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铃声刚落,琴声社社长苏晚就慌慌张张地跑到任欣瑶面前:“任姐姐,出事了!社团里那把珍藏的百年小提琴,琴弦竟然被人故意剪断了!”
任欣瑶跟着苏晚来到琴房,那把深棕色的小提琴静静躺在琴盒里,四根琴弦断得整整齐齐,琴盒边缘沾着一点细碎的玫瑰花瓣。琴房的窗户半开着,晚风卷着花香飘进来。
“昨天谁最后离开琴房?”任欣瑶捻起那片花瓣,闻了闻——是琴房外花圃里的玫瑰。
“是社员林薇和江辰,”苏晚咬着唇,“林薇负责打扫,四点就走了;江辰说要练琴,留到六点才锁门。”
两人来到社员的置物柜前,林薇的柜子里放着一把园艺剪,刀刃上还沾着玫瑰刺;江辰的柜子里则摆着一套崭新的琴弦,包装都没拆开。
苏晚一眼看到园艺剪,急声道:“肯定是林薇!她上周和我吵架,一定是报复……”
“不是她。”任欣瑶打断她,指着琴盒上的花瓣,“林薇四点离开时,花圃的玫瑰还没完全开放,花瓣不会这么细碎。”
她转头看向脸色僵硬的江辰:“你说练琴到六点,可琴房的谱架上,你今天练的曲子谱子还是新的,连折痕都没有。你剪断琴弦,是因为你想让社团买新的小提琴,好把这把百年琴占为己有,还特意把林薇的园艺剪拿出来,想嫁祸给她。”
江辰的肩膀猛地垮了下来,他攥着那套新琴弦,哑着嗓子承认了自己的心思。
夕阳的余晖照进琴房,落在小提琴上。任欣瑶看着那把琴,轻声说:“乐器是用来传递声音的,不是用来满足私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