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精灵

十月十日的清晨，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破旧木地板上刻出一条条明亮的条纹。Q睁开眼睛，看见灰尘在光柱中缓缓旋转，像某种古老的仪式。十岁生日。领取初始精灵的日子。

他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感受木板的冰凉。墙上挂着一本泛黄的日历，今天的日期被红圈圈起，旁边潦草地写着几个字：“领取日。别迟到。”是J的笔迹，力透纸背，几乎要划破纸张。

Q快速洗漱，换上那件洗得发白但还算整洁的T恤和牛仔裤。镜中的男孩有一头深褐色短发，眼睛是罕见的深灰色——据说那是某个地区稀有宝可梦眼睛的颜色，虽然他从未见过。他的身形比同龄人瘦小，但动作间有种与年龄不符的机警和流畅，这是多年训练的结果。

下楼时，J已经在厨房里了。这位精灵猎人背对着他，站在炉灶前，宽阔的肩膀几乎挡住了整个窗口的光线。J今天罕见地没有穿他那标志性的黑色皮革外套，而是一件简单的灰色衬衫，但腰间依然挂着那个装满了精灵球和工具的腰带。

“早餐在桌上。”J没有回头，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吃完就出发。博士的研究所八点开门，我们得提前到。”

Q安静地坐下，面前是一盘煎蛋和两片吐司。他知道J的“提前到”意味着至少提前一小时，以便观察地形、出入口、其他训练家的情况——这是猎人的习惯，即使今天只是领取初始精灵。

“紧张吗？”J突然问，仍然背对着他翻动煎锅里的食物。

Q咀嚼着食物，思考如何回答。最后他诚实地说：“有点。”

“很好。紧张能让你保持警惕。”J转过身，将另一盘食物放在自己面前坐下，“记住，今天的重点是观察。不要暴露你的能力，无论你看到什么资质多差的精灵。”

Q点头。他已经训练了三年——在J发现他那个特殊能力之后。那是个意外，J带着一只受伤的绿毛虫回来，准备用作诱饵。Q伸手抚摸它时，奇迹发生了：绿毛虫的身体从绿色变成了金色，在昏暗的仓库里发出微弱的光芒。J起初以为只是光线问题，直到他用便携式资质检测器扫描——从F级直接跳到了S级。

接下来的测试证实了：只要Q集中精神与宝可梦建立连接，他就能将它们变成异色闪光形态，并大幅提升其资质上限。但代价是，每一次使用这种能力，他都会陷入短暂的虚弱状态，连接的宝可梦越强大，虚弱时间越长。

“今天的三只初始精灵，资料都在这里。”J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折叠的纸，推给Q，“妙蛙种子、小火龙、杰尼龟。资质测试已经完成，妙蛙种子C级，小火龙B级，杰尼龟D级。但记住，数据只是参考。”

Q展开纸张，仔细阅读上面的信息。妙蛙种子性格温顺但有些胆小；小火龙活力十足但难以控制；杰尼龟资质最差但学习能力不错。他注意到J在杰尼龟那一栏多画了一个圈。

“博士可能会让你选妙蛙种子或小火龙，”J用餐巾擦了擦嘴，“但我要你选杰尼龟。”

Q抬头，有些困惑。资质最低的那只？

“三点理由。”J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水系在初始阶段适应性最强；第二，没人会怀疑D级资质的精灵会突然变成S级闪光；第三——”他停顿了一下，深色的眼睛直视Q，“它最需要你。而我们需要的是忠诚，不是潜力。”

Q明白了。他点点头，继续吃早餐，心里已经开始思考如何与杰尼龟建立连接而不引起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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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他们坐在J的改装吉普车里，驶向奥拉博士的研究所。车是军绿色，表面有许多划痕和一处明显的凹痕——那是去年追捕一只暴飞龙时留下的。车内弥漫着机油、旧皮革和某种树果混合的气味，那是J世界的味道。

“到了。”J在距离研究所两条街的地方停车，“我们从后面绕过去。”

Q跟着J下车，穿过一条小巷，来到研究所的后围墙。J蹲下，双手交叉成托架：“上。”

Q踩上J的手，被轻松托起，攀上墙头。下面是研究所的后院，摆放着一些训练器材和几个水盆。一只咕咕鸽在屋檐下打盹，听到动静警觉地抬起头，但看到是J后又放松下来——显然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进入研究所了。

