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害人精...”
“离她远点,她家人都死了。”
“别怕,我们会再见面的。”
爱丽丝·德罗斯又一次在深夜从噩梦中猛然惊醒,那刺耳的心跳声仿佛要冲破胸膛。这是第十次,还是第二十次?连她自己也记不清了。自从六岁那年亲眼目睹父母惨死的场景,这样的噩梦便成了她夜晚无法摆脱的阴影,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禁锢在过去的世界里。
月光如水般清凉,透过半掩的窗户洒落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零星斑驳的光影,映衬出她苍白的脸色。爱丽丝的目光缓缓游移,从窗外的明月滑向书架,又从书架移到桌面,最后定格在墙上的时钟——三点的钟声早已敲过,整个房间只剩下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唉——”她轻叹了一声,声音微弱得像风拂过纸片,穿好鞋袜,脚步悄无声息地下了床,一步步挪向书桌。柔和的月光映在一张全家福的相框上,照片中的笑容显得温暖而熟悉,而她的目光却复杂得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泛着层层涟漪。
十秒钟后,她站起身,伸手稳稳地从书架上取下一份邀请函。黑色的水笔字迹冷硬而清晰,几乎带着一种压迫感——
**欧丽蒂丝庄园**
记忆像是被撕裂的帷幕,突然揭开了一角。“我准备收养爱丽丝·德罗斯。”那个男人的声音浮现在脑海中,冷漠得不带一丝温度。“她脑子有病,不用特别照顾,只要不死就行。”另一个人附和道,语气里充满了厌恶与疏离。“单独给她安排一间房吧,别让她祸害其他孩子。”话音刚落,嘲笑声此起彼伏。“不要……不要……不要!”她低声呢喃着,拳头攥得死紧,指尖深深嵌进掌心,骨节因用力而泛白。“啪嗒啪嗒”是她牙齿打颤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怒火在她的眼眸中燃烧,却掩盖不了其中的脆弱与无助。她瞪着空气,像一只失去尖牙利爪的小兽,“嘶哈——”即使没有武器,依旧本能地保持着倔强的姿态。然而,她清楚得很,如果不再假装凶狠,下一秒等待她的,或许就是更大的伤害,甚至是死亡。但她忘了,自己并非真正的野兽,而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同类。
但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就像折子戏落下帷幕,“哗啦啦”过去的事情永远不可能重演。现在的她,是爱丽丝·德罗斯,一名揭露真相的社会记者,一个用勇敢与坚韧书写人生故事的人。
她重新拾起邀请函,指尖“沙沙”划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从中捕捉到了几条关键信息。最终,她不自觉地念出了一个名字:“奥尔菲斯……”直觉告诉她,这将是解开童年惨案谜团的唯一线索。错过这次机会,也许她这辈子都无法找到答案。
时钟滴答作响,打破房间里的沉寂。“时候不早了,赶路要紧。”爱丽丝将邀请函放回桌上,套上蓝色外套,“咔嚓”拉上拉链,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即将踏入战场的战士一般决绝。
在去欧丽蒂丝庄园的路上,爱丽丝思绪翻涌,脑海中不断闪现惨死的父母、庄园游戏,还有那个人……他的目光应该还活着吧……
两个小时后,爱丽丝终于抵达了故地——欧丽蒂丝庄园。她从车上下来,环顾四周。这座庄园依旧如记忆中那样安静而孤寂,尽管地段偏僻,比不上其他同等规模的庄园奢华,但胜在价格便宜,风景别致,自有一种独特的韵味。爱丽丝径直快步走入庄园,视线扫过周围的景色,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恍若昨日。
她径直走到正门。
推开了门。
“你好,我是爱丽丝德罗斯。我收了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