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热水冲散了些紧张,却压不住浑身的疲惫。我裹着宽大的浴袍躺上床,床单带着微凉的丝滑,眼皮沉得像挂了铅——白天跑投资的奔波、看到哥哥捡钱的酸涩、和他的对峙,全都涌上来,没一会儿就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身上忽然压来一片沉重,带着刚洗过澡的湿热气息。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圈住了我的腰,指腹贴着浴袍下的皮肤,温度烫得我猛地清醒。
“别碰我。”我下意识推他,掌心抵在他结实的胸口,能摸到温热的肌理。
他没动,声音在头顶响起,冷得像淬了冰:“家里都破产了,还在乎这些?这一千万,你不想要了?”
这句话像根刺,扎得我瞬间僵住。是啊,我来这儿不就是为了钱吗?为了爸妈不用再整夜愁眉,为了哥哥不用再跪着捡钱。我攥紧了浴袍下摆,指尖泛白,最终还是慢慢松开手,掀开被子,乖乖坐到他身边,后背绷得笔直。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半天都没动静。我垂着眼,忽然想起从前——他从来都是被动的,连当初说喜欢我,都是我先撞破他藏在练习册里的纸条。
心一横,我侧过身,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凑过去,笨拙地吻上他的唇。唇瓣相触的瞬间,我慌得闭紧眼,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敢轻轻蹭了蹭,就像只无措的小猫,最后干脆把头埋进他的胸口,闷着声音说:“我……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