J以令人惊讶的轻盈翻过围墙，落地无声。他示意Q跟上，两人贴着建筑外墙移动，停在一扇半开的窗户下。里面传来对话声。

“...今天有五个孩子来领取初始精灵。”是奥拉博士的声音，温和但带着疲惫，“资质测试结果已经出来了，最好的是小夜，他是镇长的儿子，我打算让他选小火龙。”

“那Q呢？”另一个声音问，可能是博士的助手。

短暂的沉默。“J昨天联系过我，说他的弟子也会来。说实话，我有点担心...你知道J是什么人。”

“精灵猎人。但他有执照，而且是联盟认可的。”

“执照不能代表一切。”博士叹气，“那孩子跟了他三年，我见过几次，眼神太...警惕了。不像个孩子。”

Q感到J的手轻轻按在他肩上，是警告也是安抚。他们继续听着。

“无论如何，每个孩子都有领取初始精灵的权利。”博士最后说，“我们按程序走就好。去准备吧，他们快到了。”

J示意Q离开窗边，带他绕到研究所正门附近的一棵大树后藏身。从这里可以看到前门的全景，已经有家长带着孩子陆续到达。

“记住你的角色。”J低声说，“十岁新手训练家，紧张，期待，有点害羞。别直视成年人的眼睛太久，那是猎人的习惯。”

Q调整自己的姿态，让肩膀微微前倾，目光低垂但不时好奇地扫视周围——就像一个普通的孩子。J满意地点头。

七点五十分，J带着Q走向研究所正门。他们故意从街角转出来，装作刚刚到达的样子。其他几组家庭已经聚集在门口，孩子们兴奋地交谈，比较着各自带来的背包和装备。

一个金发男孩格外引人注目，他穿着崭新的训练家服装，腰间挂着的精灵球套是高级皮革制成的——那是小夜，镇长的儿子。他正大声说着自己对小火龙的期待，周围几个孩子羡慕地听着。

Q安静地站在人群边缘，观察着每一个人。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紧张地捏着衣角；一个戴眼镜的男孩不停推着眼镜；一对双胞胎兄弟在低声争论谁会拿到更好的精灵。他们的父母脸上洋溢着骄傲和期待，偶尔看向J时则流露出警惕和好奇。

J完全无视这些目光，他靠在墙边，闭目养神，但Q知道他正通过眼皮的缝隙观察每一个细节。

八点整，研究所的门开了。奥拉博士出现在门口，他六十多岁，花白头发，穿着标志性的白大褂，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欢迎，未来的训练家们！”他说，“请进吧，让我们开始这重要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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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内部宽敞明亮，充满科技感。主厅中央有一个圆形展示台，上面摆放着三个特制精灵球，分别标注着妙蛙种子、小火龙和杰尼龟的图案。周围的墙壁上是各种宝可梦的生态图，以及资质检测器、进化研究图表等专业设备。

家长们被引导到旁边的观察室，孩子们则留在主厅。Q注意到观察室有单向玻璃，家长能看到里面，但孩子们看不到外面。

“首先，恭喜你们今天正式踏上训练家的旅程。”奥拉博士站在展示台前，“在我身边的这三个精灵球中，是经过精心挑选和培养的初始宝可梦。它们将成为你们最亲密的伙伴，与你们一同成长、冒险。”

他按下按钮，三个精灵球同时打开，红光凝聚成三只宝可梦的身影。

妙蛙种子安静地站在原地，背上的种子微微颤动；小火龙一出现就喷出一小簇火苗，尾巴上的火焰旺盛燃烧；杰尼龟则好奇地环顾四周，当它的目光扫过Q时，停顿了半秒。

Q感到一阵轻微的共鸣，就像调音叉找到了相同的频率。他立即压制住这种感觉，但杰尼龟似乎已经注意到了什么，朝他的方向歪了歪头。

“哇！”孩子们发出惊叹，小夜已经迫不及待地向前一步。

“正如你们所见，它们各有特点。”博士继续说，“妙蛙种子是草系，性格沉稳；小火龙是火系，充满活力；杰尼龟是水系，适应性很强。现在，我将根据你们的档案和资质测试结果，为你们推荐合适的伙伴。”

助手开始叫名字。第一个是那个戴眼镜的男孩，他领取了妙蛙种子，双手颤抖地接过精灵球，眼中闪着泪光。然后是双胞胎之一，他得到了杰尼龟，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努力表现出高兴的样子。

小夜是第四个被叫到的。不出所料，博士推荐了小火龙。

“它拥有B级资质，是今年初始精灵中最好的。”博士说，“希望你能好好培养它。”

