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老的招供解开了所有谜团。
他确实是太上长老的同党，多年来一直潜伏在青云宗，暗中培养魔修势力，企图利用灵脉复活魔神。那个假扮村姑的小姑娘，正是他用禁术炼制的“药人”，用来传递消息和下毒。
至于药老留下的青铜盒，其实早就被周长老发现，只是他打不开血咒，才一直没敢动，直到这次被沈惊寒意外取出。
真相大白后，青云宗上下一片唏嘘。宗主亲自下令，肃清宗门内的魔修余党，加固各处封印，一场风波总算平息。
沈惊寒和苏砚秋的伤渐渐好转，只是沈惊寒因强行催动灵力，修为倒退了不少，需要长时间静养。
这日午后，苏砚秋扶着沈惊寒来到青冥崖。
崖边的风依旧清冷，松涛阵阵，像极了他们第一次在这里比剑的那天。
“还记得这里吗？”苏砚秋问。
“怎么不记得。”沈惊寒笑了笑，“某人被我逼得差点掉下崖，还嘴硬说故意让我。”
苏砚秋的耳根微红：“胡说。”
两人并肩站着，沉默了片刻。
“沈惊寒。”苏砚秋忽然开口，声音有些紧张，“忘川崖上，你说的话……”
沈惊寒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转过身，看着他，眼神认真：“我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这次，他没有躲闪，没有玩笑，只有满满的真诚。
苏砚秋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沈惊寒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桃花眼，此刻盛满了温柔，像揉碎了的星光。
“我……”苏砚秋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我也是。”
话音落下，两人都愣住了，随即相视而笑，所有的针锋相对，所有的试探犹豫，都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
沈惊寒伸出手，轻轻握住苏砚秋的手。他的手掌有些粗糙，却很温暖，像冬日里的炭火。
苏砚秋没有躲开，反手握紧了他。
“以后不许再乱用禁术。”苏砚秋低声说，语气里带着嗔怪。
“知道了，苏师兄。”沈惊寒笑着应道，“那你也不许再替我挡刀子。”
“看情况。”
“苏砚秋！”
两人笑闹着，阳光洒在他们紧握的手上，镀上一层金边。
远处，传来小师弟们的呼喊声，大概是又闯了什么祸，等着他们回去收拾。
沈惊寒和苏砚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走吧。”
“嗯。”
他们手牵着手，一步步走下青冥崖，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再也没有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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