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亲友写的,可以看番茄,作者叫:小町语】
(大脑寄存处)
(不可以骂女主,也不可以骂作者)
(不爱看,左上角离开)
——汪家
天塌了
这是温景然睁开眼就想说的
漏风的屋子,破碎的她
这是造了什么孽,还是被做局了?
温景然低头看着自己瘦弱的小身板,任命的喝下一瓶药水
“咯吱—咯吱”
灰蒙蒙的镜子中,赫然出现一个黑发红眸且皮肤白皙的病弱少年
“从今天起,温景然已经活在了过去,现在留下的只有,汪家,汪云舒”
他的红眸中闪过一丝狠意,但转眼间又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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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在汪家的小孩没有一个是天真的
骨裂声脆响落地时,汪云舒正抬手抹过眉骨
凌乱的墨发黏着薄汗贴在鬓角,那双红眸亮得像淬了血的琉璃,眼尾上挑的弧度本就带着天生的艳丽,此刻一道新鲜的血痕从眉骨斜滑至下颌,殷红的色泽浸着肌肤的白,非但没破坏那份精致,反倒像给一朵带刺的花添了露,淬出致命的危险感
他单脚碾过地上偷袭者的手腕,动作懒慢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狠厉,视线越过狼狈的身影望向远方,红眸里没有半分波澜,只剩一片深不见底的冷
暗处的阴影里,几道视线凝固在他身上
原本带着审视的目光,此刻尽数被惊艳取代——那是种被美与烈同时击中的震颤,少年艳丽的容貌混着血迹与冷冽,像暗夜里燃烧的火焰,危险,却让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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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6年的寒冬,城郊的研究所被铅灰色的雪雾裹得密不透风。
汪云舒身着剪裁合体的深色中山装,墨发利落地梳在脑后,眉宇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俊,却又藏着远超同龄人的沉稳。
作为汪家新一代最出挑的人物,他站在军阀墨云高身侧时,连阅人无数的副官都暗自赞叹——这般气度与智谋,不愧是汪家重点培养的翘楚
“墨帅,张海楼、张海侠二人的行踪与来历已摸清”
汪云舒的声音刻意压低,带着少年人的清朗,“接下来,研究所内该谨慎一些了”
而他,还有别的打算
三日后,研究所里多了个身影
一袭月白色旗袍裹着纤细身段,乌黑的长发松松挽成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与线条柔美的下颌
张绾柔站在走廊里时,一双冰蓝色的眼眸格外惹眼,像是浸了雪的蓝宝石,衬得那张脸愈发清丽绝尘
没人将她与前几日那位“汪小先生”联系起来,只当是干娘那边请来的帮手
“在下张海侠”
沉稳的男声自身后响起,张海侠一身干练的短打,目光落在她清澈的蓝眸时,不自觉地放柔了几分
身旁的张海楼则显得张扬许多,指尖夹着一支烟,却没点燃,挑眉打量着她:“张绾柔?名字挺好听,我叫张海楼,你也可以叫我张海盐”
张绾柔只是浅浅一笑,声音软糯却不娇气:“以后还要麻烦二位前辈多关照”
后来的日子,张绾柔一边跟在张海侠与张海楼身后……
而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又会化身汪云舒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点点整理着他得到的一切
她行事利落,心思缜密,既能在墨云高的抽查中不动声色地遮掩住张海楼兄弟的异常,又能在深夜潜入档案室时,凭着过人的身手避开巡逻卫兵
某次追查实验文件时,三人被困在通风管道里,狭小的空间里满是灰尘,张海楼下意识将她护在中间,替她挡开头顶掉落的碎石;
张海侠则借着微弱的光线,耐心地帮她整理被勾破的旗袍边角
张绾柔不是一个无心之人,她能感受到张海楼看向她时炽热的目光,也能察觉张海侠不动声色的守护
可她是汪云舒,她姓汪,他们注定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这些对她来说,只是生活中的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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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楼本以为日子会这么过下去,他想带着虾仔与阿绾回厦门,也想让阿绾见见干娘
可惜
变故发生在一个雪夜
1919年的寒冬,凌冽风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张瑞朴叛变了,汪云舒认识他——一个被汪家过度洗脑的可怜人
可以轻而易举的背叛族人,并试图留下他们的性命
可惜……汪云舒看不惯他很久了
因为——他是那场瘟疫的源头……
研究所的警报突然响彻夜空,火光冲天
张瑞朴——张海楼,张海侠最尊敬的长辈,此刻正举着枪对准张海楼,脸上是狰狞的笑意:“二位,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挡了我们的路!”
爆炸接踵而至,墙体轰然倒塌
张绾柔反应极快,一把将身旁的张海侠推开,自己却被飞溅的碎石划伤了手臂
血珠渗出来,落在月白色的旗袍上,像绽开的红梅
“走!”
她嘶声喊道,眼中里满是急切
“码头有船,快!”
张海楼扶着受伤的张海侠,回头看向她:“一起走!”
“我断后!”
张绾柔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塞进张海侠手里——那是他们一直想要找到的线索
“拿着这个,别回头!”
墨云高的手下已经冲了进来,枪声密密麻麻
张绾柔迎着枪口跑去,故意放慢了脚步
子弹穿透皮肉的声响格外刺耳,她踉跄了一下,回头望向张海楼与张海侠的方向,眼里最后映出的,是他们惊慌失措的脸
“绾柔!”
“张绾柔!”
两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中,张绾柔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身体直直向后倒去,坠入了研究所后方的悬崖
风雪瞬间吞噬了她的身影,只留下崖边飞溅的血珠,与漫天飞雪融为一体
张海楼与张海侠被负责接应的同伴强行拽上了船,他们趴在船舷上,望着悬崖的方向,眼泪混着风雪滑落,眼底是焚心蚀骨的恨意——恨张瑞朴的背叛,恨墨云高的狠辣,更恨自己没能护住那个眼神清澈如宝石般的姑娘
船驶离码头时,张海侠紧紧攥着一张照片
那是几日前提议拍的,三人站在研究所的银杏树下,张绾柔站在中间,笑得眉眼弯弯,眼睛亮得惊人
照片的边角已经被攥得发皱,他和张海楼的指尖一遍遍摩挲着画面中的人影,仿佛这样就能将她的模样刻进骨血里
而此刻的悬崖下,风雪弥漫的山洞中
汪云舒褪去染血的旗袍,换回了深色劲装
她抹去脸上的伪装,露出原本清丽却冷冽的面容,那双蓝色的眼眸渐渐变回血红色,额角的血迹被随手擦掉
她从怀中掏出另一份文件——那是墨云高关于张家人的完整实验记录,指尖划过纸页,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方才的“死亡”不过是精心设计的戏码,子弹避开了要害,坠入悬崖时借着超强的自愈力护住了心脉——在他看来,不过是轻伤
她望着远处船只驶离的方向,沉默片刻,转身消失在风雪中,朝着汪家的方向走去
1919年的寒冬,张绾柔死在了马六甲,而汪云舒带着任务成果回归汪家
海风里,张海楼与张海侠的恨意从未消散……
“阿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