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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雨欲来,旧缘将近

九零暖椿:时光回溯遇暖阳

周末的晨光格外软,透过章家院子里的老槐树,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青砖地上,暖融融的。章椿树拎着半袋刚买的新鲜蔬菜,脚步轻快地往章家走,自从放下心里的疑念,每次来章家,他都觉得格外踏实,连空气里都飘着熟悉的烟火气,让人心里暖暖的。

铁栅栏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奶奶刘秀梅爽朗的笑声,还有婴儿偶尔发出的咿呀声,热闹又温馨。章椿树抬手敲了敲大门,没等里面回应,就推门走了进去,笑着喊道:“章师母,我来了,买了点青菜,给你们加个菜。”

院子里,奶奶正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着针线,缝补着一件小小的婴儿棉袄,针脚细密,眼神专注。章飞燕坐在旁边,手里端着一个小碗,里面装着温水,正小心翼翼地喂那个远房亲戚喝水,动作轻柔,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听到他的声音,奶奶抬起头,眼睛一下子亮了:“哎呀,皓轩来了,快进来快进来,还买什么菜啊,家里啥都有。”

“章师母,不多,就是点新鲜青菜,吃着爽口。”章椿树把菜递过去,顺势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看着奶奶手里的小棉袄,笑着说:“这小棉袄真好看,针脚真细,章师母你手可真巧。”

“傻孩子,都是瞎缝的,小孩子长得快,衣服做小了穿不了多久,能遮风挡雨就行。”奶奶笑着摆摆手,眼里却藏着满满的慈爱,“家里这个小丫头片子,身子弱,得多穿点,别冻着了。”

章飞燕也笑着说:“哥哥,这个小妹妹可乖了,今天醒了好久都没哭,刚才还对着我笑呢。”说着,她轻轻碰了碰婴儿的小手,婴儿的手指细细软软的,蜷缩着,格外可爱。

章椿树看着那个小小的婴儿,心里满是柔软。前世他刚出生的时候,应该也这么小,这么脆弱吧,爷爷奶奶就是这样小心翼翼地照顾他,把最好的都留给他,才让他平安长大。想到这里,心里的愧疚又冒了出来,前世的他,终究是辜负了爷爷奶奶的一片心意。

“对了皓轩,你章老师在里屋呢,刚从学校回来,说要整理点教案,你要是没事,就进去跟他说说话,他总念叨你懂事,愿意跟你聊天。”奶奶一边缝衣服,一边随口说道,语气里满是对章椿树的喜欢。

“好啊。”章椿树点点头,站起身往堂屋走。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爷爷章向东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支钢笔,正在教案本上写着什么,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侧脸温和,连鬓角的几根白发都透着沉稳的暖意。

听到脚步声,章向东抬起头,看到是他,立刻放下手里的笔,笑着招手:“皓轩来了,坐,刚泡的茶,还热着,喝点暖暖身子。”

章椿树走过去坐下,接过爷爷递来的茶杯,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暖融融的,心里格外踏实。“章老师,周末还要整理教案啊,别太累了。”他看着书桌上厚厚的教案本,忍不住说道,眼里满是心疼。

“没事,习惯了,趁着周末有空,多整理点,下周上课能轻松点。”章向东笑了笑,拿起桌上的一份报纸,递给他,“看看吧,最近县里的新闻,有个新的水产批发市场要开业了,你二姑做水产生意,说不定能用上。”

章椿树接过报纸,翻到相关的版面,认真看了起来。上面写着新水产市场的位置、开业时间,还有招商政策,看起来确实比二姑现在摆摊的老市场规模大,环境也好。“这个新市场挺好的,位置好,人流量肯定大,二姑要是能在这儿整个摊位,生意肯定能好很多。”他看完后,笑着说道。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等你二姑来了,跟她说说,让她和你姑父商量商量,要是合适,就早点定个摊位,早做打算早省心。”章向东点点头,语气里满是对女儿的关心,“你二姑一个女人家做水产生意不容易,起早贪黑的,能有个稳定的摊位,也能少受点罪。”

