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中的交锋

天冠山脚下，浓雾依旧，但此刻的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息。火箭队二十多名成员呈半圆形包围着Q和他的同伴，他们的精灵已经蓄势待发——大嘴蝠在空中盘旋，双弹瓦斯释放着有毒气体，阿柏怪在地面游走，还有各种其他精灵：雷电兽、黑鲁加、霸王花...每一只都训练有素，眼神凶狠。

雅典娜的猫老大发出低沉的吼叫，前爪刨地，随时准备扑击。

“第三条路？”雅典娜轻笑，带着嘲弄，“真是个天真的想法。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控制者和被控制者。如果你不想被控制，那你就必须学会控制别人。”

Q没有回应，而是迅速评估局势。火箭队人数虽多，但真正构成威胁的是几个干部级别的训练家。雅典娜显然是领队，她身边还有两个副手：一个矮胖男子带着臭臭泥，一个高瘦女性带着末入蛾。

“莱恩，索菲亚，你们往后退。”Q低声说，同时向前迈出一步，挡在同伴面前。

“你疯了吗？他们人多...”索菲亚焦急地说。

“相信我。”Q回头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在起源之间，我学到了新的东西。”

雅典娜注意到了Q的自信，眉头微皱。根据情报，Q虽然有能力，但缺乏战斗经验，而且能力使用会损害自身基因。但现在，Q站在那里，气势完全不同——沉稳、自信，眼中闪烁着一种她无法理解的光芒。

“既然你拒绝合作，那就让我们看看你的‘第三条路’是什么。”雅典娜下令，“攻击！”

战斗瞬间爆发。

火箭队的第一波攻击来自空中：六只大嘴蝠同时使用空气利刃，形成密集的风刃网；地面，三只双弹瓦斯喷出毒雾；阿柏怪从侧翼突进，使用咬碎。

Q没有惊慌，他只是伸出手，暗金色的光芒温和地亮起，不再是以前那种刺眼的光芒，而是如同晨曦般柔和。

“卡咪龟，毒电领域。”

卡咪龟跃前一步，双管炮口同时喷射能量。但这不是直接攻击，而是将毒电能量扩散到周围空气中。紫金色的能量形成半球形领域，覆盖了Q的整个团队。

风刃进入领域后速度大减，被电流偏转；毒雾被卡咪龟自身的毒属性吸收，反而增强了领域的毒性；阿柏怪冲入领域后立刻触电麻痹，动作变得迟缓。

“月桂叶，金属花园。”

月桂叶优雅地转动身体，金属花瓣散开，插入地面。瞬间，以它为中心，周围地面长出了金属荆棘、金属藤蔓、金属花朵——一个奇异的金属花园形成，既是防御工事，又是陷阱。

“沙基拉斯，虫翼风暴。”

沙基拉斯振动翅膀，高频振动产生的声波如同无形的刀刃，在空气中划过。这种声波攻击穿透性强，专门针对躲在掩体后的敌人。

“起源伊布，自由切换。”

起源伊布在Q的肩上开始发光，形态瞬间切换——水伊布形态，使用水炮；切换——雷伊布形态，使用十万伏特；切换——火伊布形态，使用喷射火焰。三种攻击几乎同时发出，目标是三个不同的方向。

火箭队的首波攻击被完全化解，甚至有几人被反击击倒。

雅典娜脸色变了。这和她得到的情报完全不同！Q的能力控制精度、精灵的配合默契、战术运用...全都超出了预期。

“集中火力，攻击训练家！”她改变策略。

火箭队训练家们开始集中攻击Q本人。臭臭泥使用污泥炸弹，末入蛾使用银色旋风，猫老大使用暗影爪，还有其他各种远程攻击。

Q依然没有慌张。他将“纽带球”握在手中，球体发出共鸣的光芒。

“共鸣连接。”

纽带球不仅是储存能力的容器，更是增强连接的媒介。通过它，Q与四只精灵的共鸣达到了新的高度。他不再需要口头指令，而是通过意识直接交流；他不再需要费力控制能力，而是与精灵们共同引导。

当攻击临近时，Q伸出手，暗金色光芒编织成网。这不是防御盾，而是某种更复杂的东西——能量编织。

他将卡咪龟的毒电能量、月桂叶的金属能量、沙基拉斯的虫系能量、起源伊布的多重属性能量，通过自己的能力编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复合能量场。

