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别墅区的茶室里,檀香燃尽的余灰簌簌落在案头,新摊开的卷宗泛着一股血腥的铜臭,纸页上的字迹比刀刃更刺骨——记录的是父母将子女当作牟利商品,贩卖至非法产业链,逼其从事乞讨、偷窃甚至性交易的罪孽。那些父母被贪欲吞噬良知,亲手将骨肉推入暗无天日的深渊,用子女的血泪换取自己的醉生梦死。
齐烬的指尖拂过卷宗上“贩女至风尘”“逼子行乞致残”的字样,鎏金瞳孔里翻涌着雷霆般的怒意,语气却冷得像淬了冰的玄铁:“此等贩亲牟利、血债累累之罪,投生萨尔瓦多。”
容锦亭执茶盏的手猛地收紧,滚烫的茶汤溅在指尖,他却浑然不觉,抬眸看向齐烬,眼底满是凝重的探寻:“萨尔瓦多黑帮盘踞,暴力犯罪频发,是世界上谋杀率最高的国家之一,民生凋敝,人命如草芥。为何将此等泯灭人性之徒,判去这片人间炼狱?”
齐烬起身走到窗边,推开雕花窗扇,晚风裹着都市的霓虹气息涌入,却吹不散他眉宇间的肃杀。他望着远方被夜色吞没的楼宇轮廓,声音里带着天道裁决的精准与残酷:“投生萨尔瓦多者,需偿三重血债,此等贩亲噬骨、为财卖子之辈,恰恰应了这三重因果,半分不谬。”
“第一重血债,是骨肉相噬之债。”齐烬的声音像冰棱割裂空气,字字都带着血泪的重量,“这些父母,将血脉亲情视作可以称量的货物,将子女的尊严与性命踩在脚下。他们亲手折断孩子的翅膀,逼其在泥泞里苟活,用子女的哀嚎换取铜板,这是最卑劣的骨肉相残。而萨尔瓦多,恰恰是饱尝‘相噬之苦’的土地。黑帮割据,火并不断,为了争夺地盘与利益,同族相残、邻里反目是常态,街头巷尾随处可见暴力留下的伤痕,人命在枪声里轻如鸿毛。此等贩亲父母投生萨尔瓦多,便要生于这片暴力肆虐的土地,亲身体会被同类啃噬的滋味——他们或许会被黑帮胁迫,沦为敛财工具;或许会在火并中被波及,尝尽子弹擦过皮肉的恐惧,亲身感受当年子女被推入深渊时的绝望。他们曾噬咬子女的血肉,如今便要被这片土地的暴力反噬,这是天道循环的第一层惩戒。”
容锦亭放下茶盏,指尖的灼痛感与心底的寒意交织,他想起千年前大曜那些被贩卖的孩童,想起他们眼中熄灭的光,彼时他身为摄政王,虽严令打击人贩子,却终究堵不住人心深处的贪婪。此刻听着齐烬的话语,只觉这裁决,是对贩亲之恶最狠戾的报应。
“第二重血债,是为财舍义之债。”齐烬的目光落回卷宗,语气里带着几分凉薄的讥讽,“这些父母,被金钱迷了心窍,将道义廉耻抛诸脑后。他们明知子女会坠入地狱,却依旧为了碎银几两,亲手推开那扇鬼门关,这是对天地伦常最彻底的践踏。而萨尔瓦多,恰恰是‘为财舍义’的困局之地。这里的非法交易猖獗,许多人为了微薄的利益,甘愿沦为黑帮的爪牙,走私贩毒、绑架勒索,将灵魂卖给魔鬼,换来的不过是片刻的苟且。此等贩亲父母投生萨尔瓦多,便要生于这片被贪欲腐蚀的土地,亲身体会为财舍义的代价——他们或许会为了生存,被迫参与非法勾当,终日活在被警察追捕、被黑帮清算的恐惧里;或许会赚着沾满血腥的钱,却连一顿安稳饭都吃不上,尝尽‘富贵梦碎,惶惶度日’的苦楚。他们曾为钱财出卖子女,如今便要在贪欲的泥沼里,被啃噬得尸骨无存,这是天道循环的第二层惩戒。”
茶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冰,檀香的暖香荡然无存,卷宗上的字字句句,化作那些被贩卖子女的泣血控诉,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第三重血债,是永失庇护之债。”齐烬的声音又沉了几分,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父母本是子女的天,是遮风挡雨的屏障,可这些父母,却成了刺穿子女胸膛的利刃。他们剥夺了子女的庇护,让其在黑暗里独自挣扎,这是最残忍的背叛。而萨尔瓦多,恰恰是‘庇护尽失’的绝望之地。政府管控乏力,黑帮势力凌驾于律法之上,百姓饱受欺凌却求告无门,没有庇护,没有希望,只能在暴力的阴影里苟延残喘。此等贩亲父母投生萨尔瓦多,便要生于这片无依无靠的土地,亲身体会孤绝无援的滋味——他们或许会被黑帮欺凌,被掠夺一空,却连一个可以求助的人都没有;或许会看着自己的亲人陷入险境,却无力保护,尝尽当年子女孤立无援的绝望。他们曾亲手剥夺子女的庇护,如今便要在这片绝望的土地上,永世承受无遮无挡的风雨,这是天道循环的第三层惩戒。”
齐烬的话音落下,茶室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窗棂被晚风拍打的轻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容锦亭缓缓合上卷宗,指尖的温度仿佛被纸页上的血泪吸尽,眼底满是慨叹:“三重血债,三重炼狱。原来萨尔瓦多之地,不仅是暴力横行的绝域,更是天道对这些贩亲牟利之徒,最贴切的审判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