色锦袍，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却气质冷冽，周身带着生人勿近的威严。他与沈砚父亲是故交，铭记对方的知遇之恩，在雪夜山神庙认出沈砚后，不惜冒险收留这位朝廷钦犯。他心思缜密、智勇双全，暗中收集李斯罪证，最终帮沈家平反昭雪，且早在年少时的宫宴上，就已记住了彼时懵懂的沈砚。

雁归故园

第一章雪夜逢君

建元十七年，冬。

朔风卷着鹅毛大雪，将雁门关外的荒坡染成一片苍茫。沈砚裹紧了身上的旧棉袍，冻得发紫的手指死死攥着半块干硬的麦饼，躲在破败的山神庙角落，听着风雪拍打庙门的呼啸声，眼底满是绝望。

他本是京城御史中丞之子，因父亲弹劾权贵遭构陷，满门抄斩，唯有他侥幸逃出，一路颠沛流离，最终流落至这边关之地。如今盘缠耗尽，衣衫单薄，若再找不到落脚之处，恐怕要冻死在这荒郊野外。

“吱呀——”

破旧的庙门被风雪推开一条缝隙，一股寒气裹挟着淡淡的龙涎香涌了进来。沈砚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立在门口，身姿挺拔如松，腰间佩剑寒光凛冽。男子头戴貂皮帽，面容隐在阴影中，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威严。

随行的侍卫躬身禀报：“将军，风雪太大，不如在此暂避片刻。”

男子颔首，迈步走进庙内，目光扫过角落的沈砚时，微微一顿。他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手按剑柄：“你是什么人？在此做甚？”

沈砚心头一紧，强撑着站起身，拱手道：“在下沈砚，途经此地，遇风雪受阻，还望将军行个方便。”他声音沙哑，因寒冷和饥饿微微发颤。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那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伪装。沈砚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垂下了眼帘，却不小心露出了颈间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他逃亡时被追兵所伤，留下的永久印记。

“抬起头来。”男子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沈砚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抬起头。当他的目光与男子对视时，不由得愣住了。男子的面容俊美绝伦，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只是眼神过于冰冷，如同这塞外的风雪。可不知为何，沈砚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男子看着他眼底的迷茫，眸色微沉，忽然道：“你是沈修远的儿子？”

沈砚浑身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沈修远是他父亲的字，如今父亲已被冠上谋逆罪名，早已是朝廷钦犯，这男子为何会认识父亲？他警惕地看着男子：“将军认错人了。”

男子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沈砚几乎喘不过气。“颈间这道疤，是当年在城西巷口被禁军所伤吧？沈御史满门抄斩，唯有你这个小儿子下落不明，朝廷悬赏千金捉拿你，你以为你能逃多久？”

沈砚的心沉到了谷底，握紧了藏在袖中的短刀。这男子身份不明，显然对他的底细了如指掌，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

“你想怎样？”沈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挺直了脊梁。

男子看着他倔强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本将军是镇西将军萧策。”

沈砚瞳孔骤缩。萧策！那个年仅二十五岁便战功赫赫，平定边疆叛乱，深受皇帝倚重的镇西将军！他曾在父亲的书房见过萧策的画像，只是画像上的人英气勃发，不如眼前这般冷冽。

“将军既然认出了在下，想必是要拿我去领赏吧？”沈砚闭上眼，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

然而，预想中的抓捕并未到来。他感觉到一件带着体温的貂皮大衣披在了自己身上，温暖瞬间包裹了他。沈砚惊讶地睁开眼，看向萧策。

萧策已经转过身，对侍卫吩咐道：“给他弄点热食和干净的衣物。”

“将军，他是朝廷钦犯……”侍卫犹豫道。

“本将军自有分寸。”萧策的声音不容置喙。

侍卫不敢再多言，立刻下去准备。庙内只剩下沈砚和萧策两人，风雪依旧呼啸，却似乎不再那么寒冷。沈砚看着萧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萧策身为朝廷重臣，为何不抓他，反而要救他？

第二章往事如烟

沈砚裹着温暖的貂皮大衣，吃着热乎的干粮，身体渐渐恢复了暖意。萧策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神色平静，仿佛刚才救了一个朝廷钦犯的人不是他。

“将军为何要救我？”沈砚忍不住开口问道。

萧策缓缓睁开眼，看向他：“你父亲是冤枉的。”

沈砚浑身一震，眼泪瞬间涌了上来。这一年多来，他颠沛流离，受尽白眼，听到的都是对父亲的唾骂和指责，从未有人说过父亲是冤枉的。“将军……您说什么？”

