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大亮,昨夜肆虐的狂风暴雨早已停歇,只剩下被洗刷得格外干净的湛蓝天空和明媚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
严浩翔的生物钟让他在往常的时间准时醒来。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先低头看向怀里。贺峻霖依旧睡得沉,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呼吸均匀,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显然昨晚后来睡得很安稳。
严浩翔眼神柔和,小心翼翼地抽出有些发麻的手臂,又仔细替他掖好被角,确保不会着凉。他拿起自己的手机,又轻手轻脚地找到贺峻霖的手机,用指纹解锁后,模仿贺峻霖的语气,给他的助理发了条信息,简单说明身体不适,今天需要请假一天。
做完这一切,他俯身在贺峻霖额间留下一个轻吻,这才起身洗漱,换好西装,神清气爽地离开了家,驱车前往公司。
到达公司时,严浩翔明显心情极佳,甚至对前台点头示意时,唇角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这与他平日里的冷峻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更加坐实了员工们心中关于“严总昨日餍足”的猜测。
一路上,他都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小心翼翼又充满探究的吃瓜目光。他心知肚明大概与昨天他和贺峻霖的“异常”有关,但并不在意,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处理公务。
上午十点多,办公室内一片宁静,只有键盘敲击和文件翻动的声音。突然,严浩翔放在桌上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霖霖】的名字。
他立刻接起,语气是外人从未听过的温柔
严浩翔“醒了?感觉怎么样?”
电话那头,贺峻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但更多的是委屈和难受
贺峻霖“严浩翔……我腰好像更痛了,动一下都酸……我受不了了,我得去找张真源看看。”
张真源,贺峻霖的发小,现在是市内一家知名医院的骨科医生,两人关系铁得像亲兄弟。
一听贺峻霖说要去找张真源,还要去医院,严浩翔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他了解贺峻霖,不是真的难受得厉害,不会主动说要去看医生。
严浩翔“别动,在家我我马上回来接你,我带你去。”
严浩翔当机立断,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
挂了电话,严浩翔立刻起身,拿起西装外套和车钥匙,步履匆匆地就往外走,甚至没来得及交代秘书一句。
他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脸上那点早晨的好心情早已被担忧取代,眉头紧锁,任谁都看得出是有了急事。
秘书处的几位和恰好路过的高管面面相觑。
员工A“严总这……怎么了?这么着急?”
员工B“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从来没见严总这么匆忙过。”
员工C“我好像隐约听到一点……说什么‘痛’、‘医院’?”
员工D“医院?!谁去医院?等等……贺总监今天没来,是请病假了……”
员工丙“难道是贺总监身体不舒服,严总赶着回去?”
万能员工2“可严总刚才接电话时表情好紧张啊……而且,送总监去医院需要总裁亲自这么着急地跑回去接吗?司机呢?”
各种猜测在空气中交汇,员工们交换着“你懂的”眼神,却没人敢把那个最接近真相的猜想——“贺总监腰疼加剧,严总心急如焚亲自回家接人”—— 明晃晃地说出来。
严浩翔的车飞快地驶出地下车库,朝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公司里一脑门问号和各种脑补剧情的员工。
而此刻在家里的贺峻霖,正扶着腰,龇牙咧嘴地试图从床上坐起来,心里把某个不知节制的家伙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