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科学没什么用,那咱们只能求助玄学了。”
艾达耐心解释自己带戚十一来的原因,戚十一则是以数钞票的手法在数自己带的符纸。
在经过一番努力后,科学最终还是惜败玄学,艾达跟何塞费了半天动也没法理解诺顿的处境到底是怎么回事,最终戚十一拿起一瓶透明的液体对着他们泼了过去,不知道什么原因,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就低了十儿度。
“我靠,你把制冷剂泼我们身上了?”何塞被突然变冷的房间冻的瑟缩了一下,一旁的艾达也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紧接着他们就听见了房间天花板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者,四人几于同时往天花板望去。
下一秒,艾达尖叫着晕倒在地板上,何塞没忍住,哇的一下把自己的晚饭吐了出来。
即便是精通玄学的威十一显然也有些把持不住,很难用语言形容那个东西,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趴在天花板的,他的四肢仿佛橡皮泥一般被无限拉长,蔓延到整个房间的角落,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玩偶在他面前转圈,诺顿发现那些玩偶都长得和他一模一样,怪物的右眼散发着诡异的白光,下一秒一个人偶的脑袋装齐地被切下,血腥味弥漫了装个房间。
“嗯?”怪物扭头看向他们,眼里是止不住的欣喜。
“你们能看见我了?”
“你牛大了。”
诺顿颤颤巍巍地对着这个祸害了自己这么久的怪物坚了个中指,下一秒他的手指就被切掉了。
“没礼貌。”怪物皱着眉,转身拿起一个新玩偶,沙哑的嗓音像与戏团里损坏的惊吓盒子。
“不礼貌的人要接受惩罚。”
他随手拿起一把剪刀,对着诺顿的肚子根根地剪了下去,肠子像渔民刚刚捕捞上来的鱼一样噼里啪啦掉了一地,血腥味浓得诺顿想吐。
“惩罚你们几个明天一装天都能看见这样的模特!瞧瞧!多美!”
怪物狂笑着,带着那几个玩偶走了,只剩下那个被掏空内脏的布偶躺在他们面前。
第二天他们是怎么过的,没人知道,只不过据在食堂兼职的奈布·萨贝达说今天他们四个一整天都没吃饭,并且似乎一直在吐。
诺顿第二次向室友询问他毕止想要买下哪套房源。
被折磨了整整一天的威十一终于顶着熊猫眼找到了办法,她拿起手机,给诺顿指了一处被标红的地区。
“这里,据说前任房主是阴阳大呀,虽然人走了,但是他在座内步下了极强的阵法,你搬去那里说不定就能镇住那个一直缠着你的邪岽。”
“万一没镇住呢?”
诺顿也顶着同款熊猫眼回问。
“没镇住?那就自求多福吧。”
戚十一的声者很虚弱。
“至少要试试…”
“行。”诺顿略带歉意地看向这个被自己拖累的学姐,据说她现在几乎不吃动物内脏,甚至肉也不敢吃两口,以至于她的室友怀疑她变成了素食主义者,在校园里大肆宣传。
“最好找个室友合租什么的。”
戚十一捏着鼻梁,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
“我去补觉了,明天我还有场辩论赛,如果能撑住再给我打电话。”
就这样,诺顿点开了那个软件,在是否同意合租那一栏点下了确定。
麦克·莫顿在第一眼看见诺顿·坎贝尔时就觉得此人精神状态堪忧,恐怕跟他一样是个离精神病不远的倒霉蛋。
不过这人倒是勤快,他们二人是在同一天入住的,诺顿在得知自己是他的新室友后二话不说,直接帮他把行李一起搬上了楼,对于麦克这样的懒癌患者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福利。
实际上诺顿没放承认的原因是麦克跟那个鬼长得极其相似,他生怕惹这位室发生气直接开大变身厉鬼前未索命。
俩人都顶着黑眼圈忙碌,终于在天黑即将来临时装理好了东西,闹聊后麦克发现诺顿居然跟自己一样恐惧黑夜,不由得好奇她询问缘故当他得知诺顿居然跟自己一样是遭受厉鬼袭击时,一股如同知己相遇般的情绪瞬间爆发,他扑在诺顿怀里泣不成声。
“我的天呐原来你也!”
就在二人感慨着各自的不宜时,太阳已经钻进了地平线以下,月光骤然升起,一场新的狩猎开始。
二人听见天花板传来咚的一声巨响,他们抬头一看,那个一直缠着诺顿的怪物此时正被几条金线强行锁在天花板上,正激烈地扭动着身躯,嘴里还在怒骂。
“哇,确实和我长得好像。”
麦克心有奈悸地说道,同时不安地看向门口,时刻警惕着另一个怪物的到来。
不过直到天花板上的怪物失去动静,那个黑色的鬼影也没有出现,仿佛是那个长手长脚怪物的遭遇让它产生了警惕,也可能是威吓住了怪物。
出于害怕,麦克一直缩在诺顿怀里,直到天花板上的怪物气急败坏地离去,他才放合上双眼,随后沉沉睡去,诺顿亦是如此。
这样的状况仅持续了之天,之天后怪物甚至连影子也看不见了,似乎是被那些阵法阻碍住,再没敢打扰他们,麦克高兴的多背了王十个单词,诺顿也放熬夜通宵打游戏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诺顿!”一天下午,麦克兴奋的声者以门口传来。
“你猜我拿到了什么?”
“什么东西?”诺顿摘下耳机,这些天他早与麦克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两人仿佛认识了很久的挚友一般熟络。
“一家新超市开业的打折券!”
麦克兴奋地指给他看。
“打两折优惠!我好久没吃火锅了!咱们去买食材吧!”