章椿树心里暖暖的,爷爷总是这样,嘴上不说,心里却记着家里每个人的事,不管是子女还是孙辈,都放在心上,这样的爷爷,怎么能不让人疼惜。

没过多久,院子里就传来了二姑章夙梅爽朗的声音:“爸,妈,我来了,给你们带了点刚打捞上来的虾,新鲜得很,中午给你们做油焖大虾吃。”说着,人就走进了院子,手里拎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鲜活的大虾,蹦蹦跳跳的,透着新鲜劲儿。

“你这孩子,又买东西,家里不缺这些。”奶奶笑着埋怨道,眼里却满是欣慰,连忙起身去接竹篮,“快进来歇着,刚泡的茶,喝点暖暖身子,外面风大。”

章夙梅走进堂屋,看到章椿树,笑着说:“皓轩也在啊,真是越来越勤快了,周末总来帮家里干活,比我家那两个小子懂事多了。”

“二姑好,应该的,章老师和章师母平时很照顾我。”章椿树笑着回应,心里满是暖意。二姑虽然嘴硬,可每次来都会带东西,心里始终记着家里,这样的嘴硬心软,格外真实可爱。

章夙梅坐下后,喝了口茶,就开始跟爷爷和奶奶说水产生意的事:“爸,妈,最近老市场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旁边几家都在抢客源,价格压得很低,赚不了几个钱。我跟溪忠商量着,想换个地方,就是不知道去哪儿合适。”

章向东点点头,把刚才那份报纸递过去:“你看看这个,县里要开个新水产市场,位置好,政策也不错,你和溪忠抽空去看看,要是合适,就定个摊位,以后生意肯定能好起来。”

章夙梅接过报纸,认真看了起来,越看眼里越亮:“这个好啊,位置在县城东边,人流量大,而且新市场环境好,顾客肯定愿意去。我回头跟溪忠说说,这周末就去看看,要是能定下来,就太好了。”

“嗯,去吧,要是钱不够,家里这边能帮衬点就帮衬点,不用不好意思。”章向东笑着说,语气里满是支持,“你做生意不容易,家里肯定支持你,只要你好好干,日子肯定能越过越好。”

“谢谢爸,不用不用,我和溪忠手里还有点积蓄,够付摊位费了,真不够了再跟家里说。”章夙梅连忙摆摆手,眼里满是感激,“有你们支持,我心里踏实多了。”

奶奶在旁边笑着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不支持你支持谁?中午我做油焖大虾,再炖个鸡汤,好好庆祝庆祝,说不定以后生意能红红火火的。”

“哎,好,谢谢妈。”章夙梅笑着点头,脸上满是开心,院子里的氛围格外热闹温馨。章椿树坐在旁边,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满是踏实,这样的日子,安稳又热闹,是他前世最渴望的,现在能亲眼看着,能参与其中,已经很满足了。

就在这时,爷爷放在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叮铃铃”的铃声在热闹的院子里格外清晰。章向东起身拿起电话,走到里屋门口,按下接听键,语气平静地说:“喂,是我。”

章椿树坐在堂屋,能隐约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很模糊,听不清具体说什么,只能看到爷爷的表情很平静,眼神沉敛,偶尔点点头,嘴里说着“知道了”“嗯”“好”,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挂了电话后,章向东走回堂屋,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自然地对奶奶说:“秀梅,你去把之前准备的那些婴儿小衣服、小被子再整理整理,洗干净晒一晒,说不定以后能用得上。”

奶奶愣了一下,疑惑地问:“整理那些干啥啊?家里这个小丫头片子的衣服够穿了,而且都是新做的,那些旧的都用不上了。”

章向东笑了笑,语气温和地说:“备着呗,以后说不定还有用,放着也是放着,洗干净晒一晒,免得受潮发霉。再说,就算咱们用不上,送给亲戚朋友也挺好的,小孩子的东西,干净就行。”

奶奶点点头,没再多问,起身往杂物间走去:“行,我这就去整理,正好今天太阳好,晒一晒也暖和。”

章椿树坐在旁边,心里隐隐有点疑惑。爷爷平时很少管这些琐事,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整理婴儿的旧衣服了?而且看爷爷刚才接电话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事,但他又没说,难道是和远房亲戚有关?还是有其他的事?