“当年你父亲弹劾的，是丞相李斯的贪腐罪行。李斯权倾朝野，买通了宫中宦官和部分大臣，反咬你父亲一口，诬陷他谋逆。陛下一时被蒙蔽，才下了斩立决的命令。”萧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沈砚怔怔地看着萧策：“将军如何得知这些？”

“本将军与你父亲是故交。”萧策的目光飘向远方，似乎陷入了回忆，“当年我父亲遭人陷害，是你父亲仗义执言，才得以沉冤昭雪。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

沈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萧策会救他。他擦干眼泪，对萧策拱手道：“多谢将军告知真相，还望将军能为我父亲洗刷冤屈。”

萧策点了点头：“本将军一直在暗中收集李斯的罪证，只是李斯势力庞大，不易撼动。如今你活着，便是最好的证据。”

“我？”沈砚不解。

“你父亲当年弹劾李斯时，曾留下一份密函，里面记录了李斯贪腐的详细证据，据说这份密函被你父亲交给了你。只要找到这份密函，再加上你的证词，便能将李斯绳之以法。”萧策看着他，“你知道密函在哪里吗？”

沈砚皱起眉头，仔细回想。父亲出事前一晚，确实交给了他一个锦盒，让他妥善保管，说里面是关乎沈家安危的东西。他逃亡时一直带在身上，只是在一次被追兵追杀时，锦盒不慎遗失在了乱葬岗。

“我……我弄丢了。”沈砚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疚和自责，“当时情况危急，我只顾着逃跑，没能保护好锦盒。”

萧策的脸色沉了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无妨，乱葬岗离此地不远，明日我们派人去找找看，或许还能找到。”

沈砚点了点头，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只要能找到密函，就能为父亲洗刷冤屈，重振沈家。

当晚，沈砚便在山神庙中歇息。萧策的侍卫给了他一套干净的衣物，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料子，但很保暖。沈砚躺在铺着干草的地上，裹着貂皮大衣，却久久无法入睡。他想起了父亲，想起了家人，想起了曾经在京城的幸福生活，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有人走到了他的身边。沈砚睁开眼，看到萧策正站在他面前，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睡不着？”萧策轻声问道。

沈砚点了点头，坐起身：“将军也没睡？”

“嗯。”萧策在他身边坐下，“在想家人？”

沈砚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嗯，不知道他们在九泉之下，是否安好。”

萧策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了许多：“放心吧，只要我们能扳倒李斯，你父亲和家人的冤屈就能得以昭雪，他们在天之灵也能安息。”

沈砚看着萧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茫茫塞外，在这绝望之际，是萧策给了他希望，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冰冷的将军，其实也有着温柔的一面。

“将军，”沈砚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您为何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我？您身为镇西将军，前途无量，若是被李斯知道您在帮我，恐怕会对您不利。”

萧策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我说过，我欠你父亲一份恩情。而且，李斯祸国殃民，本将军早已看不惯他。扳倒他，不仅是为了报恩，也是为了朝廷，为了天下百姓。”

沈砚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他知道，萧策是一个正直的人，也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将军。跟着萧策，或许真的能为家人报仇雪恨。

这一夜，沈砚睡得很安稳。他梦见了父亲，父亲笑着对他说，他做得很好。

第三章密函踪迹

第二日清晨，风雪渐停。萧策派了几名心腹侍卫去乱葬岗寻找锦盒，自己则带着沈砚返回了军营。

镇西将军的军营建在雁门关附近的一处平原上，规模宏大，军纪严明。士兵们看到萧策带回一个陌生男子，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但没有人敢多问。

萧策将沈砚安排在自己的营帐附近，给了他一间单独的帐篷，并吩咐下人好好照顾他。沈砚心中感激，却也有些不安。他一个朝廷钦犯，住在将军军营中，若是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沈砚忍不住提醒道。

萧策看着他：“在这军营中，本将军说了算。只要你安分守己，不泄露自己的身份，就不会有人对你不利。”

沈砚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他知道，萧策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有办法保护他。

接下来的几日，沈砚便在军营中安心住了下来。他平日里很少出门，要么在帐篷中看书，要么就帮着下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萧策每日处理完军务，都会来看他，有时会和他聊聊天，有时会给他讲一些边疆的趣事。

