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十年后，维也纳。谢术衡举办告别音乐会，宣布从此隐退。

最后一首曲子，他独自演奏《巴赫旧约》。当变奏进行到第21段时，他忽然停下，对观众说：“这首曲子，本该有两个人。”

全场寂静。

他轻声说：“她叫傅暮漪，是我一生中，唯一听懂我音乐的人。”

台下有人落泪。

而在千里之外的山间，傅暮漪正教一个女孩拉琴。收音机里，正播放着那场直播。她听见谢术衡的声音，听见他提起她的名字。

她停下琴弓，望向远方的云。

风穿过山谷，带着琴声，也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圆满。

他们没能走到一起。

可他们的爱，早已在《巴赫旧约》的每一个音符里，完成了永恒的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