不过这个疑惑只是一闪而过,他很快就放下了。爷爷心思通透,考虑事情周全,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他没必要瞎琢磨,免得又像之前那样敏感多疑,误会爷爷的心意。

章夙梅在旁边没在意这些,还在跟章椿树说水产生意的事,聊新市场的摊位,聊以后的打算,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章椿树认真听着,偶尔点点头,回应几句,心里的那点疑惑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另一边,余家村通往县城的土路上,一辆破旧的三轮车正慢悠悠地往前走,车斗里铺着一块破旧的棉被,余鸢鸢躺在上面,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嘴里时不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看起来格外虚弱。

余海琼坐在车夫旁边,手里攥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张皱巴巴的钞票,还有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眼神里满是算计,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车斗里的余鸢鸢,语气不耐烦地说:“哭什么哭,马上就到县城了,到了章向东家,拿到钱,你就能好好治病了,有什么好哭的?”

余鸢鸢没说话,只是眼泪掉得更凶了,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眼神里满是愧疚和不舍:“妈,孩子……孩子生下来,真的要送给别人吗?我舍不得……”

“舍不得也得舍得!”余海琼瞪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狠厉,“你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带着个孩子,能有什么出路?婆家不要你,娘家也养不起你,送给章向东,是孩子最好的归宿,他两口子心善,家里条件也好,肯定会好好待孩子的,你别不知好歹!”

余鸢鸢咬着嘴唇,眼泪无声地滑落,心里满是绝望。她知道母亲说得对,她没能力养活孩子,可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不心疼?可她懦弱,反抗不了母亲,只能任由母亲摆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即将被卖掉,心里的痛苦像刀子割一样。

车夫是余家村的邻居,收了余海琼几块钱,帮忙把她们送到县城,一路上看着余鸢鸢的样子,心里满是同情,却也不敢多管闲事,只能默默地蹬着三轮车,加快了速度。

土路坑坑洼洼的,三轮车颠簸得厉害,余鸢鸢时不时皱起眉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余海琼看在眼里,眼里没有半点心疼,只有满满的算计,心里只想着快点到县城,找到章向东,拿到那五百块钱。

“快到县城了,再忍忍。”余海琼回头看了一眼,语气依旧不耐烦,“到了章家,你好好说话,别乱哭,免得章向东不愿意要孩子,到时候咱们娘俩都得喝西北风。”

余鸢鸢轻轻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心里满是对孩子的愧疚,也满是对未来的迷茫。她不知道,等待她和孩子的,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章向东会不会真的收下这个孩子,更不知道,她的这个决定,会改变多少人的命运。

章家院子里,奶奶已经把那些婴儿的旧衣服、小被子整理好了,抱到院子里的绳子上晾晒,五颜六色的小衣服挂在绳子上,在阳光下格外显眼。章椿树帮着奶奶把衣服撑开,看着那些小小的衣服,心里满是感慨,前世他小时候,也穿过这样的小衣服,都是奶奶一针一线缝的,带着奶奶的温度,格外温暖。

“章师母,这些衣服都是以前准备的吗?真好看。”章椿树笑着说,手指轻轻碰了碰一件蓝色的小外套,布料柔软,针脚细密,能看出奶奶的用心。

“是啊,以前夙群的三个女儿小时候穿的,还有我早就准备好的,本来想着以后有孙子了给孙子穿,结果夙群不争气,生了三个女儿就不生了,这些衣服就一直放着了。”奶奶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遗憾,“现在拿出来晒一晒,说不定以后真能用得上,小孩子的衣服,不用太好,干净暖和就行。”