污泥炸弹进入能量场后，毒性被分离、转化，变成无害的养分被金属花园吸收；银色旋风被虫翼风暴的反向频率抵消；暗影爪被水、火、电三种属性交替防御，无法穿透。

“不可能！”矮胖干部惊呼，“他怎么可能同时使用这么多种属性防御？！”

Q没有给他们反应时间。“反击。”

四只精灵同时行动，但这次它们的攻击不是各自为战，而是互相配合，形成连击。

卡咪龟的毒电漩涡困住一组敌人；月桂叶的金属花瓣乘着漩涡飞入，精准打击；沙基拉斯的虫丝在敌人脚下游走，束缚行动；起源伊布在不同形态间切换，补刀薄弱环节。

火箭队的阵型开始崩溃。雅典娜意识到必须亲自出手。

“猫老大，诡计加恶意追击！”

猫老大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诡计技能提升了它的特攻，然后它化作一道黑影，绕过所有防御，直扑Q。

这一击速度极快，几乎无法反应。但Q甚至没有看猫老大，他只是轻声说：“沙基拉斯。”

沙基拉斯没有攻击猫老大，而是振动翅膀，发出特定的频率。这频率不是攻击，而是...共鸣。

猫老大突然在空中僵住，然后痛苦地嚎叫，摔倒在地。它的眼睛变得混乱，攻击欲望消失，反而开始恐惧地后退。

“你做了什么？”雅典娜震惊。

“我理解了它的痛苦。”Q平静地说，“你的猫老大不是自愿跟随你的，它是被强迫进化的，留下了心理创伤。我只是...让那个创伤暂时浮现。”

这是Q在起源之间学到的新能力：不仅仅是转化或催化精灵，而是理解精灵的本质，甚至影响它们的精神状态。通过共鸣石放大，他可以短暂“读取”精灵的情感记忆，找到弱点。

雅典娜脸色铁青。她意识到Q已经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控制的“资源”了。这个少年在短时间内成长到了可怕的程度。

“撤退！”她最终下令。火箭队成员开始有序后撤，带走伤员。

但Q的声音让他们停下：“等等。”

雅典娜回头，警惕地看着他。

“告诉火箭队，以及其他对我感兴趣的组织：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武器或工具。但如果你们伤害无辜的精灵，强迫它们做不愿意的事...”Q的眼神变得锐利，“我会找到你们，解放那些精灵。”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暗金色的光芒在他眼中闪烁，但这次不是威胁，而是宣言。

雅典娜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带人消失在迷雾中。

战斗结束，场地恢复平静，只有倒下的树木和被能量灼烧的地面证明刚才发生了什么。

莱恩和索菲亚走过来，眼中充满震惊和敬佩。

“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莱恩问。

“在起源之间。”Q解释，“那里时间流速不同，我进行了数月的训练。更重要的是，我理解了能力的本质。”他看向自己的精灵们，“不是我变强了，是我们一起成长了。”

卡咪龟发出骄傲的叫声，月桂叶优雅地点头，沙基拉斯振动翅膀，起源伊布变回基础形态，跳到Q肩上。

索菲亚检查着周围环境：“火箭队不会轻易放弃。雅典娜是火箭队高级干部，她的失败会让火箭队更加重视你。”

“我知道。”Q点头，“但现在，我有了不同的选择。我不再是逃亡者，我要主动行动。”

“什么行动？”莱恩问。

“母亲在信中提到，阿格斯内部可能有人与她理念相同，想要阻止艾琳博士。”Q思考着，“我需要找到这些人，从内部瓦解阿格斯。同时，我要帮助那些被强迫转化、被虐待的精灵。”

他拿出母亲留下的水晶吊坠——起源种子。“希娜说，这个可以给予一次选择的机会。我想用它来帮助真正需要的人...和精灵。”

莱恩和索菲亚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点头。

“我们帮你。”莱恩说，“我在阿格斯内部还有几个可以信任的联系人，虽然不多，但可以提供信息。”

“我在神奥地区有研究网络，可以为你提供藏身之处和物资。”索菲亚补充。

Q感激地看着他们：“谢谢。但这条路会很危险。”

“危险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莱恩微笑，“而且，我想我叔叔会为我骄傲。”