小夜骄傲地挺起胸膛，接过精灵球：“当然！我会把它培养成最强的喷火龙！”

最后轮到Q。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观察室里的家长们也在窃窃私语。J的儿子——或者说弟子，会得到什么？

“Q，”博士的声音稍微严肃了一些，“根据档案，你跟随J进行了三年预备训练，有一定的理论基础和实践经验。考虑到这一点，我建议你选择杰尼龟。它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技巧培养，而你的背景可能更适合这一点。”

Q感觉到博士话语中的试探。他低下头，用适度的紧张语气回答：“好的，博士。我相信您的推荐。”

他走向前，杰尼龟已经自动回到了精灵球中。当Q的手触碰到精灵球时，那种共鸣感再次出现，更强烈了。他需要集中精神才能压制住自己的能力不自主激活。

“恭喜你。”博士将精灵球交给他，“记住，资质不代表一切，真正的强大来自于训练家和宝可梦之间的羁绊。”

Q点头，退回队列中。他能感觉到小夜投来的目光——混合着优越感和同情。一个得到D级精灵的猎人弟子，这似乎成了某种讽刺。

领取仪式结束后，博士讲解了精灵的基础护理、训练要点和联盟注册流程。每个孩子都获得了一个训练家证、五个空的精灵球和一本新手手册。Q机械地听着，大部分内容J已经教过他，有些甚至更深入。

最后，孩子们被允许放出自己的新伙伴，进行第一次互动。主厅里响起各种声音：妙蛙种子轻柔的叫声，小火龙兴奋的喷火声，杰尼龟玩水的声音。Q蹲下来，打开精灵球。

杰尼龟出现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深灰色的眼睛对上深灰色的眼睛。Q伸出手，杰尼龟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碰了碰他的指尖。

就在接触的瞬间，一股信息流涌入Q的脑海：水、流动、贝壳的坚硬、潜游的渴望、对进化成卡咪龟的期待...还有一丝隐藏的失落——知道自己资质最差的失落。

Q几乎本能地想要安抚它，用能力告诉它：你会变得强大，非常强大。但他咬牙忍住，只是轻声说：“你好，杰尼龟。我是Q。我们会成为很好的伙伴。”

杰尼龟叫了一声，声音中的信任让Q心中一颤。

“嘿，要不要来场对战？”小夜突然走过来，身边跟着那只小火龙，“第一场对战！我的小火龙肯定会赢。”

其他孩子围拢过来，眼中充满期待。博士皱了皱眉，但没阻止——初始训练家之间的友好对战是被鼓励的。

Q看了看杰尼龟，它正警惕地盯着小火龙，身体微微下沉，是防御姿势。水系对火系有优势，但资质差距太大，而且小火龙已经表现出强烈的战斗欲望。

“好吧。”Q站起身，“但只是友谊赛。”

“当然！”小夜已经退到一边，“小火龙，准备战斗！”

孩子们让出空间，形成一个临时的对战场地。观察室里的家长们也凑到玻璃前，J的身影站在最后面，看不清表情。

“杰尼龟，不要紧张。”Q低声说，然后提高音量，“我们先防守。”

小夜迫不及待地发出指令：“小火龙，火花攻击！”

小火龙深吸一口气，喷出数十个小型火球。对新手来说，这一击相当不错，火球分布均匀，封住了杰尼龟的躲闪路线。

“缩入壳中，然后用水枪扫射！”Q命令。

杰尼龟迅速将四肢和头缩进壳内，火花打在坚硬的龟壳上，只留下几处焦痕。紧接着，它伸出头和前肢，从口中喷出水流，不是瞄准小火龙，而是扫过面前的地面，制造出一片湿滑区域。

小火龙冲向杰尼龟，但在湿滑地面上失去平衡，差点摔倒。

“聪明！”博士在场边点头。

小夜脸色微红：“别耍小聪明！小火龙，靠近用抓攻击！”

小火龙稳住身形，再次冲锋，这次小心地避开了湿滑区域。它的爪子亮起白光，这是普通系物理招式“抓”。

“躲开，然后用水枪直接攻击！”Q下令。

杰尼龟向侧方滚动，避开了这一抓，同时转身喷出水柱，正中小火龙胸口。小火龙被冲得后退几步，痛苦地叫了一声，但很快站稳，尾巴上的火焰燃烧得更旺了——猛火特性在体力降低时被激活了。

“糟糕。”Q心中暗叫不好。激活猛火的小火龙攻击力会大幅提升。

“就是这样！”小夜兴奋地大喊，“用最大的火花！”

小火龙聚集能量，这次喷出的不是一个火球，而是一道持续的火柱。温度明显升高，周围的孩子们纷纷后退。

Q的大脑飞速运转。硬抗肯定不行，杰尼龟的防御不足以抵挡猛火状态下的火系攻击。躲闪？火柱覆盖范围太大。那就只剩下...

