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晚会的前一天,学生会主席林悦急得眼圈泛红,拽着任欣瑶往礼堂跑:“任姐姐,糟了!往届的金牌奖杯不见了,那可是要摆在晚会展示台的镇校之宝啊!”
任欣瑶踏进礼堂,展示台的红绒布被掀到一边,角落掉着一枚银色的纽扣,奖杯底座的灰尘上,留着半个浅浅的鞋印,纹路是帆布鞋的样式。
“昨天谁最后留在礼堂?”她弯腰捡起纽扣,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是负责布置会场的两个干事,”林悦回忆,“高二的方方和高三的阿哲。方方穿帆布鞋,昨天说要补作业,六点就走了;阿哲穿皮鞋,留到八点才锁门。”
任欣瑶走到后台的储物柜旁,方方的柜子敞着,里面放着一本摊开的数学卷子,还有件掉了纽扣的蓝色校服;阿哲的柜子锁得严实,只有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摆在外面。
林悦看着那枚纽扣,脱口而出:“这是方方校服上的!难道是她……”
“不是她。”任欣瑶打断她,指着奖杯底座的鞋印,“鞋印只有半个,而且边缘很浅,说明那人只是踮脚碰了一下展示台。方方如果要偷奖杯,没必要踮脚。”
她转头看向阿哲的皮鞋,又指了指储物柜的锁:“你的皮鞋擦得太干净了,连一点灰尘都没有,可礼堂布置时到处是粉尘,这反而反常。你锁门时偷走奖杯,怕留下鞋印就踮脚行动,却没注意方方的校服纽扣掉在地上,想嫁祸给她。”
阿哲的脸瞬间白了,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他支支吾吾地承认,是怕自己毕业前拿不到金牌,一时糊涂才动了歪心思。
最终,阿哲从储物柜的夹层里拿出奖杯,低着头向全校师生道歉。晚会当天,奖杯重新摆上展示台,任欣瑶看着台上的灯光,轻笑一声:“再完美的伪装,也藏不住心虚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