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桃林的桃香飘到雷云隘口时,苏清正捧着雷灵珠坐在雷光桃林里,珠身的暖金灵光混着桃香,落在雷纹长枪上,溅起细碎的鎏金雷光。
马天来握着银枪从隘口走来,玄色的枪身沾着未散的煞气,他的脸色比往常沉:“刚从东洲的古籍馆翻到残卷,四极福界的煞将体系,根本不是天生的煞域产物——是当年福界的创立者,为了镇压界内的怨灵,强行把有执念的神魂炼化,封成了煞将,用来做界域的‘屏障’。”
苏清的指尖顿了顿,雷灵珠的暖光晃了晃,她想起了苏清自己的幻海,想起了冰煞统领的暖炉,想起了狂雷的雷纹伤疤:“那些煞将的执念,都是被炼化时留下的?”
“不止。”马天来把残卷铺在桃树下,残卷的纸页泛着黄,上面的字迹是淡金的,是福界创立者的手书,“残卷里说,四极福界的‘秩序’,就是用煞将的煞气,挡住外界的侵蚀,也困住界内的怨灵——而所谓的‘反叛者’,是当年知道真相的修士,他们想放煞将自由,却被福界的管理者打成了叛徒。”
话音刚落,隘口的风突然变冷,紫黑色的煞气翻涌而来,是毒煞将的手下——阴煞先锋,他的周身裹着毒瘴,手里的毒纹刀泛着幽蓝的光:“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你们都得死。”
阴煞先锋抬手便放出毒瘴,毒瘴落在桃林的鎏金光上,竟开始腐蚀桃叶,苏清的幻蝶扇一挥,桃香的幻境铺开,却被毒瘴裹住,幻蝶的翼尖开始发黑。马天来握着银枪冲上去,混沌灵力裹着桃香,却被阴煞先锋的毒纹刀劈开,银枪的枪身沾了毒瘴,泛起幽蓝的光。
“你们以为这点桃香,就能破得了毒瘴?”阴煞先锋的声音像毒虫的嘶鸣,他抬手一挥,毒瘴朝着苏清压了过来,苏清的素衣沾了毒瘴,泛起淡紫的煞气,她的脸色白了些,却依旧握着雷灵珠,珠身的暖金灵光落在毒瘴上,竟把毒瘴烧出了一个缺口。
就在这时,狂雷的残魂落在雷纹长枪上,鎏金的雷光炸开,把毒瘴逼退了半步:“福界的秩序,从来都是枷锁,你们不该再被它困着。”
马天来趁机用银枪挑开阴煞先锋的毒纹刀,老李的代码神笔(他循着桃香找了过来)在半空画出净化符文,符文落在毒瘴上,把毒瘴化成了细碎的星光。阴煞先锋见势不对,化作毒影瞬移走了,只留下一句冷笑:“你们逃不掉的,福界的管理者,不会放过知道真相的人。”
苏清坐在桃树下,看着雷灵珠的暖光,看着桃林里被毒瘴腐蚀的桃叶,她的眼神里不再是温柔的暖意,而是带着坚定的光:“原来我们之前做的,只是救赎单个的煞将,可真正的真相,是整个福界的秩序,都错了。”
马天来握着银枪,枪身的毒瘴已经被桃香净化:“我们的目标,不该只是击败毒煞将,而是要把真相告诉所有人,放所有煞将自由。”
狂雷的残魂落在雷灵珠上,鎏金的雷光混着珠身的暖光,飘向隘口的方向:“我去毒瘴谷,找毒煞将,他知道的真相,比我们更多。”
苏清握着幻蝶扇,看着狂雷的雷影飞去,桃香跟着雷影,落在毒瘴谷的方向,竟开出了一朵淡金的桃花。风过桃林,鎏金的光落在残卷上,残卷的最后一页,露出了一行被抹去的字迹:“煞将不是屏障,是被囚的魂灵。”
这不是旅途的转折,是打破枷锁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