“跳到水盆里！”Q指向院子角落的训练用水盆。

杰尼龟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一个翻滚跳入水盆，溅起大量水花。火柱击中水盆，瞬间蒸发出大量蒸汽，但杰尼龟在水下安然无恙。

蒸汽弥漫，遮挡了视线。小夜和小火龙都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趁现在用水枪攻击！”Q喊道。

水盆中的杰尼龟冒出水面，全力喷出水枪，穿过蒸汽，精准地击中小火龙。这次是全力一击，小火龙被冲飞出去，撞到墙壁，滑落在地，尾巴上的火焰微弱地摇曳。

“小火龙！”小夜跑过去，抱起他的伙伴。小火龙虚弱地叫了一声，表示还能战斗，但明显已经到极限了。

蒸汽散去，杰尼龟从水盆中爬出，虽然也气喘吁吁，但还站着。

“胜负已分。”博士走过来，检查了两只宝可梦的状况，“小火龙需要休息，杰尼龟也消耗很大。很精彩的战斗，Q，你利用了环境优势，战术很出色。”

孩子们鼓起掌来，小夜咬了咬嘴唇，但最终还是向Q点了点头：“打得不错。下次我会赢的。”

“随时奉陪。”Q回答，然后蹲下来抚摸杰尼龟的头，“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

杰尼龟蹭了蹭他的手，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自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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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取仪式结束后，孩子们陆续离开。Q故意等到最后，当其他人走光了，他才走向出口。J已经在外面等着，靠在吉普车上。

“上车。”J简短地说。

回程的路上，J一直沉默。直到驶出城镇，进入郊外的森林道路，他才开口：“那场对战。你故意激怒小火龙，让它激活猛火特性，然后利用蒸汽遮挡视线。”

Q点头：“猛火状态下，小火龙的攻击会变得直线和鲁莽。蒸汽制造了盲区，而杰尼龟在水中有位置优势。”

“不错。”J的语气中有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赞许，“但如果你面对的是野外宝可梦，没有水盆怎么办？”

“那就制造水。”Q回答，“杰尼龟的水枪可以射击地面制造泥泞，或者射击树叶制造水雾。任何环境都可以利用，只要思考方式正确。”

J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三年训练没白费。”

他们继续行驶，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果林。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几只波波在枝头歌唱。这本应是宁静美好的画面，但Q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停车。”他低声说。

J立即踩下刹车，没有问为什么。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当Q有预感时，必须重视。三年来，这种预感从未出错。

Q闭上眼睛，集中精神。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像空气突然变得粘稠，或者声音突然远去。他“感受”到前方有强大的能量波动，不是一只宝可梦，而是很多只，而且...充满敌意。

“前面五百米，左侧树林。”Q睁开眼睛，“至少有六只宝可梦，其中一只非常强大。它们在...等待什么。”

J从座位下抽出一个金属箱，打开，里面是各种装备：增强型精灵球、捕捉网、镇静剂、能量探测器。他将探测器对准Q指示的方向，屏幕立即亮起，显示出多个高能量信号。

“一群拉达，领头的体型异常大。”J看着数据，“能量等级...45级？不对，这不可能，野生拉达很少有超过30级的。”

“变异个体？”Q猜测。

“或者是人为改造。”J的眼神变得锐利，“系好安全带，我们绕路。”

但已经太迟了。一阵刺耳的吱吱声响起，六只拉达从树林中冲出，挡在路中央。它们的眼睛通红，嘴角滴着唾液，明显处于狂暴状态。而领头的那只拉达体型几乎是同类的两倍，毛色不是常见的紫色，而是一种病态的灰白色，门牙闪着金属光泽。

“战斗准备。”J冷静地说，扔给Q一个精灵球，“用你的杰尼龟，这是实战训练。”

Q接过精灵球，深吸一口气。这不是友谊赛，这是真正的战斗，对手是狂暴的野生宝可梦。他看向J，后者已经放出了自己的宝可梦——一只黑暗鸦，眼神锐利，翅膀微微张开，随时准备攻击。

