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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就想抱抱你 贴贴你 我不想吵架 吵架真的很烦 但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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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钝钝的陌生的酸涩感悄无声息地漫上心头.
她深吸了一口湿热粘稠的夜空气 抬脚走上前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的声音沉闷.
车厢内陷入一种微妙的沉寂.
引擎启动的声音很轻 冷气从出风口均匀地送出 驱散了车外曼谷湿热的空气.
车载香薰是靳岁惯用的柑橘调 此刻却莫名带着一丝清冷的疏离感.
靳朝单手扶着方向盘 另一只手利落地挂挡 将车子平稳地驶出停车场 汇入机场高速的车流.
他的侧脸线条在窗外快速掠过的光影中显得格外分明 没什么表情 只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
靳岁依旧低着头 她不敢侧头看靳朝 目光只能落在自己紧紧攥着裙摆的手上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能感觉到后座姜暮的存在 像一道无声的屏障横亘在她和靳朝之间.
很多想问的话堵在喉咙口 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靳朝·“把安全带系上靳岁。”
靳朝的声音忽然响起 打破了车内几乎凝固的沉默.
他的目光在后视镜里飞快地扫过靳岁 见她魂不守舍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靳岁·“啊？”
靳岁猛地回过神 像受了惊的小动物手忙脚乱地去拉安全带.
“咔哒”一声轻响安全带扣好 勒得她胸口更闷了.
靳朝收回视线没再说话.
车子在高速上平稳行驶 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 霓虹初上 将这个陌生又繁华的城市渲染得光怪陆离.
靳岁终于忍不住微微侧过头 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去看靳朝.
他开车的姿势很放松 却又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警惕感 下颌线绷得有点紧.
她想起他颧骨那点淤青 想起他沙哑的声音 想起他避开自己触碰时那细微的动作.
她张了张嘴 声音很轻 带着犹豫.
·靳岁·“靳朝…”
·靳朝·“嗯？”
靳朝应了一声 目光依旧看着前方.
·靳岁·“她是姐姐吗？”
她还是问了出来 声音细若蚊蚋 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和一丝希冀.
或许是不一样的？或许姜暮对靳朝而言 也并没有那么特殊？
靳朝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 车内后视镜里 姜暮似乎也屏住了呼吸.
他沉默了几秒 空气仿佛再次被抽紧.
然后他用那种听不出情绪的平淡的语调开口回答了靳岁的问题 也像是对后座那个一直安静得几乎不存在的女孩 做了一个冰冷的确认.
·靳朝·“她是…”
他顿了一下 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
·靳朝·“客人。”
两个字 像两枚冰锥轻轻落下 却刺穿了某种脆弱的平衡.
闻言坐在后座的姜暮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
客人…她是客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闷闷地疼.
她不明白 以前那个会耐心教她写字 会把她护在身后 会对她温和微笑的哥哥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冷漠疏离的样子.
还有靳岁是从哪里来的？爸爸的新女儿吗？他们看起来那么亲密 亲密得仿佛插不进第三个人.
姜暮现在有好多问题像杂乱的水草缠在心头 她想知道答案 却不敢 也不能问出口.
…
＂岁岁有靳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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