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市的小小诊所》
离开矢车森林的第七天，启抵达了飞云市郊外。
与静谧的森林截然不同，飞云市是合众地区的经济心脏：摩天大楼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空中巴士在固定轨道上穿梭，港口里停泊着来自各地区的货轮，街道上行人如织，各种精灵与人类并肩而行。
启站在城市边缘的高架桥下，看着眼前的景象，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有海水的咸味、机油的味道、食物的香气，还有无数精灵混杂的气息。
拉鲁拉丝趴在他肩头，有些紧张地抓着他的衣领。五只主力精灵的精灵球挂在腰带内侧，启重新为它们施加了伪装——在城市里，异色精灵太显眼了。
“我们得找个落脚处。”启对照着萨奇提供的联络点信息，“但首先...需要钱。”
三叶村村民给的资助已经用完了，森林里的采集物在城市里卖不了几个钱。启检查了钱包：还剩不到两千联盟币，在飞云市这种地方，只够几天的廉价旅馆。
他翻开通讯器，萨奇的最新留言：“飞云市情况复杂，青叶团活动频繁，谨慎。建议联络点：滨海区旧码头7号仓库，找‘老海’。暗号：矢车森林的四季鹿。”
滨海区是飞云市的旧城区，与光鲜的新城区隔河相望。这里街道狭窄，建筑陈旧，空气中弥漫着鱼市和机油混合的味道。启穿过拥挤的街市，找到了7号仓库——一个看起来快要倒塌的旧建筑。
仓库门虚掩着，里面堆满了各种机械零件和渔具。一个头发花白、脸上有刀疤的老人正在修理一台旧发电机。
“请问...”启开口。
老人头也不抬：“打烊了。”
“矢车森林的四季鹿。”启说出暗号。
老人手一顿，抬头打量他：“萨奇那小子介绍来的？进来吧。”
仓库后面有个简陋的起居室。老海——老人自称——给启倒了杯劣质茶水：“萨奇说你会来，但没想到是个毛头小子。说吧，需要什么？”
“一个安全的落脚点，还有...赚钱的方法。”启坦诚道，“我需要在这里停留至少一个月，给我的精灵做进一步康复。”
老海眯起眼：“康复？你的精灵怎么了？”
启放出拉鲁拉丝作为演示：“不是它，是我其他几只精灵。旧伤，需要定期护理和专业训练环境。”
“训练场租用费可不便宜。”老海抽着烟斗，“不过...我这儿倒是有个机会。隔壁街有家小诊所，老板上个月回老家了，店面空着。地方不大，但后面有生活区，还有个后院可以训练精灵。”
“诊所？”
“精灵诊所。”老海吐出一口烟，“老陈是这附近有名的‘土医生’，专给穷人的精灵看病，收费便宜。他走后，不少老街坊的精灵没处看病。你要是懂点医术，可以把诊所开起来。收入三七分，我七你三——房子是我的。”
启想了想：“我需要先看看地方。”
诊所比启想象的还要小：临街一间十平米的诊室，后面连着同样大小的生活区，再后面是个二十平米左右的院子，围墙很高，私密性好。诊室里还留着基本的医疗设备，虽然陈旧但能用。
“后院不错。”启检查了围墙的高度和坚固程度，“我的精灵可以在这里训练，不会被外面看见。”
“那就这么定了。”老海拿出合同，“月租三万，押金五万。收入三七分，水电自理。先付一个月租金加押金，八万。”
启只有两千。他沉默片刻：“我暂时没钱，但可以预支劳务。让我先开业，第一个月的收入全归你，作为租金和押金。从第二个月开始正常分成。”
老海盯着他看了很久：“小子，你很有胆。行，我给你一周试用期。如果一周内你能证明自己不是骗子，合同成立。”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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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的精灵诊所”在第二天挂出了简陋的木牌。
启用剩下的钱采购了基础药品和绷带，清理了店面，将老陈留下的医疗设备仔细消毒。他没有做宣传，只在门口贴了张手写告示：“精灵基础诊疗，收费低廉，新手训练师优惠。”
第一天，没人来。
启在后院训练精灵。水箭龟在特制的水池里进行关节康复训练，大竺葵在墙角的土地里扎根，班基拉斯练习着精准的虫系能量控制，拉帝兄妹在院子上空做低空飞行练习——围墙够高，外面看不见。
拉鲁拉丝成了“前台接待”，虽然它只会用念力递个东西，但很认真。
第二天下午，第一位客人来了。
是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抱着只受伤的探探鼠，眼泪汪汪：“医生，求求你救救它！它从屋顶摔下来了...”
