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运会结束后,苏念和陆时衍的关系明显近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图书馆里的默契同桌,而是多了更多生活里的交集。
陆时衍会在苏念有专业课冲突,没办法及时去图书馆的时候,提前帮她占好那个靠窗的固定座位,还会把她常用的参考书放在桌上;苏念知道陆时衍经常泡在实验室,吃饭不规律,会特意多带一份食堂的饭菜,送到他的实验室门口,提醒他按时吃饭;周末没课的时候,两人会一起去图书馆自习,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偶尔下午没课,还会沿着校园的银杏道散步,聊着各自的兴趣爱好,聊着未来的规划,偶尔遇到好看的风景,还会互相拍照留念。
苏念发现,陆时衍其实一点都不冷淡,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绪而已。他看似沉默寡言,却总能注意到她的小情绪,在她难过的时候默默陪伴,在她开心的时候跟着一起开心。有一次,苏念因为高数考试没考好,心情很差,在图书馆里忍不住掉了眼泪,陆时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递上纸巾,把自己的耳机分给她一只,里面放着舒缓的轻音乐,然后坐在她旁边,安静地陪着她,直到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那天晚上,陆时衍送苏念回宿舍,在路上,他忽然停下脚步,看着苏念,声音很轻:“一次考试而已,不用太在意,下次好好复习就好,你已经很努力了。”
苏念抬头看着他,路灯的暖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和心疼,让她的心里暖暖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谢谢你,陆时衍,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你都在。”
陆时衍抬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又小心翼翼:“没关系,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
那一刻,苏念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脸颊发烫,抬头撞进他的眼眸里,看见他眼里清晰的自己,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心里的情愫再也藏不住,蔓延开来。
两人之间的氛围越来越暧昧,身边的朋友也都看出了端倪。林晓雨经常调侃苏念,让她主动一点,向陆时衍表白,可苏念总是很犹豫,她怕自己误会了陆时衍的心意,怕表白之后连朋友都做不成,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有一次,周末两人一起去校外的书店买书,路过一家奶茶店的时候,苏念停下脚步,看着店里的招牌,小声说:“这家奶茶店的珍珠奶茶很好喝,我以前经常和朋友一起来买。”
陆时衍看了眼奶茶店,点点头:“那我们进去买一杯吧,我请你。”
走进奶茶店,陆时衍看着菜单,转头问苏念:“你要喝什么口味的?”
“珍珠奶茶,少糖就好。”苏念笑着说。
陆时衍点了两杯珍珠奶茶,少糖,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等。苏念看着他,忍不住试探着问:“你平时喜欢喝奶茶吗?”
“还好,不怎么喝,偶尔陪朋友喝一杯。”陆时衍看着她,“你喜欢喝的话,以后可以经常来买。”
苏念点点头,心里甜甜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她能感受到陆时衍对她的特别,可他从来没有明确说过什么,让她既期待又忐忑。
陆时衍其实也早就对苏念动心了,从第一次在图书馆她低头皱着眉做题,到后来她鼓起勇气向自己请教问题,再到校运会上她咬牙坚持跑步的模样,每一个瞬间,都深深吸引着他。他喜欢她认真的样子,喜欢她羞涩的样子,喜欢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样子,只是他性格内敛,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能用行动默默对她好,期待着苏念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他会偷偷记住苏念的喜好,记住她喜欢少糖的珍珠奶茶,记住她喜欢靠窗的座位,记住她不喜欢吃香菜;他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在她难过的时候默默陪伴,在她开心的时候跟着一起开心;他会故意制造更多和她相处的机会,想要和她走得更近一点,想要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从来都不只是同学间的友好。
两人就这样互相试探着,彼此心动着,却都没有勇气率先捅破那层窗户纸,任由这份纯粹又热烈的情愫,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慢慢发酵,越来越浓,像初秋的银杏叶,渐渐染上了热烈的色彩,藏不住满心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