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的伤虽已渐渐结痂,但那股子恨意却如同暗涌般在心底翻腾。
一想到安陵容‘装晕告密’和华妃借机进言惩处,她的牙齿便咬得咯咯作响。
她虽是个奴婢,可平日里何曾受过这等羞辱?竟被人当众扒了裤子,板子一下下无情地抽在身上!
这份奇耻大辱,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她的心里,拔不出来,还越陷越深。
而此时的安陵容,正娇羞地坐在皇帝怀里练字。
皇帝正襟危坐,一只手虚扶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却不安分地探入衣襟之中揉捏。
安陵容小脸绯红,身子扭捏着想躲开。“别动。”皇帝低笑一声,在她臀上轻拍两下。
安陵容顿时臊得抬不起头,心中暗骂:谁家的先生敢这般放肆?
前世侍寝时花样再多也罢,好歹是夜晚在自己的宫中,哪像现在这样大白天就在养心殿内胡来!
眼见皇帝的动作越发过分,安陵容慌忙按住他的手,“皇上,不可白日宣淫,臣妾不想被人非议……”
话音未落,对上皇帝那双布满欲望的眼睛,她不由自主地偏开头去,只觉得那目光灼热而侵略性十足,简直像登徒子一般叫人难以直视。
皇上似乎误解了她的退缩,勾起嘴角,不容拒绝地将她搂紧几分,声音醇厚道:“这里是养心殿,谁敢非议?”
说着,径直抱起她朝内室走去。
安陵容还能如何?只能软软依顺,任由他抱着进去。
一番胡闹,洗漱过后,皇帝扫了眼苏培盛,冷冷丢下一句:“都给朕闭紧嘴巴。”
苏培盛心头一凛,连忙应道:“皇上放心。”
待安陵容陪着皇帝又度过片刻,才坐着赐予的轿辇返回宫中。
时间飞逝,转眼已是寒冬腊月,距离进宫已经三个多月了。
这一段时间里,安陵容受宠还算稳定。
而沈眉庄禁足期刚结束当天夜里,皇上便翻了她的牌子,连宠三日,并且赏赐不断——不仅赐匾改名,还破例允许她协理六宫事务。
若是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就惶恐不安。毕竟那些位分比她高、资历比她老的嫔妃尚且没有这样的待遇,她一个小小贵人却得了如此殊荣,怎么看都不合常理。
然而,沈眉庄并未多想,听见可以协理后宫事务,高兴得脸都泛起了红晕,嘴上推辞两句便爽快接受了。
她这边乐呵了,却彻底惹恼了华妃。华妃开始处处针对沈眉庄,以教看账本为由召她到翊坤宫,故意刁难搓磨她。
面对种种苛责,沈眉庄只能忍气吞声重新抄写账目。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不过是华妃嫉妒皇上宠幸自己罢了,借机找茬折磨而已。
采月看不下去,劝沈眉庄去皇帝或皇后那里告状。但沈眉庄摇头谢绝了。
她明白,如果真的告状,虽然可能让华妃受罚,但自己手中的协理六宫之权必定会被收回,还会因此毁掉名声,实在得不偿失。
至于沈眉庄这些事,安陵容全然不放在心上。她一向认为沈眉庄不过是个笨人,迟早会自食其果,她更关心甄嬛的情况。
沈眉庄解禁时,按常理甄嬛也应该恢复侍寝资格才对。可就在解禁前一天,甄嬛突然向皇后禀报说自己感染风寒,于是绿头牌压根没有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