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六月，阳光已经带着灼人的温度，透过层层叠叠的梧桐叶，在沥青跑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越前龙马背着黑色的网球包，脚步拖沓地走在青春学园的林荫道上，白色鸭舌帽的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桀骜与慵懒的琥珀色眼眸。
“臭老头，”他低声咕哝着，语气里满是不情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网球包上的白色条纹，“明明说了我要去冰帝，非要搞什么‘青学的网球氛围更适合你打磨技术’，根本就是自己懒得跑远路吧。”
越前的父亲越前南次郎，那个曾经叱咤网坛的传奇选手，在他小升初的关键节点上，硬是拍板让他放弃了早已通过入学测试的冰帝学园，转而来了这所离家更近、在网球界同样赫赫有名的青春学园。冰帝的网球部设施顶尖，队员们个个家境优越、实力不俗，更重要的是，那里的风格张扬而直接，正合越前的胃口。而青学，在他的印象里，总带着点过于循规蹈矩的沉闷，就像此刻头顶的梧桐叶，茂密得有些让人喘不过气。
“算了，反正哪里的网球部，能打的对手才是最重要的。”越前轻嗤一声，加快了脚步。他对自己的技术有绝对的自信，从三岁拿起球拍开始，父亲的魔鬼训练就没停过，同龄人里，能让他真正全力以赴的对手，寥寥无几。
走到网球部的活动室门口时，里面已经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击球声和吆喝声。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进去，能看到十几个穿着青学网球部藏蓝色队服的队员正在分组训练，汗水顺着他们的额角滑落，浸湿了队服的领口，却没人停下脚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专注而热烈的神情。
越前站在门口，微微侧着头，帽檐下的目光快速扫过场内。场地维护得很好，网子紧绷，球场上的白线清晰分明。他的视线在几个正在对打的队员身上停留了片刻，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水平尚可，但还没到能让他提起兴趣的程度。
“喂，你是谁？”一个略显粗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越前转过身，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站在自己面前，大约一米八的身高，肩膀宽阔，藏蓝色队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紧绷，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眼神带着几分审视和不耐烦。他是网球部的三年级学长，名叫高桥健太，在部里算不上顶尖选手，但仗着资历老，平日里对低年级的学弟总是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傲气。
“越前龙马，一年生。”越前的声音平静，没有丝毫怯场，也没有刻意表现出对学长的恭敬，只是淡淡地陈述着事实。他不习惯对不熟悉的人过分热络，更何况，眼前这个学长的眼神让他有些不舒服。
“越前龙马？”高桥健太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他，“就是那个传闻中打赢了不少初中生选手的小鬼？听说你本来要去冰帝，怎么跑到青学来了？是冰帝不要你了，还是觉得青学的门槛低，好混啊？”
这话带着明显的挑衅，周围几个正在休息的队员也闻声看了过来，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看热闹的意味。
越前的琥珀色眼眸里闪过一丝冷意，但语气依旧平静：“我去哪里，和你没关系。”
“和我没关系？”高桥健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越前，“小子，你刚来青学网球部，就敢用这种态度对学长说话？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点本事，就目中无人了？”
越前微微仰头，帽檐下的目光直视着高桥健太，没有丝毫退让：“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还有，学长，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离我远点？你的汗味有点重。”
“你说什么？”高桥健太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尖锐，“你这个小鬼，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青学网球部的规矩！”
周围的队员们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高桥学长好像生气了，那个一年生有点太嚣张了吧。”
“毕竟是传闻中很厉害的选手，可能有点傲气吧，但也不能这么对学长啊。”
“等着看吧，高桥学长肯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什么是尊卑。”
龙崎堇教练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训练计划，看到这边的情况，眉头蹙了一下，但并没有上前阻止，只是站在不远处，抱着胳膊看着，眼神里带着几分观察的意味。在她看来，新生初入网球部，与学长发生摩擦是常有的事，适当的“敲打”反而能让新生更快地融入集体，明白团队的规矩。
高桥健太听到周围的议论声，脸上更挂不住了，他指着越前，语气不善地说：“小子，敢不敢和我打一场？如果你赢了，我就当你刚才的话是无心之失；如果你输了，就给我道歉，而且以后在网球部里，必须听我的安排，怎么样？”
越前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带着几分不屑：“打一场可以，但我没兴趣听你的安排。不过，如果你想被我打败，我可以成全你。”
“狂妄！”高桥健太怒喝一声，一把抓住越前的手腕，将他拉到旁边的空球场，“废话少说，拿起球拍，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