诺顿摁下送机键,起身穿鞋,跟着麦克出了门。
一路上他们说说笑笑,买完食材后开锅烧水,备菜,诺顿去楼下超市买了两瓶饮料,又顺便买了一些小零食。
晚上他们在厨房忙忙碌碌,牛肉扎在汤里起起伏伏,生某叶上的水渍被暖黄的灯光照得晶莹剔透,虾滑缩成小球乖顺地躺在角落,酱料如同士兵一般装齐地站在桌角,一切都是那么完爱。
“饿死我了饿死我了。”
麦克摩拳擦掌,几乎是卡点将牛肉丸捞起来,刚入口就被烫得直喘气,接着一口咬了下去。
“味道怎么样。”
诺顿笑吟吟地看着麦克,刚准备自己也捞一个尝尝,下一秒麦克的脸色骤变,哇的一下全吐了出来。
“捞到生的了?”
诺顿连忙看了一眼,下一秒他差点也跟着吐了出来。
麦克的嘴鲜血淋漓,血渍正顺着嘴角蜿蜒而下,被麦克吐出来的根本不是牛肉丸,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的眼球,上面还残有被麦克咬过的牙印。
麦克捂着嘴,止不住地干呕。
“不好吃吗?”
熟悉的声者以天花板处传来,诺顿抬头,那个怪物果然又趴在天花板上笑意蓝盐地看着他,接着轻飘飘地落下,开心地搂住另一个影子的脖子。
“别玩太过,喧器,你现在看起来像个傻子。”黑影把他从脖子上放下来,此时他也露出了属于自己的模样,几乎是诺顿一比一的复刻版,就像麦克和那个长腿怪人一样。
“你有什么脸说我? !愚人全!”
被称作喧器的怪物似乎是被刺激到了,尖叫着掐住愚人全的肩膀。
“我当初在他们面前出糗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帮我?害得我像海洋馆里的企鹅一样被人围观!”
“那不重要。”愚人全耸耸肩。
“我当时在忙着破解阵法,谁让你直接蹦出去了?”
“那就是你的错!”喧器围着他转来转去,喋喋不休地抱怨,腰间的弹簧随着他的移动咯吱作响,发出刺耳的噪音。
“本来那该死的阵法就害得我的弹簧被损坏了,再加上你后面干的好事儿,我感觉我现在像个不能移动的稻草人。”
“惊吓盒子先先实实地待在原地别动就不会坏了。”愚人全看起来毫不在意。
“我不是给你装新的了吗?倒是你这个大喇叭,每次一碰就叫,我还得分出精力去捂住你的嘴。”
眼看这两个怪物聊得方向越来越歪,诺顿只能跑去观察麦克的情况,麦克还在止不住的干呕,眼泪鼻涕混着鲜血糊成一团,看起来狼狈不堪。
“麦克,麦克!”诺顿不停地摇着麦克的肩膀,试图叫醒他,眼前两个怪物还在喋喋不休地争吵,但更像足喧器单方面的胡闹。
看样子没个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至少诺顿去厨房接完水回来时他们还在激情对线。
诺顿给麦克喂了些水,但麦克的情况依旧没有好转,他趴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别看啦,他的魂差不多要散咯。”
喧器沙哑的嗓者以诺顿身后传来,他正着头看向诺顿,表情无辜的像只小猫,仿佛调换眼球的不是他。
“你就没怀疑过我们为什么要缠着你们吗?”诺顿低下头,于紧紧地握住又无力地松开,极端相反的性格,相似的面容,以夫那股熟悉感,一种不好的预感浮向心头。
“你们早就死了”愚人全沙哑的声音以远处传来。
“你们好狠心,为了自己快话把我们丢在地狱,自己却用别人的躯壳在这个世界上活的这么舒服。”
喧器捂着脸嘤嘤地哭泣。
“明明自己也是个混蛋!”
“这算什么?自己抛弃自己?”
喧器把手以那张惊悚又美丽的脸上挪开,对着他狂笑。
“你们在阴间享福,让我们在地狱里替受苦? !真自私,怎么不让我们也来舒服舒服? !真以为把我们分裂出去你们就是两个完装的新个体了?杀人犯洗完于就能变成牧师给出生的婴儿洗礼,你们可地杀人犯恶心一百倍!”
“够了!”诺顿几手是嘶吼着对着那张鬼脸喊到,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快要炸裂开来,一段又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诵入,地板上的麦克也痛苦地打滚,仿佛有一把锯子正狂笑着锯开他的头骨,把烧红的炭火源源不断地往里送。
“别哭,亲爱的。”
喧器一脸温柔地抱起麦克,愚人全同样握住了诺顿的肩膀,两人逐渐化成细碎的红粉,手先恐后地钻入他们的身体。
更加钻心的疼痛传来,诺顿跟麦克如同被去进了炽热的油锅,麦克的惨叫声逐渐微弱,他们几乎晕死在地板上。
诺顿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身体变成碎石状,就像缠着麦克的愚人全那样,先前恐惧的情绪荡然无存,他的脑袋里只剩平静。
他看向麦克,对方也变成了喧器的样子,同样的雀斑,同样狰狞的笑脸。
一颗巨大的星星代替了原本的右眼,他的嘴角开裂,身体变成弹簧,人类的情感像垃圾一样被玄弃,他们都变回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样子。
“回地狱?”诺顿,或者是愚人金,他对着同样嗜血如命的伴侣询问。
“不。”喧器摇摇头,只是一拍手,他又变回了原来麦克的模样,只是先前人畜无害的可怜样一去不复返,一只裹着羊皮的狼远比普通的狼更危险。
诺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笑着一起变回人形。
“如果我是神父,那么我绝对会用教堂的圣水把你烫死。”
“上帝保佑,银到会先刺进你的骨髓。”
麦克看了他一眼,两人一起发出大笑。
恶鬼终被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