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初霁，阳光透过玻璃窗，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时渺趴在桌上，指尖轻轻绕着颈间的银铃，嘴角噙着藏不住的笑意。顾桦坐在她旁边，低头给人偶缝着一件奶白色的小披风，指尖翻飞，动作熟练又温柔。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还有偶尔响起的铃铛轻响。
“好了。”顾桦放下针线，将披风小心地套在人偶身上。奶白色的料子衬着黑色小皮靴，缀着的银铃一晃，清脆的声响格外悦耳。
时渺凑过去看，眼睛亮晶晶的：“真好看，谢谢你呀。”
顾桦抬眸，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宠溺：“喜欢就好。”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触碰到头皮的瞬间，时渺的心跳又快了半拍。她别过头，假装去摆弄人偶，耳根却红得发烫。
不远处的付黎和梦晴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偷偷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喂，顾桦，”付黎突然扬声，“周末的篮球赛，你到底来不来？”
顾桦头也没抬，指尖漫不经心地拂过人偶的披风：“不去。”
“又不去？”付黎哀嚎，“你都多久没陪我打球了？重色轻友也不是你这么个……”
话没说完，就被顾桦冷冷的眼神扫了回去。付黎悻悻地闭了嘴，冲时渺挤眉弄眼。
时渺忍不住笑出声，轻轻扯了扯顾桦的袖子：“你要是想去，就去吧，我没关系的。”
顾桦握住她的手，指尖与她相扣，眼底满是认真：“比起打球，我更想陪你。”
陪你缝人偶，陪你看日落，陪你走过岁岁年年。
时渺的脸颊更烫了，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里甜得像浸了蜜。
放学路上，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顾桦牵着时渺的手，步伐不疾不徐，另一只手提着她的书包。
路过一家甜品店时，时渺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橱窗里的葡萄慕斯上。
顾桦一眼看穿她的心思，牵着她走进去，点了一份葡萄慕斯，还有一杯热牛奶。
“慢点吃。”他看着时渺小口小口地挖着慕斯，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别噎着。”
时渺抬起头，嘴角沾了一点奶油。顾桦伸手，用指腹轻轻替她擦去，指尖的触感柔软，惹得她微微一颤。
“顾桦，”时渺忽然开口，咬着勺子，眼神认真，“你说的梦想，现在还作数吗？”
顾桦愣了愣，随即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他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笃定：“当然作数。”
赚很多很多的钱，给她买最漂亮的裙子，给她的人偶做最华丽的衣裳，把她养得娇贵又无忧。
把她宠成全世界最幸福的小人偶。
时渺的眼眶微微泛红，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声音软糯：“那我也要努力，和你一起。”
不是被他圈在笼中的人偶，而是和他并肩同行的人。
顾桦的身体一僵，随即用力回抱住她，力道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他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沙哑：“好。”
窗外的夕阳正好，将甜品店的玻璃窗染成了暖金色。
颈间的铃铛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时渺靠在顾桦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忽然觉得，原来被人这样放在心尖上偏爱，是这么幸福的事情。
她的小人偶有了最漂亮的披风，而她，有了最温柔的归宿。
往后余生，岁岁年年，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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