越前挣脱开高桥健太的手，慢条斯理地放下网球包，拉开拉链，拿出那把陪伴他多年的红色球拍，轻轻转动了一下，球拍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走到球场的一端，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踝，动作舒展而流畅，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慵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专注而锐利的光芒。
“比赛规则，一局定胜负，发球权由我先来。”高桥健太拿起一个网球，拍打着地面，眼神凶狠地盯着越前，“小子，你最好全力以赴，不然输了可别哭鼻子！”
越前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摆出了接球的姿势。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有些长，小小的身躯里，仿佛蕴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高桥健太深吸一口气，猛地将球抛起，身体跃起，球拍狠狠挥出，网球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越前的反手位砸去。这一球的速度不慢，角度也相当刁钻，显然，高桥健太是想一开始就给越前一个下马威。
周围的队员们都屏住了呼吸，紧盯着那个飞速移动的网球。
然而，越前的反应速度远超他们的预期。他几乎是在网球出手的瞬间，就判断出了球的落点，脚步快速移动，身体微微侧转，反手轻轻一削，球拍与网球接触的瞬间，发出了清脆的“啪”的一声。
网球的轨迹瞬间改变，原本迅猛的势头消失不见，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旋转，轻轻落在了高桥健太场地的网前，弹起的高度极低，根本来不及反应。
“15-0。”龙崎堇教练平静地报出比分。
高桥健太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志在必得的一球，竟然被越前如此轻松地化解，而且还得分了。他的脸色更加难看，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羞恼。
“运气好而已。”高桥健太咬着牙说，心里却开始有些慌了。
越前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微微低头，擦拭了一下球拍上的灰尘，动作依旧从容不迫。
高桥健太再次发球，这一次，他更加用力，球速也更快了，朝着越前的正手位飞去。他不信，这个小鬼真的能每次都接住他的发球。
越前依旧是从容不迫的样子，脚步移动间，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球的落点前，正手轻轻一抽，网球如同离弦之箭，朝着高桥健太场地的角落飞去，速度快得让高桥健太根本来不及扑救。
“30-0。”
“40-0。”
“Game，越前胜。”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高桥健太连输四球，一局未得，彻底败在了越前手下。他站在球场上，脸色苍白，双手握着球拍，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不甘。
周围的队员们也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这个新来的一年生竟然这么厉害，竟然能如此轻松地打败高桥学长。
高桥健太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越前，语气带着几分歇斯底里：“不可能！你一定是耍了什么花招！这根本不算数！”
越前收起球拍，走到场边，拿起毛巾擦了擦额角的薄汗，语气依旧平淡：“是你自己实力不够，和花招无关。”
“你说什么？”高桥健太快步走到越前面前，几乎是贴着他的脸，“你这个小鬼，赢了学长还敢这么嚣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在网球部待了三年，你一个刚入学的新生，也敢这么对我说话？”
越前微微皱眉，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眼神里的冷意更浓了：“学长？就你这种水平，也配当学长？”
“你！”高桥健太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浑身发抖，“我告诉你，小子，在青学网球部，学长就是学长，不管你的实力怎么样，都必须尊重学长！你刚才的态度，就是对我的不尊重！”
“尊重是相互的。”越前淡淡地说，“你刚才挑衅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尊重我？而且，实力不如人，就应该承认，而不是在这里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高桥健太怒极反笑，“好，好得很！你这个目无尊长的小鬼，今天我必须好好教训你！”说着，他就扬起手，想要去推越前。
越前眼神一凛，侧身避开了高桥健太的手，同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拧。
“啊！”高桥健太痛得叫了出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越前的力道不大，但恰好能让高桥健太感到剧痛，他看着高桥健太痛苦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学长，动手动脚的，不太好吧？”
“你还差得远呢。”
这句话，越前说得轻描淡写，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
越前和高桥健太同时转头看去，只见手冢国光站在球场门口，穿着整齐的青学网球部队服，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眼神如同寒潭，死死地盯着越前，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不二周助跟在手冢国光身后，脸上依旧挂着那标志性的温和笑容，但眼神深处，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他走到手冢国光身边，目光在越前和高桥健太身上扫过，没有说话。
