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会那晚,剧院座无虚席。谢术衡穿了最正式的黑色礼服,傅暮漪则一袭素白长裙,像一束安静的光。
他们演奏《巴赫旧约》时,全场寂静。钢琴与小提琴的对话,像一场跨越时空的倾诉——有克制的爱,有隐忍的痛,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孤勇。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余韵在空气中久久不散。观众起立鼓掌,有人落泪。谢术衡转身,看向傅暮漪,目光深邃如海。
他想牵她的手,想对全世界说:这个女人,是我灵魂的另一半。
可他没有。
后台,经纪人递来下一场国际巡演的合同:“谢老师,维也纳金色大厅,你将成为首位在那演奏全套巴赫平均律的亚洲钢琴家。”
他接过合同,手指微颤。
傅暮漪站在门口,默默看着他:“恭喜。”
“你不问我,要不要带你一起?”他低声问。
她摇头:“你去的地方,我走不进。就像这首曲子,终究是你的独奏,我只是——一段美丽的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