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限

等到人被带回去休息，厂房在只剩下夏禾和沈冲两个人

沈冲走向门口路过她身边之际，开口了

沈冲你觉得，这次是真的假的

夏禾沉默片刻，缓缓道

夏禾骨头裂了是真的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夏禾疼，也是真的

夏禾至于别的……

她轻笑一声，在空旷的工厂里格外飘忽

夏禾谁知道呢，我们的恶种最擅长的，不就是把真的假的，搅和到谁也分不清么

她的小九儿，那么乖的小孩儿，虽然说不定也是演出来的样子，倒是深刻，让她记了十几年

她也愿意为了这一点记忆，护她周全……

徐四办公室——

电话那头声音平稳，但还是掩饰不住底下那一丝敲打的意味

“四啊，你这次搞得，董事会那边，我不好说啊”

徐四没说话，只是咬着烟，火光在昏暗的房间明明灭灭

电话那边还在继续，不紧不慢

“人，明明已经按住了，你和宝宝也都再场，结果呢”

“跑了，还这么……离奇，阵法接应？那些董事会的事精会怎么想”

徐四缓缓吐出一口烟来，模糊了他的神色

徐四他们会觉得

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徐四是我徐四念旧情，故意网开一面，把人放了

“你知道就好”

电话那头顿了顿，似乎对他的直白有些意味，但很快接上

“报告好好写，所有能证明那确实是意味的证据，一条也不能少”

“要详细，董事会那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尤其是……”

“那家伙……对恶种可是一向盯死了的”

徐四明白

“你心里有数就好”

……

徐四沉默的听着对面还在喋喋不休的嘱托，他忽然开口打断

徐四有个问题

“嗯？你说”

徐四为什么

徐四为什么对其他全性成员，尤其是那些罪行累累的家伙，公司的指示通常都是……

徐四“一经发现，当场格杀，不必留手”

他语速很慢，一字一句的点出来

徐四可她呢，恶种那东西

徐四命令从来都是——活捉

徐四一贯如此，从几年前那场第一次犯下的大案，以恶种的名号进入公司的视线，到后来的每一次围捕

徐四最高指令中，总有这么一条

徐四哪怕她手上沾的血越来越多，手段越来越毒……

他深吸了一口气，灼热的烟雾滚过喉咙，带来一丝麻痹的刺痛

徐四为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许久，久到徐四都以为对方不愿回答，挂断了电话，手机里才重新传来声音

“四啊……”

对方的语气变得异常复杂

“有些命令，不需要明白为什么”

“执行，就够了”

“总部那边的授意，级别还挺高的”

他补充道，像是强调，又或者是……警告

“关于恶种嘛，处置权限一直握在少数的几个人手中”

“活捉，是底线指令，其他的，不要多问了”

徐四沉默了，没有回答，却听到那边的人再次提醒他

“徐四，你是华北大区的负责人，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公司的规矩，应该不需要我教你了”

“该你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不该知道的，刨根问底，对咱们没好处”

徐四掐灭了烟头，开口回道

徐四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