启接过探探鼠，迅速检查：“右前肢骨折，头部有擦伤，但没有内出血。别担心，能治。”
他让男孩在诊室外等候，开始处理。清创、复位、固定、包扎...动作熟练流畅。整个过程只用了二十分钟。
“好了。”启将包扎好的探探鼠递给男孩，“固定需要保持两周，每天来换一次药。这是止痛和促进愈合的药，一天两次。费用...五百联盟币。”
男孩瞪大眼睛：“只要五百？市中心诊所至少要五千！”
“这里是旧城区。”启微笑，“记得明天准时来换药。”
消息在小社区里传得很快。第二天，来了三个客人：一只感冒的泡沫栗鼠，一只打架受伤的搬运小匠，还有一只消化不良的哈力栗。
启一一处理，收费都在五百到一千之间。他用药精准，手法专业，而且对待精灵极其耐心温柔。
第三天，老海叼着烟斗晃进诊所，看到启正在给一只年长的步哨鼠做关节炎理疗。
“小子，你真是医生？”老海观察着他的手法。
“在精灵中心实习过，也自己学过。”启没有完全说谎——疗养院的七个月，他确实系统学习了精灵医学。
老海点点头：“合同我带来了。签字吧。”
第一周结束，启赚了两万联盟币——按照约定，全数交给老海。虽然自己一分没剩，但得到了稳定的落脚点和收入来源。
“小子，你够实诚。”老海收起钱，“从下周开始，正常分成。好好干，这附近需要你这样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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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的生活进入了规律。
每天早晨七点开门，启会先给精灵们做晨间护理，然后准备当天可能用到的药品。八点到十二点是门诊时间，下午他通常外出——有时是去采购药品，有时是出诊（针对行动不便的老人或重伤精灵）。
傍晚关门后，是精灵们的训练时间。启在后院布置了简单的训练设施：水池、沙坑、障碍物、还有特制的能量标靶。
水箭龟的恢复进展明显。在持续的康复训练和专业护理下，它的关节功能恢复到90%，已经可以正常行走，甚至能短距离奔跑。虽然水电双属性攻击还没恢复，但基础水系技能已经运用自如。
“很好，今天试着连续使用水枪攻击移动标靶。”启设置好标靶。水箭龟专注瞄准，水流精准命中——虽然威力只有巅峰时期的三分之一，但准头回来了。
大竺葵的金属花瓣重新焕发光泽。它现在的根系能量流动完全正常，甚至因为长期在富含矿物质的土壤中生长，钢系属性纯度还有所提升。启训练它精确控制藤鞭——不是战斗，而是精细操作，比如用藤蔓拿起细小的物品。
“试试把这个瓶盖拧开。”启放了一个旋紧的瓶盖。大竺葵用两根藤蔓协作，小心地旋转，瓶盖“咔”一声打开。
“漂亮！”启鼓掌。大竺葵的花瓣微微张开，那是它高兴的表现。
班基拉斯的情况最特殊。虫系能量已经完全稳定，但它似乎...不再想变回曾经的“沙漠暴君”。启发现它很喜欢精细的手工活动——用前爪雕刻木头、编织藤蔓、甚至学着用念力（通过特殊训练掌握的辅助技能）拼装模型。
“也许这才是你真正的兴趣？”启看着班基拉斯专心致志地用爪子在一块木头上雕刻四季鹿的轮廓——虽然粗糙，但能看出形状。
班基拉斯低吼回应，继续雕刻。启突然意识到，连接纪元的意义或许就在于此：让精灵发现自己的本性，而不是被种族特性或训练师期望束缚。
拉帝兄妹的翼膜完全愈合。现在它们可以在后院进行中高难度的飞行动作：急转、翻滚、悬停、甚至短时间隐形（拉帝亚斯的特殊能力恢复了一部分）。启训练它们的重点是配合——兄妹间的默契配合，以及与自己的配合。
“拉帝欧斯，用光墙制造屏障；拉帝亚斯，趁屏障遮挡时从侧面突进。”启指挥着模拟对战训练。两只精灵完美执行，动作流畅如一体。
拉鲁拉丝的进步最让启惊喜。小东西不仅念力精度极高，还开始展现出治疗天赋——它能用念力感知精灵体内的能量流动，发现隐藏的伤患。启开始教它基础护理知识。
“这里是探探鼠的能量节点，如果这里有阻滞，就说明...”启手把手教学。拉鲁拉丝学得很认真，大眼睛专注地盯着他的动作。
除了训练，启还发现精灵们各自发展出了新的兴趣。
水箭龟喜欢在诊所帮忙——用精准的水流清洗医疗器械，用背上的炮管（低压模式）吹干消毒后的工具。
大竺葵成了“园艺师”，把后院打理的井井有条，还种了些有药用价值的植物。
班基拉斯的手工作品越来越多，启特意在诊室辟出一个展示架，摆放它的木雕。没想到，还真有客人看上想买。
“这个四季鹿雕刻卖吗？”一个带泡沫栗鼠来看病的小女孩问。
启看向班基拉斯。班基拉斯想了想，点点头。启以五百联盟币的价格卖出——钱一半归班基拉斯（存在诊所的“精灵零用钱账户”里），一半作为材料费。
拉帝兄妹则成了“送货员”。有时启需要紧急药品但走不开，就让它们飞去最近的药店取货——当然，是伪装成普通拉帝兄妹的样子，而且只在夜晚行动。
拉鲁拉丝正式成为“护士助理”，能帮忙递工具、安抚紧张的小精灵、甚至用念力辅助固定骨折部位。
诊所开业第三周，启的收入稳定在每周五万左右。除去分成和成本，他能净赚两万——足够生活和购买精灵的康复用品。