沈砚发现，萧策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冰冷。他对士兵们很好，赏罚分明，深受士兵们的爱戴。而且，他学识渊博，谈吐不凡，和沈砚很有共同语言。渐渐地，沈砚对萧策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愫。他知道这种感情是不被世俗所容的，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几日后，去寻找锦盒的侍卫回来了，却带回了一个坏消息——锦盒没有找到。

“将军，我们把乱葬岗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锦盒的踪迹。”侍卫躬身禀报，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

沈砚的心沉了下去。锦盒是唯一能为父亲洗刷冤屈的证据，如今找不到了，难道父亲的冤屈就永远无法昭雪了吗？

萧策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他还是安慰沈砚道：“无妨，或许是被别人捡走了，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沈砚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没有密函，谁会相信我的话？谁会相信父亲是冤枉的？”

萧策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沈砚的后背：“别灰心，总会有办法的。李斯作恶多端，树敌众多，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收集他的罪证。”

沈砚抬起头，看着萧策坚定的眼神，心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将军说得对，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跑了进来：“将军，京城传来消息，李斯要亲自来边关犒劳将士。”

萧策和沈砚同时愣住了。李斯竟然要来边关？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李斯什么时候到？”萧策沉声问道。

“据说是三日后抵达。”侍卫回答道。

萧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好，我们就利用这个机会，好好会会这位丞相大人。”

沈砚看着萧策，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一场硬仗即将开始。而他，也必须鼓起勇气，面对自己的仇人。

三日后，李斯如期抵达边关。他身着华丽的官服，满面春风，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实则内心阴险狡诈。萧策带着众将士在营门外迎接，沈砚则扮成萧策的侍从，跟在他身后。

当沈砚看到李斯那张虚伪的笑脸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就是这个人，害死了他的父亲，害死了他的家人，让他家破人亡，颠沛流离。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李斯的目光在沈砚身上扫过，微微停顿了一下。沈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李斯认出来。好在萧策及时开口，吸引了李斯的注意力。

“丞相大人一路辛苦，快请进营歇息。”萧策拱手道，语气平淡。

李斯笑着点了点头：“有劳萧将军了。本相此次前来，一是为了犒劳各位将士，二是为了看看我大靖的边关风采。”

萧策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带着李斯走进了军营。

当晚，萧策在军营中摆下了丰盛的宴席，为李斯接风洗尘。宴席上，李斯频频向萧策敬酒，言语间极尽拉拢之意。萧策虚与委蛇，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机会，收集李斯的罪证。

沈砚一直跟在萧策身边，密切关注着李斯的一举一动。他发现，李斯身边有一个贴身侍卫，神色警惕，似乎在保护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沈砚心中一动，那个侍卫身上，会不会藏着什么秘密？

宴席进行到一半，李斯借口不胜酒力，想要回营帐歇息。萧策立刻吩咐人送李斯回去，并暗中给沈砚使了一个眼色。

沈砚心领神会，悄悄跟了上去。他要看看，李斯的营帐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第四章真相大白

沈砚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来到李斯的营帐外。营帐内灯火通明，隐约能听到李斯和他的贴身侍卫在说话。

“大人，您真的要在这里动手除掉萧策？”侍卫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哼，萧策那个小子，越来越不把本相放在眼里，若不除了他，日后必成大患。”李斯的声音阴冷狠毒，“而且，那个沈砚也不知道死在哪里了，万一被他找到密函，本相就麻烦了。”

沈砚的心中一震。原来李斯不仅要除掉萧策，还在找密函！看来密函真的很重要，一定能置李斯于死地。

“可是，萧策手握重兵，我们怎么才能除掉他？”侍卫问道。

“本相已经安排好了。三日后，我们假装遭遇匈奴袭击，让萧策带兵出征，然后在途中设下埋伏，将他和他的军队一网打尽。”李斯得意地笑道，“到时候，本相再向陛下禀报，就说萧策战死沙场，陛下一定会悲痛欲绝，对本相更加信任。”

沈砚听得心惊胆战。李斯竟然如此狠毒，不仅要杀害萧策，还要牺牲众多将士的性命！他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萧策。

就在沈砚准备离开时，营帐内传来李斯的声音：“对了，那个锦盒找到了吗？”

“找到了，大人。”侍卫回答道，“是在乱葬岗被一个乞丐捡到的，属下已经把锦盒拿了回来，并且处理了那个乞丐。”

沈砚的心中一阵狂喜。锦盒找到了！而且就在李斯的手中！

“很好。”李斯满意地说道，“把锦盒拿来给本相看看。”