三人开始收拾，准备离开天冠山区域。但就在这时，沙基拉斯突然警觉地转向东方，翅膀剧烈振动。

“又有人来了？”Q皱眉。

这次的能量波动与火箭队不同，更加隐蔽，更加...熟悉。

从迷雾中走出的，不是一群人，而是一个单独的身影。那是一个女性，穿着黑色的风衣，金色的长发在雾中若隐若现。她身边没有精灵，但腰间挂着一排精灵球。

当她的脸完全显露时，Q感到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猎人J。

但又不是他记忆中的J。她的左眼有一道新的伤疤，从额头延伸到脸颊；她的右臂不自然地垂着，似乎有伤；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神——曾经那种冷酷的自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疲惫和...某种决心。

“J...”Q低声说，精灵们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J举起没有受伤的左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我不是来战斗的，Q。”

“那你来做什么？”Q警惕地问，“把我抓回阿格斯？还是为火箭队报仇？”

“都不是。”J走近，但在安全距离停下，“我来...道歉。并警告你。”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猎人J道歉？

“阿格斯不是唯一的问题。”J继续说，声音中带着Q从未听过的沉重，“在你逃离后，艾琳博士启动了一个新项目：‘普罗米修斯计划’。她要创造一个完全受控的能力者，不是通过培养，而是通过...制造。”

Q感到一阵寒意：“制造？”

“基因克隆，结合强制进化技术。”J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用了你的基因样本，还有起源伊布的细胞。她想要创造一个没有自由意志，完全服从命令的‘完美纽带’。”

“这不可能成功...”莱恩说，“即使技术上可行，伦理上...”

“艾琳不在乎伦理。”J打断他，“她已经走得太远了。我意识到了这一点...太晚了，但至少现在我想做正确的事。”

她解下腰间的精灵球，放在地上。“这是我所有的精灵。它们大多是被我强迫转化的，现在...它们应该获得自由。”

Q用能力感知那些精灵球。确实，里面的精灵都处于痛苦和混乱中，基因不稳定，精神受创。

“你为什么改变主意？”Q问，仍然保持警惕。

J沉默了很久，然后说：“一个月前，我在追捕一只异色快龙时，遇到了一个训练家。他不是很强，但他的精灵们...它们信任他，愿意为他战斗，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出于羁绊。”

她抬头看着Q：“那让我想起了最初的你。你转化了幼基拉斯、杰尼龟、菊草叶，但它们跟随你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你真的关心它们。我曾经嘲笑这种‘软弱’，但现在我明白了...那才是真正的力量。”

Q能感觉到J的真诚。她的情感颜色——通过月桂叶的感知——是复杂的：深沉的悔恨、疲惫的决心，以及一丝微弱的希望。

“你想让我做什么？”Q问。

“阻止艾琳。”J直视他的眼睛，“‘普罗米修斯计划’的第一个实验体已经完成，代号‘Q-0’。它是你的克隆，但被强制进化到了最终形态。更重要的是，它被编程为服从阿格斯，并...追捕你。”

她拿出一张数据芯片：“这是计划的所有信息，包括实验体的位置、能力弱点，以及阿格斯在神奥地区的所有据点。”

Q接过芯片，感到沉重。一个自己的克隆，被改造成武器，要来追捕自己...这比任何敌人都更加可怕。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阻止？”莱恩质疑。

“我试过。”J苦笑，摸了摸受伤的手臂，“这就是结果。Q-0太强了，而且它认识我，知道我的战斗方式。但你不问——你是原型，是‘正品’。你有能力它没有的东西：选择的自由，真正的羁绊。”

她深吸一口气：“我不求你原谅我，Q。我对你做的那些事...不可原谅。但至少让我做这件事：帮助你阻止更大的错误。”

Q思考着。J可能是真诚的，也可能是陷阱。但芯片中的信息如果是真的，那确实至关重要。

“我需要验证这些信息。”他最终说。

“当然。”J点头，“我可以带你们去最近的一个据点，那里有终端可以读取芯片。如果我说谎，你们可以随时离开——或者，如果你愿意，可以把我交给联盟。”

这是一个冒险，但Q意识到，面对阿格斯和火箭队双重威胁，他需要所有能得到的帮助。而且，J对阿格斯的了解可能比任何人都深入。

“好吧。”Q做出决定，“我们一起去验证。但你的精灵...”

“你能帮助它们吗？”J问，声音中带着一丝请求，“它们很痛苦，我知道。如果可能的话...”