老海对他的表现很满意，甚至降低了分成比例：“六四分吧，你六我四。好好干，把诊所经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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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日子被一个雨夜打破。
那晚十点，诊所已经关门。启在后院记录精灵们的恢复数据，突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医生！医生救命！”
启打开门，外面是个浑身湿透的中年男人，怀里抱着只精灵——不是常见的品种，而是一只异色电飞鼠，淡金色的皮毛，翅膀边缘有彩虹色光晕。更重要的是，它伤得很重：翅膀撕裂，身上有电击灼伤，还有...控制芯片的接口痕迹。
“它...它是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的...”男人压低声音，“我在码头发现的，它倒在集装箱后面。我不敢去大医院，他们会通知...”
启立刻明白：“进来，快。”
他将电飞鼠放在诊疗台上，迅速检查。伤势很复杂：撕裂伤需要缝合，电击伤需要特殊药膏，芯片接口需要小心移除而不伤及神经...
“拉鲁拉丝，准备缝合工具。水箭龟，用最温和的水流清洗伤口。大竺葵，准备止血草药...”启进入专业状态。
手术持续了两小时。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毕，芯片接口被完整取出时，启已经满头大汗。电飞鼠的生命体征稳定下来，但还在昏迷。
“它会好吗？”中年男人问。
“需要时间，但应该能恢复。”启擦擦汗，“你说它是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的...什么地方？”
男人犹豫了一下：“我说了，你可能会有麻烦。”
“我已经有麻烦了。”启看着芯片接口——上面有编号：GF-047。“这是青叶团的标记。他们在飞云市有据点，对吗？”
男人惊讶地看着他：“你知道青叶团？”
“听说过。”启没有多说，“这只电飞鼠我会照顾，直到它康复。但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为了你的安全。”
男人留下一些钱和一句“谢谢”，匆匆离开。
启将电飞鼠安置在后院的特护区。它的翅膀包扎得很仔细，身上的药膏每四小时要换一次，还要监控可能的内伤。
“又是一只异色精灵。”启看着昏迷的电飞鼠，心中复杂。他想到了自己的精灵们，想到了曾经被迫逃亡的日子。
拉鲁拉丝轻轻碰了碰他的手，传递安慰的意念。
“我没事。”启摸摸它，“只是...这个世界还需要很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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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飞鼠在第三天苏醒。
它很警惕，看到启时立刻竖起毛发，微弱地放电。但拉鲁拉丝很快安抚了它——小护士用念力传递着安全的意念，还递过去一颗它最喜欢的树果。
“吃吧，你需要补充能量。”启温和地说。
电飞鼠犹豫了很久，才小口吃起来。吃完后，它看看自己包扎好的翅膀，又看看启，眼中警惕稍减。
启给它取名“闪雷”——因为它是异色电飞鼠，而且在治疗过程中，即使昏迷也时不时会无意识放电。
闪雷的恢复比预想的快。七天后，它已经能短距离飞行；十天后，翅膀撕裂伤基本愈合；十五天后，它开始在院子里和其他精灵一起训练。
启发现闪雷有特殊天赋：它的电系能量纯度极高，而且能控制得非常精细。比如，它可以用电火花点燃炉灶而不损坏炉子，可以用静电吸附细小的金属零件，甚至能用电流刺激伤处促进愈合——在启的指导下，它开始学习辅助治疗。
“你想留下来吗？”启在闪雷完全康复后问它，“还是想回野外？”
闪雷思考了很久。它看看院子里的其他精灵，看看忙碌的诊所，看看启温和的眼睛。最终，它飞落到启肩头——这是它选择留下的表示。
于是，启的精灵队伍变成了七只。他在诊所的营业执照上增加了闪雷的信息，理由是“治疗过程中建立羁绊，精灵自愿留下”——这在连接纪元是合法的，只要通过基础审核。
诊所的生意越来越好。启的专业、耐心和低廉收费在旧城区传开了。他不仅治疗精灵，还开始教街坊们基础的精灵护理知识，教孩子们如何正确与精灵相处。
“医生，我家搬运小匠总是不听话...”一个少年带着困惑来咨询。
启没有直接给答案，而是让少年把搬运小匠带来，观察它们的互动。“问题不在于它不听话，而在于你们沟通不畅。你看，当你说‘搬那个箱子’时，它其实不明白你想让它怎么搬...”