沈砚屏住呼吸，透过营帐的缝隙，看到侍卫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递给了李斯。那个锦盒，正是父亲当年交给她的那个！

李斯打开锦盒，取出里面的密函，仔细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该死的沈修远，竟然收集了这么多本相的罪证！”

沈砚知道，现在是夺回密函的最佳时机。他深吸一口气，拿出随身携带的短刀，悄悄潜入了营帐。

营帐内，李斯正对着密函怒不可遏，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沈砚猛地冲了上去，一把夺过李斯手中的密函，转身就跑。

“什么人？！”李斯惊呼一声，反应过来后，立刻对侍卫喊道，“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侍卫立刻追了上去。沈砚的身手不如侍卫，很快就被侍卫追上。就在侍卫的刀即将刺向沈砚时，一道黑影闪过，将侍卫打倒在地。

沈砚抬头一看，只见萧策站在他面前，神色冰冷。“将军！”

萧策点了点头，对他说：“你先带着密函走，这里交给我。”

“可是将军……”沈砚有些担心。

“快走！”萧策厉声说道。

沈砚知道事态紧急，不再犹豫，转身跑出了营帐。他刚跑出不远，就听到营帐内传来打斗声和惨叫声。他心中一阵担忧，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去，必须尽快把密函安全地送出去。

沈砚一路狂奔，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他把密函藏好，然后焦急地等待着萧策的消息。不知过了多久，萧策终于回来了。他身上沾着一些血迹，神色有些疲惫，但眼神依旧坚定。

“将军，您没事吧？”沈砚连忙上前问道。

“我没事。”萧策摇了摇头，“李斯和他的侍卫都已经被我解决了。”

沈砚心中一喜：“太好了！将军，密函我拿到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回京城，为父亲洗刷冤屈了！”

萧策点了点头：“嗯，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

次日清晨，萧策安排好军营的事务后，便带着沈砚，快马加鞭地向京城赶去。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不敢有丝毫耽搁。

几日后，他们终于抵达京城。萧策直接带着沈砚和密函，进宫面见皇帝。皇帝看到密函后，龙颜大怒，立刻下旨，将李斯的党羽一网打尽，并为沈修远平反昭雪。

沈砚站在大殿上，看着皇帝下旨恢复沈家的名誉，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父亲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家人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走出皇宫，沈砚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了下来。他转头看向萧策，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将军，谢谢你。若不是你，我恐怕早已冻死在塞外，父亲的冤屈也永远无法昭雪。”

萧策看着他灿烂的笑容，心中一阵悸动。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沈砚的头发：“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沈砚的脸颊微微泛红，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知道，自己对萧策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感激了。

萧策看着他娇羞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温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沈砚，我……”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跑了过来：“将军，宫中传来消息，陛下让您即刻进宫议事。”

萧策皱了皱眉，对沈砚说：“我先进宫一趟，你先回沈家老宅等着我。”

沈砚点了点头：“好，将军路上小心。”

萧策转身跟着侍卫离去，沈砚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期待。他不知道萧策想要对他说什么，但他隐隐感觉到，他们的关系，将会发生一些变化。

沈砚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沈家老宅。老宅已经被朝廷修缮一新，虽然物是人非，但看着熟悉的环境，沈砚还是感到一阵亲切。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回想着这一路走来的经历，心中感慨万千。

不知过了多久，萧策回来了。他走进院子，看到沈砚坐在石凳上，神色平静。

“在想什么？”萧策轻声问道。

沈砚抬起头，看着萧策：“在想这一路走来，若不是将军，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萧策走到他身边，坐下：“沈砚，其实，我很早就认识你了。”

沈砚愣住了：“将军认识我？”

“嗯。”萧策点了点头，“当年你父亲带着你参加宫宴，我见过你。那时你才十岁，穿着一身白色的锦袍，像个小天使一样。从那时起，我就记住你了。”

沈砚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他没想到，萧策竟然这么早就认识他了。

“沈砚，”萧策看着他，眼神温柔而坚定，“我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被世俗所容的。但我不在乎。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无论面对什么困难，我都会保护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沈砚看着萧策真挚的眼神，眼泪再次涌了上来。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愿意！将军，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萧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他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沈砚。沈砚靠在萧策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和强烈的心跳，心中充满了幸福感。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沈家老宅的院子里，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拉长。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面临很多困难和挑战。但只要他们彼此相爱，相互扶持，就一定能克服一切，走到最后。

雁归故园，情定终生。这对跨越了世俗偏见的恋人，终于迎来了属于他们的幸福。

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