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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布裳卷:1

六月十二日

我叫沈肆宇,第一次做噩梦是8岁的时候,梦里有一个女人,湿漉漉的黑色长发一缕一缕打成团,贴在脸侧,眼睛全是黑的,还带着血流下。苍白的皮肤,看着湿湿滑滑腻腻的,像被水泡了许久,红裙子被水打湿显得颜色更深。

那女人就站在我面前,像鬼一样,或许就是鬼,女人嘴微张,发出很低很低,含糊不清的声音,咿咿呀呀。口型像在说“囡囡”还是南南,啥难楠囡都有可能。

那时我被吓醒,又受惊了好一段时间,爷爷花重金请修为高深的道士也看不出任何端倪,就装装样子,贴几张驱邪符,不过后来还真好了些。

第二次梦到是13岁的时候,那时我上山学法,是暑假,就住在那一段时间,睡在一间到庙里。那一次,女人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掐的我喘不过气来,脸都青了,鼻孔也冒了血,醒来时我浑身都是汗,脖子上真的有掐痕,由红到青再到紫,疼了几日便好了。师傅看不出任何,就和五年前爷爷请的道士一样,给我几张符带着,那几日晚上阴风不断吹过我住的到庙里,纸糊窗上,的铃铛不停响。

这是第三次,今年我二十六岁,上一次那冰冷滑腻,指尖发紫却很有力的手让我不禁打了个颤。还是原样,不过多少也不敢接近,毕竟我也已经学法十余年,身上的道气多少也能伤到她。

女人的眼瞳从黑翻白,那样子跟得了白内障似的。

至今我也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嘴张那么大,舌头那么长。舌头不像人的,扁扁黑黑长长的,缠住她自己的脖子好几圈,事实上呢,脖子要多长有多长,只要她想。

转眼变了,一个女童手里是纸风车,纸风车被寒风吹转,她穿着大红袄,扎着双马尾,跑来跑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又变了,看着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赤身裸体,想从这只有一个暖黄色小灯照在废旧仓库的一小块地方离开,跑出去,却被扯住长发拖回去,男人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我下意识捂住眼睛,不看小姑娘的狼狈,和那中年男人的动作,可听见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和男人的狞笑。我想救,但这是梦,亦是假的虚的,跟隔了层墙一样,也可能是我自己被小空间封住,走不近,过不了,动不了。

哭喊声戛然而止,死一般的寂静。

有个女人披头散发,穿着劣质粗糙的红裙子,因为裙子被水打湿了,显得更红,深红近棕色,劣质的色素,顺水流下,像流血一样,落在苍白无色的腿上。湿发一缕一缕打成团,双目无神,抱着个小女孩说:“囡囡别怕,囡囡别怕。”

最后,她抱着孩子,沉入深河。

变回原景,女鬼长舌死死缠住自己脖子,“咔嚓”一声脆响,头掉在地上,翻出的脂肪上扭动着白白胖胖的活蛆,腐臭味弥漫,闻的我想呕,明明是梦,又这么真实。这梦好长,还没结束,冰冷且湿腻的手搭在我肩上,扭头看过去,那双手血肉模糊,能看到小小细细的蛆到处爬,臭味让我呕了出来。呕的不是秽物,是血。

我在咳嗽中醒来,咳出大口大口的污血,喉咙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那梦里的女鬼是想掐死我,可没成,还让自己的头先断了。

风铃响,伴着阴风刮来,我家没有灯,全凭烛火,要么我自己灭了,要么鬼来了就灭了。风铃挂在主卧门前,鬼来了,阴风也来了,风铃就响了。

“叮叮当当”响完之后,烛火熄灭。

画符要朱砂,可又找不到朱砂,黄符也只剩下几张了。

用血也不行,血到黄符上,伤敌1000自损800,这要一用两日内绝对不能使法

她在梦里没有杀死我,但一定会在这个夜里杀死我。犬吠声不停断,风铃也不停响,阴风带鬼气,吸久了会死,我用了屏息术后,咬破手画阵。

用血画阵能大大提高功效。

这时却响起童谣,阴森森,轻悠悠:

青石巷的雨丝啊,

女娃哭喊没法藏,

血儿溅满破仓房。

十年风儿吹,

雨打红裙深,

阿娘抱娃立河旁。

“别怕啊,跟娘藏。”

冰水吻过红衣裳,

石头说:“不疼了。”

河面飘着布娃娃,

手儿牵着手儿晃。

有人听见轻轻唱:

“今儿呀,真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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