高桥健太看到手冢国光，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挣扎着说：“手冢部长！你来得正好！这个新生太嚣张了，不仅对我出言不逊，还动手伤我！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手冢国光没有理会高桥健太，目光依旧停留在越前身上，语气冰冷刺骨：“越前龙马，放开他。”
越前皱了皱眉，他能感觉到手冢国光身上强大的气场，但他并不想轻易妥协，只是淡淡地说：“是他先动手的。”
“我让你放开他。”手冢国光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但压迫感却更加强烈了，“在青学网球部，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允许对学长动手，这是规矩。”
周围的队员们都大气不敢出，手冢国光是网球部的部长，也是青学网球部的灵魂人物，他的话，在网球部里就是绝对的权威，没有人敢违抗。
越前看着手冢国光那双不容置疑的眼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高桥健太得到解脱，连忙跑到手冢国光身边，揉着自己被拧痛的手腕，哭诉道：“手冢部长，你不知道，这个新生有多过分！我好心问他是谁，他却对我冷嘲热讽，还说我的汗味重，后来我和他打球，他赢了之后，竟然说我不配当学长，还动手拧我！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青学网球部的规矩！”
手冢国光的脸色越来越沉，他看向越前，语气严肃地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越前没有否认，只是平静地说：“他先挑衅我，而且，他的实力确实不如我，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手冢国光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在越前身上，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在青学，学长就是学长，即使你的实力比学长强，也必须保持应有的尊重！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有把学长放在眼里，更没有把网球部的规矩放在眼里！”
“我没有不尊重他，只是他的做法让我很不舒服。”越前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他从来不是一个会轻易低头的人，“而且，网球场上，实力才是硬道理，难道不是吗？”
“放肆！”手冢国光的语气陡然严厉起来，“在青学网球部，规矩比实力更重要！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这种目无尊长、桀骜不驯的态度，必须好好纠正！”
不二周助走上前，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但眼神却带着几分警告：“越前君，手冢说得对哦，在网球部里，尊重学长是很重要的事情呢。你刚来，可能还不太了解这里的规矩，不过没关系，现在知道也不晚。”
“我不需要你们来教训我。”越前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叛逆，“我来这里是为了打网球，不是为了遵守这些无聊的规矩。”
“无聊的规矩？”手冢国光的眼神更冷了，“看来，不给你点深刻的教训，你是不会明白的。”
话音刚落，手冢国光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越前的胳膊，将他用力拉到网球部的中央。周围的队员们都惊呆了，纷纷围了过来，想要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越前挣扎了一下，想要挣脱手冢国光的束缚，但手冢国光的力道极大，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锁住了他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越前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怒意。
手冢国光没有理会他的挣扎，反而更加用力地拉着他，然后突然一脚踹在越前的膝弯处。
“啊！”越前猝不及防，膝弯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膝盖重重地磕在坚硬的水泥地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想要站起来，却被手冢国光死死地按住了肩膀。这时，不二周助也上前一步，按住了越前的另一个肩膀，两人的力道极大，让越前根本无法挣扎。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越前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对待。
手冢国光看着跪在地上的越前，语气冰冷：“这是对你不尊重学长的第一个惩罚。”
不二周助的笑容依旧温和，但动作却没有丝毫留情，他伸出手，开始解开越前的队服外套的扣子。
越前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剧烈地挣扎起来：“你干什么！不要碰我！”
“越前君，别挣扎了哦，”不二周助的声音依旧温柔，但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这是为了你好，让你记住今天的教训。”
周围的队员们都屏住了呼吸，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们没想到手冢部长和不二学长竟然会对一个新生做出这样的事情。龙崎堇教练站在一旁，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变得更加严肃了。
越前拼命地挣扎着，但他的力气远不如手冢国光和不二周助，很快，他的队服外套就被不二周助脱了下来，扔在地上。紧接着，不二周助又开始脱他的短袖T恤。