Q看着地上的精灵球，然后看向自己的精灵们。卡咪龟、月桂叶、沙基拉斯都看着他，起源伊布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

“我可以尝试。”他说，“但不能保证完全成功。有些伤害...可能已经太深了。”

“任何帮助都比没有好。”J真诚地说。

Q拿起一个精灵球，打开。一只异色大嘴蝠出现，它显得焦躁不安，眼睛通红，不停攻击周围的一切。

Q集中精神，但没有立即使用能力。他先是通过共鸣石，尝试与这只大嘴蝠建立连接。起初只有混乱和痛苦，但随着他深入，他开始理解：这只大嘴蝠原本是森林中的超音蝠，被J强行转化，经历了残酷的训练，被用来攻击无辜的精灵和人类。

“我看到了。”Q低声说，然后伸出手，暗金色的光芒温柔地包裹住大嘴蝠。

这次转化与以往不同。Q没有改变大嘴蝠的资质或属性——它已经是异色，资质S级。相反，他针对那些基因创伤进行修复，缓解精神压力，最重要的是...给予它一个选择。

当光芒散去，大嘴蝠安静下来。它不再是狂躁的状态，眼神变得清明。它看着J，眼中没有恐惧，也没有仇恨，而是一种平静的告别。然后它看向Q，轻轻点头，转身飞入迷雾中，消失在天空中。

“你...你让它自由了？”J惊讶。

“给了它选择。”Q纠正，“它可以选择留下，也可以选择离开。它选择了离开，回到它原本属于的地方。”

J的眼眶微微湿润，她迅速转过头，不让别人看到。“谢谢。”她低声说。

Q继续处理其他精灵。每一只都有不同的创伤，需要不同的方式处理。有的只需要基因修复，有的需要精神疏导，有的需要帮助适应新形态。

处理完所有精灵后，Q感到疲惫，但还有一种满足感。这才是他能力真正的用途：不是控制，而是治愈；不是强迫，而是解放。

“我们该走了。”索菲亚提醒，“火箭队可能还会回来，或者通知阿格斯。”

一行人开始向山下移动。J走在前面带路，她对这一带似乎很熟悉。

路上，Q问了一个他一直想知道的问题：“J，我母亲的真正死因是什么？事故真的是意外吗？”

J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我不知道全部真相。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事故发生时，我在场，作为安保主管。”

她的声音变得低沉：“那天晚上，莎拉博士来找我，说她有重要的数据要交给联盟伦理委员会，担心艾琳会阻拦。她请求我护送她离开设施。”

“你答应了？”Q问。

“我...犹豫了。”J承认，“艾琳是我的上级，而莎拉博士的话听起来像是对组织的不忠。我告诉她我需要请示，然后离开了房间。”

她深吸一口气：“就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实验室发生了爆炸。当我赶回去时，一切都晚了。莎拉和马克已经...而你，虽然幸存，但昏迷不醒。”

“艾琳说这是实验事故，但我不完全相信。现场有太多疑点。然而，作为安保主管，事故是我的责任。为了自保，我接受了艾琳的版本，并帮助她掩盖了一些证据。”

多年来的负罪感让她的声音颤抖：“后来，当你的能力显现，艾琳提议将你作为‘特殊资产’培养时，我主动请缨。部分是为了赎罪，部分是为了...监视。我想确保你不会成为另一个艾琳。”

“但你却把我培养成了猎人。”Q指出。

“我走错了路。”J承认，“我试图让你变得强大，让你能够保护自己，但我用了错误的方法。我教你怀疑一切，控制一切，却忘了教你最重要的东西：信任和同理心。”

他们沉默地走了一段路。雾渐渐散去，露出了下山的小径。

“那个克隆体，Q-0，”Q最终问，“它是什么样子？”

J的表情变得凝重：“外表和你相似，但更加...完美。艾琳修正了她认为的‘缺陷’：情感波动、犹豫、对精灵的过度关心。它被设计为纯粹的逻辑和效率机器。”

“它有多强？”

“非常强。”J严肃地说，“艾琳使用了强制进化技术，让它的精灵全部达到了最终形态，等级估计在70以上。而且，它们被训练为无情的战斗机器，没有任何怜悯或犹豫。”