章椿树心里愣了一下,原来这些衣服是奶奶早就准备好给孙子穿的,难怪爷爷会让奶奶整理出来。他看着奶奶眼里的遗憾,心里满是心疼,奶奶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有个孙子,可惜章夙群不争气,最后也没能如她所愿,前世爷爷收养了他,也算是圆了奶奶的心愿吧。

“会用上的,章师母,以后肯定会有小孙子陪在你身边的。”章椿树笑着安慰道,语气里满是真诚。

奶奶笑着点点头:“借你吉言,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热热闹闹的,比什么都好。”

章夙梅在旁边帮着择菜,笑着说:“妈,以后有皓轩常来家里,跟亲孙子一样,懂事又贴心,比什么都强。”

“是啊,皓轩这孩子,比亲孙子还贴心。”奶奶笑着说,眼里满是对章椿树的喜欢。

章椿树心里暖暖的,能得到爷爷奶奶的喜欢,能陪在他们身边,就算只是以张皓轩的身份,也已经很满足了。他拿起水壶,帮着爷爷浇院子里的月季花,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院子里满是花香和烟火气,一切都那么安稳美好,让他忍不住想,要是时间能一直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就在这时,章家的铁栅栏门突然被敲响了,“砰砰砰”的敲门声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打破了这份温馨的氛围。

章椿树手里的水壶猛地一顿,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敲门声,心里会这么紧张,手脚都有点发软。

奶奶愣了一下,笑着说:“谁啊?这个点还有人来串门。”说着,就起身往门口走去。

章向东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听到敲门声,眼神沉敛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慢慢站起身,对奶奶说:“我去开门吧,你忙着晒衣服。”

章椿树站在院子里,手里还拿着水壶,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心里的紧张越来越强烈,心跳得飞快,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不知道门口是谁,可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让他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章向东走到门口,抬手打开了铁栅栏门,门外站着两个女人,一个中年女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外套,手里攥着一个布包,眼神里满是算计,另一个年轻女人,脸色苍白,虚弱地靠在中年女人身上,肚子微微隆起,看起来像是快生了,两人都风尘仆仆的,看起来格外狼狈。

章椿树站在院子里,看着门口的两个女人,瞳孔瞬间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个中年女人,他认得,是余海琼,他的外婆!

那个年轻女人,虽然脸色苍白,虚弱不堪,可他也认得,是余鸢鸢,他的生母!

她们怎么会来这里?怎么会这么快?不是应该明年春天才来的吗?

章椿树手里的水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溅湿了他的鞋子,可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地盯着门口的两个女人,眼里满是震惊、慌乱,还有一丝不敢置信。

他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而且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余海琼看到章向东,脸上立刻露出了谄媚的笑容,连忙说道:“章叔,好久不见,我是余家村的余海琼啊,你还记得我吗?我带着我女儿鸢鸢来投奔你了,她快生了,实在走投无路了,只能来麻烦你了……”

章向东看着门口的两人,眼神平静,没有半点惊讶,像是早就知道她们会来,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地说:“进来吧。”

章椿树站在院子里,浑身僵硬,看着余海琼扶着余鸢鸢走进院子,心里满是慌乱和无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而他更不知道的是,爷爷章向东看着走进院子的余海琼和余鸢鸢,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了然,有心疼,还有几分坚定。他转头看向站在院子里,脸色苍白、浑身僵硬的章椿树,眼里满是心疼,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在感叹,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院子里的阳光依旧温暖,可章椿树却觉得浑身冰冷,像是掉进了冰窖里,心里满是绝望和无助。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平静的日子彻底结束了,而他的命运,也将再次回到原来的轨道,再也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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