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床上,奚钥突然间就清醒过来,大脑反应几秒,巴掌便猛的朝着他旁边装睡的那位落下,那位已经躲到被子里,巴掌重地落到被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唐曙!我TM敢要你命你就敢要我命是吧?”
“我没有…”
被子里弱弱的传来一声, 但奚钥哪里会听他的狡辩。
“劳资就是来要你命的,你现在就快死了。”
窗户没关,窗帘没挡,外面弯刀挂在高空撒下明澈月光,玻璃透光,整间屋子都亮,奚钥趁着月光拿起床头柜上的扣紧盖子的小刀用力向被子戳了几下,被中人还非常配合的苦叫了几声,顺便为自己狡辩。
“刚刚不才在手机单聊里发过,现在就想不认账?你不是想要我命嘛,可以啊,我同意了,你现在甭想在里面假装平平静静的躲着。”
“嘶…我什么时候要你命了…”
“劳资可是对准了人戳的,火气是不是更大了,来履行您的第二句啊!"
奚钥都是挑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前几下还都是收着力戳的,只有最后一句才卯足了力气戳,这时被子里面的唐曙才算切切实实挨了一下。
“您滚出来照做啊!被子里不热嘛?我血不一定比它烫呢!”
唐曙被戳的苦不堪言,因为现在正在戳他的是“媳妇”—一位精通医术的杀手。
“来来来,我给你时间履行您的第二句!”
奚钥停下把刀放在了一边,他本来就爱胡思乱想,现在不藏着掖着的明摆出来—事实就是他把真心喂了狗!
奚钥还是不忍心下手了,躺床上,等冰冷的刀刺出他鲜红炙热的血。
唐曙微微漏了头,见到奚钥没打算再刺他,他便掀开了被。
“真的…可以履行?”
“可以啊,我同意了 。”
唐曙便翻到了奚钥身上,依靠着体型差把奚钥压到床上,两只腿压着奚钥的双腿,两只手压着奚钥的双手,把奚钥的四肢都控制住了。
“你把两只手都用上了,还怎么动我?你不像你说的那么做,我当下就能立刻杀了你。”
唐曙又便用一只手控制了奚钥的双手,另一只手还没拿到刀,身下的奚钥便开始挣扎,挣扎了一小下就开了,但奚钥没再挣扎,让唐曙再抓上去,他等待死亡,不知不觉的眼角就流出了眼泪。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你TM骗我,还TN的骗的真死,TM的一个杀手被TM一个骗子骗的团团转,什么也留不下…”
唐曙吻上了奚钥的唇,他不想听了,松开唇,奚钥也不说了,泪已经不再只是一丝两丝的了,眼睛里满含泪水,还在不停的增多,目光又坚定又失魂落魄。
唐曙还是拿起了刀。
“是你让我照着我说的第二句话做的。”
“是!我现在要求你执行!…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劳资早没早超生,要给就给的痛快点!”
“你哭的太厉害了,我下不去手。”
“事真多。”
奚钥闭上了眼,唐曙松开了堪堪抓着奚钥双手那只手,奚钥也没挣扎一点,唐曙将眼泪用衣服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好像在擦拭一件特别容易碎掉的东西,也是,挺缺德的,现在想起来干这个,有什么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