“杰尼龟，就决定是你了！”Q抛出精灵球。

杰尼龟出现在车前，面对六只狂暴的拉达，它明显紧张了，但看到Q后，它稳住身形，摆出战斗姿势。

“黑暗鸦，顺风。”J下令，“然后对领头的使用黑雾。”

黑暗鸦挥动翅膀，制造出一阵强风，吹起尘土和树叶。紧接着，它喷出浓厚的黑雾，笼罩了拉达群。顺风加速了黑雾的扩散，也提升了己方宝可梦的速度。

“杰尼龟，对地面使用水枪，制造泥潭！”Q命令。

杰尼龟喷出水柱，射击地面，很快制造出一片泥泞区域。两只冲在前面的拉达陷入泥中，速度大减。

但领头的灰白拉达异常敏捷，它跳过泥潭，直扑杰尼龟，门牙闪着寒光——是必杀门牙招式，一旦命中可能造成致命伤害。

“缩入壳中！”Q急忙喊道。

杰尼龟缩入壳中，拉达的门牙咬在龟壳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没能穿透。然而冲击力将杰尼龟撞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黑暗鸦，恶意追击！”J命令。

黑暗鸦俯冲而下，翅膀边缘泛起暗色光芒，狠狠击中拉达的侧腹。拉达痛叫一声，转身试图反击，但黑暗鸦已经灵活地飞回空中。

Q看到杰尼龟从壳中伸出头，眼神有些涣散——刚才那一击造成的冲击不小。他需要做点什么，否则杰尼龟撑不了多久。

“杰尼龟，到我这边来！”Q喊道，同时脑海中飞速思考战术。水系招式对一般系的拉达效果一般，泥潭只能限制行动，不能造成实质伤害。而拉达的物理攻击力极强，杰尼龟的防御在等级差距面前不够看...

等等。Q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如果杰尼龟能学会那个招式...

“杰尼龟，集中精神！”Q喊道，“想象水流不是向外喷射，而是向内旋转，包裹全身！想象你是一颗水做的炮弹！”

杰尼龟疑惑地看着他，但闭上眼睛努力尝试。几秒钟后，它的身体周围开始出现旋转的水流，起初不稳定，但逐渐加强，形成一个水之漩涡。

“就是现在，冲向拉达！”Q命令。

杰尼龟睁开眼睛，带着旋转的水流冲向拉达。这不是任何已知的招式，而是Q临时想出的组合技——将水枪的能量集中在身体周围，形成类似“水流喷射”但更集中的攻击。

灰白拉达试图躲闪，但被黑暗鸦牵制，无法完全避开。水之炮弹击中它的侧腹，将其撞倒在地。虽然伤害不大，但创造了机会。

“黑暗鸦，结束它，暗袭要害！”J看准时机下令。

黑暗鸦如同黑色闪电般俯冲，精准地击中拉达的弱点。灰白拉达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能力。头领倒下，其他拉达的狂暴状态似乎有所减弱，它们犹豫地看着彼此，然后四散逃入树林。

战斗结束。黑暗鸦轻轻落在J的肩膀上，杰尼龟则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身上的水流渐渐消散。

Q跑过去，抱起杰尼龟：“你做到了！你自己领悟了新招式！”

杰尼龟虚弱但自豪地叫了一声。

J走过来，检查了那只灰白拉达。“人为注射了狂暴药剂。”他指着拉达颈部一个微小的针孔，“等级也被强行提升了。有人在附近进行非法实验。”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的森林：“这里不安全了。我们需要离开，但首先...”他看向Q和杰尼龟，“你们刚才的表现合格。但记住，真正的战斗没有规则，对手不会公平对战。今天它们用了药剂，明天可能是陷阱，后天可能是围攻。”

Q点头，将杰尼龟收回精灵球中休息。

“现在，关于你的能力。”J靠在吉普车上，点燃一支烟，“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禁止你随意使用它吗？”

“因为会引起注意。”Q回答，“联盟、非法组织、其他猎人...如果他们知道我能将任何宝可梦变成S级闪光，我会成为目标。”

“不仅如此。”J吐出一口烟圈，“能力是双向的。你改变宝可梦的同时，宝可梦也在改变你。每一次连接，你们的灵魂都会交换碎片。用得太多，你会失去自我，变成...某种容器。”

Q从未听过这个说法。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精灵球，想起与杰尼龟连接时的感觉——那种水流过心灵的清凉感，那种想要永远保护它的冲动。

“杰尼龟已经和你建立了初步连接。”J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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