一堂简单的沟通课后，少年和搬运小匠的配合明显改善。
“启医生不只是治病，还治关系。”街坊们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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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转瞬即逝。
启在月底盘点时，发现自己存下了十万联盟币——足够支撑未来几个月的开销。精灵们的恢复进展显著：
水箭龟已经能施展水电混合攻击（虽然威力只有巅峰时一半），关节功能完全恢复。
大竺葵的钢系能力达到新的高度，能用金属花瓣挡下一般的物理攻击。
班基拉斯的手工作品已经卖了七件，它用赚来的钱买了更好的雕刻工具。
拉帝兄妹可以完全隐形五分钟，配合默契无间。
拉鲁拉丝正式成为“护士”，能独立处理轻微外伤。
闪雷则成了“电力工程师”，诊所的电路维护都交给它，它还能用精准的电击辅助某些治疗。
启自己也有了变化：脸色不再苍白，身体结实了许多，笑容更频繁了。他融入了这个社区，街坊们把他当自己人，孩子们叫他“启哥哥”，老人们叫他“小启医生”。
一天傍晚，老海来诊所喝茶，看着后院训练的精灵们，突然说：“小子，你打算一直在这里吗？”
启泡茶的手顿了顿：“暂时是这么打算。我的精灵还需要时间完全恢复，而且...这里需要诊所。”
“不只是诊所需要你。”老海看着窗外排队等待的几个孩子和精灵，“这个社区需要你。但小子，我得提醒你：青叶团还在活动。你救了那只电飞鼠，他们可能会查到。”
“我知道。”启品已经卖了七件，它用赚来的钱买了更好的雕刻工具。
拉帝兄妹可以完全隐形五分钟，配合默契无间。
拉鲁拉丝正式成为“护士”，能独立处理轻微外伤。
闪雷则成了“电力工程师”，诊所的电路维护都交给它，它还能用精准的电击辅助某些治疗。
启自己也有了变化：脸色不再苍白，身体结实了许多，笑容更频繁了。他融入了这个社区，街坊们把他当自己人，孩子们叫他“启哥哥”，老人们叫他“小启医生”。
一天傍晚，老海来诊所喝茶，看着后院训练的精灵们，突然说：“小子，你打算一直在这里吗？”
启泡茶的手顿了顿：“暂时是这么打算。我的精灵还需要时间完全恢复，而且...这里需要诊所。”
“不只是诊所需要你。”老海看着窗外排队等待的几个孩子和精灵，“这个社区需要你。但小子，我得提醒你：青叶团还在活动。你救了那只电飞鼠，他们可能会查到。”
“我知道。”启平静地说，“我会小心。”
老海深深看了他一眼：“如果有麻烦，来找我。这旧城区，我还是有些人脉的。”
“谢谢。”
老海离开后，启站在诊所门口，看着夕阳下的街道。孩子们带着精灵在玩耍，老人们坐在门口聊天，精灵们自由地活动——这是连接纪元下，一个普通社区的普通一天。
平凡，但美好。
回到后院，精灵们围过来。水箭龟用头轻蹭他的手，大竺葵递来一杯刚泡好的茶（用藤蔓），班基拉斯展示新雕刻的作品，拉帝兄妹在空中画出爱心图案，闪雷用电流点亮了小彩灯，拉鲁拉丝直接跳进他怀里。
启笑了，真正地、放松地笑了。
也许他永远无法像传说中那样改变世界，但至少，他可以改变这个小社区。
可以治疗受伤的精灵，可以教人们正确对待伙伴，可以给这些平凡的生命带来一点点温暖。
这就够了。
夜晚，启在日记中写道：
“飞云市第31天。诊所运营良好，精灵恢复进度：水箭龟95%，大竺葵100%，班基拉斯90%（但发展方向改变），拉帝兄妹100%，拉鲁拉丝（新能力觉醒），闪雷完全康复并融入。
今日接诊12例，收入八千。教了三个孩子基础精灵护理。
平凡的一天，但充实。
明天，继续。”
合上日记，启看向窗外。飞云市的夜景灯火阑珊，旧城区的灯光虽然昏暗，但温暖。
他不再是Q，不再是守护者，只是启——一个在飞云市旧城区开小诊所的普通精灵医生。
而这个身份，他越来越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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