Q感到压力，但他的精灵们围在他身边，给予支持。卡咪龟发出坚定的叫声，月桂叶用金属花瓣轻轻碰了碰他，沙基拉斯振动翅膀，起源伊布用头蹭他的脸颊。

“我们不会输。”Q说，既是对精灵们说，也是对自己说，“因为我们是真正的伙伴，不是机器。”

下山后，他们来到一个小镇边缘。J指向远处一栋看似普通的仓库建筑：“那里是阿格斯在神奥地区的一个监听站。里面有终端可以读取芯片，而且防御相对薄弱。”

“可能有陷阱。”莱恩提醒。

“我会先进入。”J说，“如果安全，我会发信号。”

她悄悄接近仓库，Q和其他人在远处观察。几分钟后，仓库侧面的一个小窗发出了三次闪光——安全信号。

他们进入仓库。里面确实是一个监听站，各种监控设备还在运行，但人员似乎已经撤离——可能是收到了火箭队失败的消息。

J熟练地操作一台终端，插入芯片。数据开始加载，屏幕上显示出大量信息：实验报告、基因序列、据点地图、行动计划...

“看这里。”J指着一个文件，“‘普罗米修斯计划’时间表。第一个实验体Q-0已经激活，预计三天内开始实战测试。测试目标...”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是这个小镇。”

文件中明确写着：为了测试Q-0的能力和控制性，将让它在神奥地区的缘之市进行“清除测试”——击败所有训练家，捕捉所有稀有精灵，摧毁反抗力量。

“他们疯了！”索菲亚惊呼，“缘之市有数千居民，数百训练家！”

“对艾琳来说，这只是数据收集。”J苦涩地说，“她不在乎伤亡，只在乎效率。”

Q盯着屏幕，感到怒火在心中燃烧。这种肆无忌惮的行为，这种对生命的漠视...他不能允许。

“我们必须在它开始测试前阻止。”他做出决定。

“但我们在哪里找到它？”莱恩问，“它可能在任何地方。”

J调出另一份文件：“这里有Q-0的移动路线。它目前在天冠山另一侧的阿格斯临时基地，预计明天黎明出发前往缘之市。”

她放大地图，显示出一个隐蔽的山谷位置。“这里，距离我们大约二十公里。”

Q计算着时间和距离。如果现在出发，他们可以在午夜前抵达山谷。但问题是，他们需要计划，需要准备。

“我们需要更多信息。”他说，“Q-0的具体能力、它的精灵阵容、它的弱点。”

J继续搜索文件，找到了实验体档案。

实验体：Q-0

基因来源：Q（原型体）

状态：完全激活

等级评估：相当于原型体120%

特殊能力：强制共鸣（可强行与任何精灵建立连接，控制其行动）

精灵阵容：

1. 异色水箭龟（毒，电）-等级75

2. 异色大竺葵（钢，妖精）-等级74

3. 异色沙基拉斯（虫）-等级73

4. 复制起源伊布（属性可变）-等级76

弱点：情感模拟系统不稳定，过度逻辑化导致无法应对意外情况，基因稳定性预计维持时间：90天

看到这个阵容，Q感到一阵寒意。Q-0的精灵不仅进化到了最终形态，而且等级远超他的精灵。更可怕的是，它有一个复制起源伊布——这意味着它也有多重属性切换能力。

“我们有胜算吗？”莱恩担忧地问。

Q看着自己的精灵们。卡咪龟65级，还未最终进化；月桂叶63级，同样未最终进化；沙基拉斯62级，处于特殊进化形态；起源伊布68级，但保持基础形态。等级上有明显差距。

但...

“我们有他们缺乏的东西。”Q坚定地说，“我们有真实的羁绊，有选择的能力，有...心。”

他转向J：“你愿意帮助我们吗？即使这意味着对抗你曾经效忠的组织？”

J毫不犹豫地点头：“是的。这是我赎罪的唯一方式。”

“那么我们需要一个计划。”Q开始思考，“正面冲突我们可能处于劣势，但我们可以利用它的弱点：情感模拟不稳定，无法应对意外。”

索菲亚提出建议：“如果它的情感系统是模拟的，那么强烈的、不可预测的情感冲击可能会造成系统过载。”

莱恩补充：“而且它被编程为优先捕捉你，Q。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设置陷阱。”

他们开始制定计划。仓库里有足够的设备和物资，可以用来准备。更重要的是，J对阿格斯的战术和装备非常了解，知道如何对抗。

夜幕降临时，计划

0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