“住手！你们放开我！我不要！”越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他能感觉到周围队员们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那种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
但手冢国光和不二周助并没有停下动作，很快，越前的短袖T恤也被脱了下来，露出了他纤细但结实的上身。阳光洒在他的皮肤上，能看到他背上因为常年训练而留下的淡淡的疤痕。
越前的脸涨得通红，愤怒、羞耻、不甘，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眼眶却已经开始泛红。
就在这时，手冢国光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根藤条，藤条大约有手指粗细，表面光滑，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黄色。他拿着藤条，走到越前面前，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你就是这么对学长的，欠教训。”手冢国光的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越前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倔强，他死死地盯着手冢国光，没有说话，但身体却因为紧张而微微紧绷。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网球部里回荡开来。
手冢国光手中的藤条狠狠地抽在了越前的背上。
“啊！”
越前忍不住痛呼出声，身体猛地一颤。剧烈的疼痛感从背部传来，如同火烧一般，让他瞬间绷紧了身体。
“这一下，是为了你对高桥学长出言不逊。”手冢国光的声音依旧冰冷。
“啪！”
又是一下，藤条落在了越前的另一个肩膀上。
“啊！”越前再次痛呼，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他依旧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这一下，是为了你对学长动手。”
“啪！”
“这一下，是为了你无视网球部的规矩。”
“啪！啪！啪！”
藤条一下接一下地落在越前的身上，清脆的响声不断回荡，伴随着越前压抑的痛呼声。每一次抽打，都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越前的背上、肩膀上，很快就出现了一道道红色的印记，并且迅速变得红肿起来。
不二周助和手冢国光依旧死死地按住他，让他无法挣扎，只能被迫承受着这一切。周围的队员们都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景象，也没有人敢站出来阻止。他们都知道手冢部长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而且，在他们看来，越前确实太过嚣张，受到这样的教训也是应该的。
龙崎堇教练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越前，她的心里其实也有些不忍，但她明白，青学网球部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绩，靠的就是严格的规矩和强大的凝聚力。越前的天赋很好，但他的性格太过桀骜不驯，如果不加以管教，不仅会影响他自己的发展，也可能会破坏整个网球部的氛围。所以，她选择了沉默，默许了手冢国光的做法。
“住手……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越前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在发烫，每一次藤条落下，都像是要把他的皮肤撕裂一般。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只能无助地哭着求饶。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越前的声音哽咽着，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不尊重学长了……”
手冢国光手中的藤条停顿了一下，他看着越前泪流满面的样子，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是淡淡地说：“现在知道错了？早干什么去了？”
“我……我刚才太冲动了……”越前的声音断断续续，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我不该对高桥学长那么说话……不该动手……不该无视规矩……求求你……不要再打了……真的好痛……”
不二周助看着越前痛苦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他轻声说：“越前君，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其实，我们也不想这么对你，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在网球部里，团结和尊重是最重要的。”
“我明白……我真的明白了……”越前哭着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以后一定会尊重学长……遵守网球部的规矩……求求你们……放开我吧……”
手冢国光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藤条。他看着越前，语气依旧严肃：“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以后再敢不尊重学长，无视规矩，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我记住了……我一定记住……”越前连忙点头，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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